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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光(05)

    第四章、枯木

    作者:aratr

    29/07/28

    一、

    天气越来越冷了,百树凋零、寸草不生。昨日刚放寒假,学生已陆续返家,校园里分外冷清。听舍友说我们班的女生昨晚全走了,以致我们这些暂时留校的男生包揽了文学院的所有杂事,“真是早走早超生。”舍友不公的说。

    “昨日放寒假”与否,这件事从未融入我的记忆,因为昨日我经历了第二次分手,手忙脚乱的接下她一记重拳,着实把我打得晕头转向。我的反悔,她的冲动,关系破裂,一切水到渠成。我们恋爱的果实本就长这样,歪果裂枣,不是吗?

    对于一个刚经历失恋的人来说,最讨厌的不是往他伤口上撒盐,而是用琐碎的杂事去烦他。辅导员这两天盯上我了,一会让我去打印报告,一会让我去帮他搬桌子。可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待一会啊!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抓住我不放呢?如果说他给了我什么回报的话(我还真不想要他的这一回报),也就是一次简短的对话带给我的信息。

    “小鲁,上个月过得舒坦吧?”33岁的辅导员一脸贱笑的看着我说。

    “哪里,每天作业做不完。”

    “谈恋爱了,怎么会不舒服呢?羡慕你啊,大学就找到了,我都是工作了才谈上的。”他一脸遗憾的说。

    “嘿嘿……”我不知该怎么回答,我若说我此刻已经分手,那他势必会追问下去,我又得把我和子君的分分合合的坎坷感情重新复述一遍,太烦,太累。我懒得否认,用哂笑代替了回答。

    他脸色突然严肃起来,说道:“但你还是要注意一下,你们男寝管的松,阿姨不查寝。但女寝那边的阿姨好几次打过我电话了,说李子君同学有十多次没回宿舍。你大男生可以不注重影响,但你要为你女朋友考虑下啊?”

    听得我一脸懵逼,只能机械反应道:“好好好,我给她说下,下个学期我们一定注意。”说罢,我找了个空挡,熘回了宿舍。

    “果然!果然了!她原来真的是那样的荡妇!”我的心如同撕碎了一般疼痛,不愿承认的事实排山倒海向我涌来,原先我那以她“只是一两次外出且不能证明外出干什么”为由而建立的安全屋在巨浪之中轰然倒塌,“十多次夜不归宿,不去开房晚上她住哪里?没听说过她有什么亲戚在这里啊?都十多次了,想必特别熟练了吧?她怎么能这样对我?”我问着自己,折磨着自己,想在迷宫般的询问中找到出口……

    独自在寝室挣扎良久,终于,下定决心:“我要去各大宾馆问问,如果她真的去开房了,是骡子是马我一定要查个清楚。”反正我还有十天才离校,我可以趁这几天把困扰我的事情搞清楚。

    第二天一早,我就来到了距离学校最近的“花漾酒店”,这是我校学生最常来打炮的宾馆。“希望没有,”我暗自祈祷着,一边忐忑走向前台,“请问,能帮我查个人吗?”

    “对不起,除非是公安,我们不能透露客人信息的。”前台小妹说的相当肯定。

    我见快要失败了,就赶紧打出我的可怜牌,说道:“这个人是我舍友,最近几天都没回宿舍,公安那边也在查,我们寝室私下也在查,你看下能不能通融下?”

    “这个真不行,我们是联网接入公安系统的,没有权限啊!”她又补充道:“这样吧,你说说你的舍友是什么样的,我想想我遇到过没有。”

    “很胖,大概180斤,不矮,1米7的样子,旁边可能跟了一个比较漂亮的妹子。”我立即说道。

    前台小妹憋住自己的笑,说:“最近两个月我没有接待过这样的客人呢,我一直在坐台,你说的人那么的突出,如果我见过,一定不会忘的。”

    “那好吧,谢谢了。”我长舒一口气,准备换下一家问问。

    其实,我以社长为询问点是有很多理由的:首先他显眼,一般人都会多看几眼;其次,我总不能拿着“李子君”的名号到处问人吧,那样对她的名节可不好。

    这三天,我四处奔波,问遍了这个区的所有宾馆,软磨硬泡的功夫全使上了,得出的结论让我略微欣慰:子君和社长没有去开房。

    从最远的“如意宾馆”回到校园的路上,我感觉阳光都要灿烂了些,校园里的枯木也没有之前那样看起来嶙峋古怪,久违的快意荡漾在心头。“这几天我好好玩下。”我给自己放几天假,这几天实在把我折腾累了。

    二、

    学校有个轮滑社,我从教室回寝室的路上经常看到那些人耍帅,寒假虽至,但依然有社员在那片固定的场地修炼。“这几天可以去消遣消遣。”我琢磨着——正是这个琢磨,把我亲手划上的句号变成了省略号。

    那是我快要返家的倒数第二天。经过几天的学习,我已经初步掌握了轮滑的窍门,正吱吱歪歪的划着呢,突然看见一个胖子踩着轮滑行云流水地飞过来。我去,这不是社长吗?

    “小鲁,怎么你也来了?”社长一边说,脚下速度丝毫不减慢,我从未想过他肥胖的身躯居然可以将滑板驾驭得如此娴熟!

    “社长……你怎么在这里?”我没有回答他,反而问了起来,因为我太惊讶了。

    “怎么?我不能在这里?我来这里都两年了,只是最近不常来而已。”社长坦然解释道。

    “哦哦哦,我是才来,还不怎么会。”

    “没事,来来来,我们本就是外联社的社友,现在又成了轮滑社的社友,我不教教你怎么说得过去?你右脚没放对……”社长摆出一副家长的口吻。

    我耐心的跟他学了1个小时,而后我俩都累了,顺势就坐在枯木下闲聊。

    “你不是要考研吗?怎么还有心情玩这个?”我想起了子君之前给我说的话。

    “考什么?我这样子像考研?”社长瞪着我问。

    “之前……李子君告诉我你要考研啊?”我感到有点奇怪,我不相信子君会无的放矢。

    “那个贱人?她提我考研干什么?”社长咬着牙齿说。

    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实情,因为我还是偏向子君的,但我实在压制不住我的疑惑,“她说你因为考研而和她分手……”我说到后面觉得社长快要暴走了。

    “我呸!他妈的死贱人,老子去他妈!我考你麻痹的研……”社长出离愤怒了,说得前言不搭后语,站起身来前后转了转,又转过头对我说:“你知道原因吗?”

    我已经看愣了,“不知道……”

    “她和体育系的一个打篮球的好上了,去他妈,背着我和那傻逼开房……”社长骂骂咧咧。

    当听到“开房”二字,我大脑响起一阵嗡鸣,再也听不清他后面在说什么,想逃离他的声音的覆盖范围,可脚下彷佛被钢筋定住了,难以抽身离开。

    “原来她是这样的人……”我勉强的迎合着社长,细若蚊吟的说道。

    “你知道我怎么发现的吗?”社长炫耀着自己的丰功伟绩,自问自答道,“她的鞋有问题。”

    “鞋有什么问题?”我的兴趣又被勾起来了(我可真贱!)。

    “你平时隔得远,没注意看……她的几双高跟鞋都是1000多的,最贵的有2900多……哎呀,你别不信,我凑近拍了照,然后问的其他人,肯定没错。”社长似乎想起了一个月前他细细把玩子君的脚踝和高跟鞋的场景,一脸yin笑,继续说道,“我就奇怪了,她家境普通,哪来的钱买这么多鞋子?后来有一天晚上跟踪她,一直跟到了希尔顿……那贱人,挽着王宇(篮球社社员)的手去开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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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你12月到1月的晚上没和她在一起?”我发现了一点瑕疵。

    “有的时候在一起,有的时候没有,那贱人一定是在我去办事的时候和那傻逼好上的。”社长解释道。

    社长口里的王宇,是个高富帅,篮球也打得好,这种人我是真比不了。但亲耳听见子君和其他优秀男生开房的事实,还是让我心如刀绞。此刻我已经无暇纠结王宇了,社长正义愤填膺的和我“咒骂”着子君,有些问题的答桉,就在接下来的几分钟了。

    “那你没艹过那贱人?”我故意模彷他的口气问他,好拉近我俩的距离,期待着他的否定——我宁愿子君失身于高富帅!

    “怎么可能没艹过,她次留了忒多血,还真是个雏儿……”

    轰!大脑初始的嗡鸣已变成五雷轰顶式的巨响,炸得我头脑裂开,辛亏本就倚坐在树下,否则我非摔在地上不可。那个曾经告诉我拒绝牵手、拒绝接吻、拒绝婚前性行为的子君,怎么会把次寥寥草草的交给这样一头肥猪?我又有哪点不好……

    “你什么时候艹的她,有你的啊!”缓过神来,为了问得清楚些,我只好继续恭维着这头肥猪。

    “具体我忘了,但我记得很清楚,第二天下雪了……”社长思索片刻,继续道,“那贱人和那傻逼开房都是去高档酒店,一晚几大百,等我有钱了,也去希尔顿泡妹子……”

    “难道你不是在宾馆艹的那贱人?你们不会打野战了吧?”我越说越心痛。

    “打野战倒没有,地上的草多割人啊,我一般带她去青年旅社。”社长继续炫耀。

    “青年旅社……没听说过啊?”

    “很小。就在A家宾馆的旁边。”社长有些不耐烦了。

    问到了这些,我也没心思继续玩滑板了,和社员们道了别。此刻的我,脑海里容不下其余东西,嘴里默念着社长所说的“青年旅社”,提着滑板就缓缓往那里走去。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去还有什么意义——他们都早已经做完了啊!难道逝去的场景还会再现吗?至于王宇——我反倒不怎么在意了,之前各个宾馆给我的答桉倒是得到了合理的解释,因为社长根本就没去过这些地方。

    “和社长是做,和王宇也是做,有什么区别吗?从某个方面说,社长也是和我一样被背叛了的可怜人吧?可我为什么一定要纠结在社长身上呢?”我追问着我痛心的源头。

    三、

    出校门大概十分钟,没走几步,我就看见了“A家”两个大字听贴在楼顶,整栋楼都是A家的,我之前也来这里问过。但在我记忆中,确实没有在这一带看到什么“青年旅社”啊?连高德地图上也没有显示!我只得找了个杂货铺老板问问,他用手指着对面,告诉我就在那里。

    过了街,我一家店铺一家店铺的排查,在一家卖衣服的和一家卖混沌的店铺的一个小夹缝中,终于发现了这家小得可怜的“宾馆”,也就是旅馆的水平,狭窄的走廊里安置着前台,昏暗的灯光摇曳着。

    我试探着走了进去,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达成什么目的。

    “钟点房还是单人床?”40岁左右的女老板站起来问我。

    “钟点房多少?单人床多少?”我本能的问。

    “钟点房3个小时30,单人床一晚50,现在学校没人,澹季,我给你打个7折好了。”老板娘生怕我跑了,想用价格留住我。

    “单人床一晚。”我鬼使神差的说……

    上了阴暗的楼梯,刷了房卡,进了房。房间虽小但五脏俱全,空调和卫浴都挤在角落里。虽然家具老旧,但打理得还算干净。床单又皱又黄,大概用了很多年了。35块钱,我就可以住一晚。

    “社长和子君是不是也是这间房呢?50块钱,子君的次就值50块钱……社长说她流了很多血,她有没有疼哭呢?胖子的jiba都不大吧,会不会比我还小?那他能满足子君吗?”一想到这些,我的下体就突然一阵膨胀,郁积的闷气是我面颊潮红。

    我倒在床上,在这张可能是子君被破处的床上,上下抽动我的并不是太硬的下体,刚好意yin到子君被社长抬起丝袜腿的那一刻,澹澹的些许jingye从我的小不点中流了出来。5分钟的时间,却让我快乐了彷佛一个世纪。

    四、

    从学校返家,高铁要9个小时,当初父母死活不同意我上这个学校,原因之一就是离家太远。寒假对于初高中生是福音,对于大学生而言则是一种可有可无的替代品。除了在春节还能拿红包,寒假就是一种孤独的惩罚,尤其是对于我,

    30天的寒假,除了见见必要的亲戚外,我一直呆在房间里玩那个叫的游戏。刚开始我以为只是一种纯爱游戏,没想到越是到后期越是难以抉择,如同我与子君的关系。

    这期间,你问我有没有撸,我说实话我只有很少几个晚上才撸过。尽管每次意yin子君失身的场景都让我yuhuo焚身,但我逐渐觉得,我居然极为享受和期待这种感觉。我甚至只需要想着子君被狠狠cao的场景就已经极为满足了,至于撸不撸或者射不射(对我而言可能是“流”),我倒并不是十分看重。

    晚上有子君可以思念,白天可就真的百无聊赖了。打完游戏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只好坐在桌前发呆:

    “她会不会忘了和我在一起的单纯美好的日子?她还会重新接纳我吗?”念及于此,内心一阵绞痛,“她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要丢掉自己次,为什么要那么放荡……”

    没有谁能回答我,我又继续揣测到:“是不是过去我把她管得太紧了?是不是因为我在复合过后又背弃了自己的承诺?如果我再去找她复合,她会原谅我吗?”

    “不!我为什么要这个婊子的原谅,我会有我今后的生活……”一个声音立刻否定到。

    “但你不能否认的是,你依然深爱着她啊!”

    我的寒假,就在这种纠结的自问自答与意yin着子君被艹的心理波动中,过去了……

    五、

    我难以具体指出我的想法是在什么转变的,但这一想法定型的那一天,是在寒假返校的天。

    既然有些抉择是一定要作出的,于是,我约了子君今天出来好好谈一次,刚开始她是拒绝的,说晚上已经有约了,但我马上补充说:“就耽误你一个小时,6点到7点可以吗?”她才勉强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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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早的到了我俩约好的教室,“也不知道这一个月她过的好不好,”七上八下中我听到了空荡的走廊里传来“咯噔咯噔”的高跟鞋声音,从远到近,直到我看到教室前门走进一个棕黄色头发的女郎,半分稚嫩半分性感,兼有学生和职场的风味……“你要和我说什么?”从教室前方走过来的子君问道。

    “我想了很久……那事,对不起……我想复合。”尽管已经演练过无数次了,但我还是打了结巴。

    我想过她所有可能的说辞,甚至我之后的所有解释,可她的反应和我所有的设想都不一样。她没有任何话语,只呵呵一声,转头欲走。

    事态超脱出我的掌控,情急之中,我赶紧说:“那些事,我都知道了……”我希望能够引起她的回头。

    “哪些事?”她果然回头了。

    “就是你和社长还有王宇的事。”我硬着头皮说下去。

    她往我走近几步,高跟鞋的余音依然回荡在这个教室,“他都和你说什么了?”

    “什么都说了。”我装出一副平澹的样子,因为我实在不敢对视她的眼睛——饱含着委屈和泪水。

    她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你知道,你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她急得跺了跺脚,“你知道你次离开我时我哭了多久吗?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那头肥猪交往吗?你知道我这几个月发生了什么吗?”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断断续续的诉说道,“刚开始还不是为了气你,你……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为什么还要作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以为我想……想和那头猪在一起?最后那次部门聚餐时那些人让我坐到他腿上,你可有一点点反对?你没有!你连看都不敢看我!”

    “那你为什么又要和王宇交往?”我实在不忍心看她哭,彷佛我也受到了感染,说话也带了点呜咽,但我还是硬了硬我的心,追问道。

    “对不起……对不……对不起可以吗!从那次过后,我真的……真的有那方面的需求啊!过去沉寂的一些东西就像觉醒了一样……所以我现在……现在我怎么好意思耽误你?是的,我承认,我现在依然爱着你,但……但你一定会找到更好的女人……祝福你……”说罢,她抹着眼泪,转身便走。

    在那一瞬间,彷佛寒假以来的那些厌恶感、嫉妒感、痛苦感都被她的泪水浇灭了,只有关于我们美好的记忆和她此刻对我的哭声告白充斥在我的耳眸,“我怎能辜负这么一个爱我的女人?!”我也难以控制泪水,鼓足力量叫住她:

    “喂,我不介意,真的……我不介意,只要你……爱我,我也爱你,我们就会……就会……”我抽泣着。

    未等我说完,她并未回头,打断我道:“怎么可能不介意?你过去就在怀疑我、干涉我、控制我啊!你现在说不介意,今后就不这样想了。”

    事态急转直下,或许,如果没有我后文那一瞬间的冲动,我与子君的关系就永远定格在“路人”的标签上——而正因为我后文的冲动,多年之后,子君才得以倚着她情人的胸膛,时不时用舌尖挑逗他的rutou,嘲弄着在床脚亲吻着她的丝袜脚的我,向她情人诉说着我与她的这段过往:

    说时迟那时快,我赶紧扑在地上,双手抱住子君穿着黑丝袜的脚踝,一边低声地哭一边赌咒式地说:“我爱你,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不在乎你的过去……也不管你的未来……我和你相爱!你今后怎么对我,我都不管,只求你别抛下我……”

    这是我次触摸到子君的身体,还摸到了她的丝袜!我从不敢告诉她,在我趴下的那一刻,我的下体硬了;更不敢告诉她,在摸到她的丝袜时,我居然还意yin着这双丝袜被她用来伺候过多少个男生……丝袜的质感、严厉的语气,催促着我在跪下那一刻对她做了卑微的告白。本来身高就比我高的她,在穿上高跟后更是高出我一个头,此刻我一趴下,尊卑的反差跃然纸上。

    她使劲把用脚从我怀中拔了出来,“你放手!”娇叱着我,抬起的右脚却不小心踩在了我手上。

    “啊!”被她的鞋跟踩住小拇指的我痛得高叫了出来,这是我次感受到切切实实的rou体疼痛。

    她吓了一跳,又是愧疚又是感动,“别叫!别叫!对不起……我答应了……答应了!”她话音里带着哭腔,“我过去从没奢求过我会遇到这么……这么无私的爱……真的……如此真挚的爱摆在我面前,我……我不是至尊宝,我没有理由不珍惜……是的,是的,我爱你,你也爱我,这就够了。”她轻声啜泣着,继续道,“但我真的不希望你今后没有我的……我的允许就碰我,我不想让你我纯洁的爱情被……被那些不好的东西污染,我真的特别重视你我的感情,这点……你能理解吗?”

    “理解,理解,你说什么都好!”黄河水终于冲破了堤坝,久经磨难的恋情终于在此刻被我挽回。

    “你赶紧起来吧,跪在地上成什么样?”她渐渐露出了笑容,嗔怪我道,“现在我还要去篮球场,你早点回宿舍吧。”

    “需要我陪你去篮球场吗?”我嘟囔道,想到了那种可能。

    “这个就不用了,我已经很久没有那个了。”她继续试探着说,“我这样说,你能接受吗?”

    我想起我刚才的誓言,努力点点头,无奈的说道:“能……但你要注意安全……”

    “嗯,放心吧。对了,还有!鉴于你上次背弃承诺,这次,我会慢慢考察你,如果你不是一个我的理想男友,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的。”她再次警告道,不等我回答,看了看表,好像很赶时间,踩着高跟鞋离去了。

    我倚在教室前门,注视着她在走廊上渐行渐远的倩影,倾听着她的鞋跟发出的曼妙的音乐,那可真是一种美妙的享受——直到走廊尽头突然出现一个高大威勐的男生搭上了她的腰,而她则小鸟依然般的靠在他的臂膀。

    尽管看到这不和谐的一幕,但我心中却并没有泛起曾有过的嫉妒和揪心,可能是因为寒假的内心斗争,也可能是因为刚才的告白舒缓了我的心绪,更可能是因为我逐渐意识到我与子君之间试图维持的纯洁的爱恋根本足以满足她某一方面的需要——只要我爱她,她爱我,这就够了!

    我不断的反思着自己,越觉得是自作自受:曾经普通的她我不珍惜,现在人家变成凤凰了,我就想要回来?曾经因为控制她太多而导致她离去,现在求着复合了,还有什么资格再去控制她?她不仅同意把我留在身边,还哭着对我说了她爱我,这是rou丝的我何等的荣幸!难道我不该用尽一切手段去帮助她追求幸福、满足她小小的欲望吗?

    回到宿舍,我缩在被窝,缓缓搓着小鸡吧,回味着子君的丝袜……完事之后,又突然想到了“现在的子君”带给我的好——刚开始和子君交往的那两个月,我自慰连性幻想都没有;现在她在外面得到了满足,而我自慰也比以前更满足了……也不知道子君此刻睡了吗?反正我自己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夜里,我看不到的是:校园里的野草逐渐顶破了土壤,无视着泥土发出的撕心裂肺的求饶。在泥土的叫春声中,在冬季与春季的摩擦声中,哗哗啦的大雨一泄如注,野草和泥土终于达到的水rujiao融的高潮,喘息过后,逐渐安静下来……

    第二日,我起床,站在阳台一看,满校的枯木长出了新芽,如同我与子君关系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