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毓靜

    

付毓靜



    付毓靜泡在浴池中,一邊擦洗著身子,一邊哼著歌。

    剛剛亞納加告訴她,他把紫發男約到了府邸要商談要事。亞納加的意思,付毓靜再明白不過了,無非就讓她把他再綁緊點,讓他乖乖替他們辦事,但付毓靜並沒有將

    紫發男的秘密告訴他們,在她看來,這是自己用身體挖到的寶礦,憑什麼要告訴那些把她當玩物的男人?

    這兩天付毓靜已經從在工那裡知道當年廢皇年幼,被先皇晟皇篡權竊國,所以他才隱姓埋名。只是付毓靜不明白紫發男當時口中的“別讓他知道”是什麼意思?他口中的他或是她是誰?為什麼獨獨不願讓此人知道?而且在知道了紫發男現在的身份後,付毓靜也很奇怪,明明他可以很輕易地結交達官貴人,尤其是像三府這樣可以幫他奪回皇位的人,可他偏偏並沒有這個打算,而是低調地做著一個普通人。

    那可不行!我在這個破世界吃了這麼多苦!受了那麼多難,不當上皇后女王怎麼夠本?   !付毓靜在心裡說,現在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可以讓她揚眉吐氣的男人,她絕不會輕易放棄!

    付毓靜一邊思索著,一邊起身穿衣,她剛披上綢袍,房門就被人粗暴地推開了。

    紫發男怒氣沖沖地出現在門邊,在他合上房門的那一剎那,頭髮瞬間變成玫紫色——他已經勿需在她面前隱瞞,付毓靜不理會他眼中快要噴出的怒火,一邊走向他,一邊調笑著:

    “嗯~~,你果然還是紫發更好看!”

    “你對他們說了什麼?!”紫發男幾乎是低吼一聲,快步走向付毓靜,狠狠地抓住了她準備勾住他脖子的左手。

    “放心,你的秘密在我這里安全得很。”付毓靜用右手輕推了一下他的胸膛,用魅惑的眼神向他示好,“他們知道的也只是表面,若我真把你的真實身份告訴了他們,他們就不是找你說這件事了。”

    紫發男沉思了一下,覺得付毓靜說得不是沒有道理,若是被三府知道他是廢皇,不可能默不作聲。

    “你到底想怎麼樣?”紫發男從牙縫裡砰出一句話,若不是顧慮到她把他的秘密寫在一張絹巾上,她一死就會洩露出去,他早就掐死她了!

    “你明明可以有所作為,為什麼甘居人下?”付毓靜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徑自問道。

    “這跟你沒關係!”紫發男狠狠地甩開了她的手。

    “怎麼會跟我沒關係呢?”付毓靜不理會他的冷漠和憤怒,向前一步,靠在他的胸膛,用嬌柔、悲傷的聲音道,“也許你不相信,其實、其實我……”說到這,她輕咬了下唇,表現得很猶豫的樣子,然後才抬眼望著他:“其實我是被逼的,我也不想為他們做事,就像你現在一樣。”她美麗的臉蛋上堆滿了悲愴和哀怨,“我知道你的痛苦,所以我願意幫你。”

    很好,就是這樣,付毓靜,讓他認為你跟他是一國的,先消除他的戒心。付毓靜對自己說。

    紫發男看著付毓靜,眼裡全是懷疑:“你又耍什麼花樣?”他可沒那麼天真。

    嘖,要不要這麼犀利?付毓靜感覺到他的極度不信任,但並沒有就此認輸,再怎麼說她也曾在校園祭的劇團秀中演過朱莉葉。

    付毓靜後退了一步,淚眼婆娑,帶著哭腔,悲聲道:“我知道你不信任我,我確實聽命於亞大人,但我只是一介弱勢女子?怎麼可能與位高權重的三府抗衡,就連你,也只能俯首。可你想想,若是我真有心害你,早就把你的秘密告訴他了,何必現在跟你解釋,對不對?”

    這演技會不會太浮誇了?付毓靜一邊表演,一邊總結。

    紫發男沉默了一會兒,方才道:“那你想怎麼樣?”他可不相信她會無償幫他,想起上次她不可一世的樣子,他怎麼也無法相信此刻她的說辭。

    “我想幫你!”付毓靜脫口而出,她用悲憫、愛憐的眼神凝視著他,“我的身世與你很像,我以前也是千金大小姐,現在淪落至此……”她低下頭,凝噎著,“所以我很明白,失去的東西想再次拿回來的感覺。”

    “別把我跟你相提並論!”紫發男沉沉地打斷她,“我並不眷念皇位!但若是你缺錢,我可以給你十五箱赤葉,就連亞大人也未必願意出這個價錢!只要你離開皇都,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你就可以過回你千金大小姐的生活!”

    呵,老娘看得上你那點臭錢?   !付毓靜在心裡罵了一句,臉上卻沒有絲毫顯露,

    而是關心地問:

    “明明是你的東西,為什麼你不願意拿回來?!”

    “這跟你沒關係!”紫發男冷冷地說。

    付毓靜知道自己說服不了他,畢竟他們之間發生過太多不愉快,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獲得他的信任,但她還有一個武器。

    “我就喜歡你這麼淡泊名利。”付毓靜說著跨步上前,踮著腳尖堵住了他的唇,只是因為她剛洗完澡還沒來得及塗上凝脂,現在只能靠她自己了,不過她早已身經百戰,技術嫻熟,她有信心,不可能有男人不願一親芳澤。

    可付毓靜的信心還沒有持續多久,紫發男就已經推開了她,似乎並不想跟她做過多的糾纏,他一把將她按趴在旁邊的桌子上,直奔主題。

    Shit!你他媽就不能換個地方嗎?   !付毓靜的後庭再次被他狂轟爛炸。

    這次他一手按著付毓靜的頭,一手把住她的腰,和第一次一樣,完全不顧她的感受,痛得付毓靜連配合他叫兩聲的心情都沒有。

    你他媽的死變態!付毓靜已經在心裡開罵了,菊部的摩擦令她感覺不到一絲的快感,只有令她反胃作嘔的扼喉感,隨著他的抽動不斷加快,憤怒、噁心、仇恨等等所有的感情再次向付毓靜襲來,為了抑制心中不斷升級的暴力因子,她的指甲在桌面留下了道道抓痕,但此刻她清楚地知道,若是連這點苦都吃不了,她永遠都翻不了身!她不甘!   !

    他低吟一聲後,付毓靜覺得後庭中部一熱,這地獄般的時刻總算結束了,他後退了兩步,準備系上腹帶。

    “別急嘛,我知道你喜歡什麼,為你準備了好東西。”付毓靜轉過身,在臉上擠出一抹媚笑,她牽起他的手。

    紫發男的表情略有所觸動,似乎在付毓靜身上的釋放也並沒有令他完全滿足,他任由自己被她拉到床邊,見她跨坐在自己身上,隨即冷笑著:“你確定?”

    “相信我。”付毓靜輕舔著他的耳垂,用唇跡在他耳邊低語著,將他推倒。

    你他媽不是喜歡玩菊花嗎?好!老娘就讓你玩個夠!   !付毓靜在心裡狠狠地說。

    付毓靜先將紫發男的雙手綁在床桿上,確定他不會有所反抗後,從枕下的暗格里拿出一個玩意兒,這是她之前讓在工找一名匠人訂做的,當初做的初衷只是為了好玩,她自己還沒有用過,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排上用場。

    “你這是……”紫發男看到她拿出的物件,驚異不已,但白晰的臉頰已經抹上了一縷紅霞。

    “這是助興之物。”付毓靜嘴角牽動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你肯定會喜歡!”

    看老娘替你開苞!你這個臭變態!付毓靜在心里道,同時學他的樣子用那物件探入了他的後庭。

    那個物件的外殼不知是什麼材料製成的,質地柔和,而且裡面還包裹了一塊相似大小的赤炎岩,令其有著和人體相似的溫度,尺寸和大小也較理想,再加上付毓靜的力道和探入的深度都帶著憤怒和仇恨,很快就讓紫發男叫喊起來。

    剛開始,付毓靜看他的樣子還覺得好笑,心裡溢滿了復仇的快感,可是越到後面越覺得不對勁,她並沒有在他臉上看到一絲的苦楚,相反他的吟叫中還反复夾雜著一個名字,而這絕不是痛苦的樣子!   !

    聖   crap!付毓靜這才明白過味兒來,難怪每次他只走後庭!難怪他不喜歡女人親吻,難怪他每次都不看著我的臉!   !原來、原來……。她完全沒想到自己會歪打正著,Get到了他真正的G點。

    再想想他現在的身份,想想他上次說“只求不讓他知道”,想想他不願爭回皇位,想想他需要對亞納加服從時的憤怒,付毓靜頓時全明白了!

    “我就知道你深愛著他。”付毓靜露出“只有我才會懂你”的笑容。

    “不要、不要……”紫發男幾乎嘶聲力竭,而此時他滿腦子都是他的音容笑顏,眼前出現的也不是付毓靜,而是他!但付毓靜的聲音將他拉回了現實,也不知是憤怒還是懊惱,綁在他腕上的紗繩繃得緊緊的,似乎想要掙脫。

    “不要什麼?”付毓靜俯下身調笑著,“不要停?還是不要告訴他?”

    紫發男意識到自己深埋在心裡多年的秘密已經在這無法抑制的快感中表露無疑!他自知自己永遠不可能得到他,唯有將這份愛深埋在心裡,只是偶爾去姬坊時渲洩一番,從來沒想過將它暴露人前,沒想到最終他還是敗給了自己的慾望。

    付毓靜見他沒說話,眼裡盡是驚恐,笑道:“放心,正如我剛才所說,我會替你保守秘密。”

    “你,你想要什麼?”他可不認為她會做無償的事。

    “我想要的東西你現在可給不了。”付毓靜輕笑著,“但我很有耐心,我會等你長大,”她說著慢慢坐了進去,“我要你習慣於我同樂,願意將最真實的你展現在我面前,而我會將忠誠回報給你,當然也會給你最極致的歡愉。”她說著左手放在他胸口,支撐著身子,腰肢輕輕扭動,右手則握著那個物件緩慢地在他體內旋轉,配合著

    將他最後一層防線擊破,“就像現在一樣。我們已經是一體,你的秘密我會替你保守,但相對的,我要你在心裡擠出一點空間給我,信任我、愛護我,保護我。能做到嗎?”

    “嗯~,嗯。”紫發男喘著粗氣,他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唇,清了清喉嚨,“若你別無他求,我答應你。”

    “有了你,我還能要求什麼呢?”付毓靜眼帶笑意地看著他。

    準備到付毓靜房裡慰藉一番的亞納加,還沒走到房門口就听到裡面傳來男女的同聲吟叫,他沒有氣惱,反而捻鬚一笑:

    “靜姬真有辦法,有了他,何愁大計不成?”

    從那天晚上後,紫發男在付毓靜面前已經徹底地沒有了秘密,在她眼中,他的身心都赤裸著,她知道他的身份、他的心意、他的一切!同樣的,她也小心翼翼地應付著亞納加,不願將他們本來就脆弱的關係破壞掉。

    紫發男因侵犯了亞納加的待姬這個不怎麼光彩的原由而受制於他,他本就是人在曹營心在漢,對他們的幫助不情願且非常有限,只是偶爾告訴一些他們想獲知的動向,所以他的存在就如雞肋一樣。

    這些信息對於毓靜來說,並沒有什麼用,她多方打聽過,就算紫發男要重登皇位,受到的阻止依然很大,首先民心所向是德賢皇太子即位,即便紫發男有著至高的皇位繼承權,無民心支持,亦難以成事;其次,把控著朝政的広族將與皇太子聯姻,他們沒有理由去幫助一個早就離開權力中心的廢皇;再者紫發男根本對皇位沒有絲毫興趣,甚至非常排斥這件事,也更加不可能在他不情願的情況下重登大寶。

    所以付毓靜只能另尋他法,不過她漸漸通過亞納加等人的談話中了解到了他們真正的意圖——武皇對他們已不構成威脅,只要時機成熟,他們就會讓他退位還政於皇太子,這於法於理於民心都是說得過去的,所以目前他們把精力放在皇太子身上,打算通過少輔與他的聯姻將他牢牢撰在手裡,只等桃蓮為他生下皇子,然後找機會解除珞王的第二順位皇位繼承權,只待這兩個條件成熟,三府就會將皇太子推上皇位。

    若是皇太子對三府言聽計從,倒也罷了,若是他不受控制,暗殺也好監禁也罷,他們會讓皇太子和桃蓮的幼子繼位,屇時皇子年幼,掌控時局的還不是他們?   !這樣方能保広族、亞族等幾個大主霸權不倒。

    這個計劃堪稱完美,就連皇太子本人也認為與少輔聯姻有益,只需再待些時日,車輪就會按照三府的計劃行進著,可偏偏在緊要關頭出了差池。

    皇太子深愛著蒙杺莯,他雖明白要獲得広族的支持必須讓桃蓮成為正妻,但他也要求讓蒙杺莯做他的侍姬,本來男子娶侍姬是很尋常的事,但広宏義萬萬不能接受自己的愛女竟要與低賤的畜獸爭寵。於是在大婚當天,將蒙杺莯看管起來,不讓她參加闊婚儀式,還用広族的一個女孩調包,卻被皇太子識破,他一怒之下撕毀了與少輔聯

    姻的計劃,當眾宣布蒙杺莯做他的正妻。

    這將三府的所有計劃全部打亂!當天晚上,亞納加召集了、少輔、宗輔和紫發男商議對策,付毓靜陪坐在側。

    “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宗府一來就不停地擦著額上不斷浸出的汗珠,手足無措。

    “皇太子不聽話,要他何用?不如儘早除去,以絕後患!”広宏義冷冷地說。

    紫發男身子微微一顫:“広大人是想讓珞王殿下做皇太子?”

    在他們看來,珞王任性妄為、性子乖張暴戻,更加難以控制,尤其是前些日子他在封郡上大鬧一場,將三府的九名繕相全部斬殺,與三府已經徹底撕破臉,若不是他拿出了九名繕相的認罪狀,三府哪會那麼容易善罷幹休?更何況珞王自從有了珞賁軍,他的封郡早已脫離了三府的控制,已經讓三府損失慘重,若是珞王真的當上了皇太子,那對三府只是有百害而無一利!

    所以紫發男此話一出,三名首相都沒有應聲,過了許久,亞納加才道:

    “可有補救的法子?”

    “已不可能更改正妻之選,除非……”宗輔說著用眼睛環視著在座的所有人,又習慣性地擦了擦額上的汗水,“太子妃暴斃。”他的聲音不大,語調微微發顫,“當然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你難道還有其他辦法?!”広宏義低吼著,怒視宗輔,駭得他只得閉嘴。

    “蒙杺莯的存在的確是一個很大的威脅,”紫發男道,“但她與殿下行影不離,若要暗殺只怕不易。”

    “怎麼會不易?下藥是最簡單了,更何況我們不是有最佳的人選嗎?”付毓靜生怕他們否決了殺掉蒙杺莯的提議,忙不迭地說。

    “她身體健康,若是突然驟死,豈不令人起疑?”紫發男皺起眉頭,“更何況她與殿下同食同寢,只怕下藥會誤傷殿下。”

    你這個笨蛋,我可是在幫你!付毓靜在心裡罵他榆木腦袋。

    “既然她與殿下感情篤厚,想必很快就會有身孕。”亞納加悠悠地說。

    “你要讓我等她懷胎後才動手?!”広宏義怒喝著。

    “懷孕後身子不適是常有的事,屇時再買通醫師,這樣就不會誤傷皇太子了吧!”付毓靜馬上明白了亞納加的意思,這題她會,這可是宮鬥劇中常見的劇情。

    “甚好!甚好!”宗輔連聲贊同,“只要她一死,殿下就能另娶正妻,屇時再依照我們之前的計劃。”

    這麼做大家都沒有異議,相信以皇太子和蒙杺莯的恩愛程度,她沒幾個月好活了,對此,広宏義自然沒有意見,只是他依然不甘心自己在眾目之下被皇太子撕毀婚約,一想到當時的情形,他臉上就火辣辣地發燒,他恨恨地道:

    “但必須給皇太子一個教訓,別以為我們幾個大主可以任他呼喝!!亞大人,你覺得呢?!”

    亞納加對於広宏義的做法其實並不滿,畢竟若不是他多此一舉,妄想一口吃個大胖子,皇太子是不會毀約的。但他深知広宏義的性情,他絕不會認為自己做錯,若是亞納加指出,只會讓他暴跳如雷,這並不能改變現狀,又何必惹得大家都不愉快?

    於是亞納加道:“広大人想給皇太子一個什麼教訓?難道要老夫像懲罰小孩子一樣懲罰他,讓他面壁思過?”他的語氣帶著反諷和嘲弄,但又輕微得讓広宏義難以察覺。

    “你們可以罷工啊!”付毓靜插嘴道。

    “罷工?!”宗輔倒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對啊,在我們的世界,只要罷工,新聞上全是在指責政府、公司不作為、不人道,然後雙方談判,大都是政府和公司讓步,你們可以效仿。”付毓靜道,“更何況皇都的官員都是你們的人,很容易團結起來,你們都不做事了,難道那麼多工作讓皇太子一個人做?他還要靠著你們啊,所以他一定會妥協的。”

    屋子裡又一陣沉默,大家都在思考她所說的罷工可行性和可能性。

    “安啦安啦!我怎麼說也是和蒙杺莯從一個世界來的,她會教皇太子建市場,難道我不會教你們罷工?這個法子是最有效的,他們肯定會拿你們沒轍!”付毓靜見他們有些猶豫,又有些擔憂,不高興地說,“只有這個方法才會讓皇太子意識到你們的重要性!”

    又過了好一會兒,広宏義經過深思熟慮後,道:“我少府軍可以做到,明天我就會撤走看守底層的軍人,讓那些畜獸們自生自滅,也會停止押送糧車到皇都,是時候讓皇太子知道少了我広族,皇族別想安坐天下!”

    皇都共有九層,龘堡在其最高處,儼然金字塔的塔頂部分,三府御所及王公貴冑們的居處則分佈在第二和第三層;四層和五層是旅店、自由市場、醫館、鬥獸台等;第六和第七層則居住著凡民;第八和第九層則只有低等的畜獸住在這——高等的畜獸一般都住在主人家裡,只有低等的畜獸還要自己找落腳的地方,他們平時也只能做做

    零散的工作,有的甚至只能撿食他人丟棄之物,不過因為這兩層的佔地最廣、人口眾多,多達皇都總人口的一半。

    皇都有五千名少府軍,其中四千餘人都在第八和第九層巡視,因那裡聚集的全是地位低下的畜獸,他們生活的地方雜亂、骯髒,環境惡劣,時常會有畜獸會因食物、衣物等資源大打出手,所以需要少府軍在這里維持治安。

    “宗府自然不在話下。”宗輔趕緊跟著少輔表明態度。

    兩人望向亞納加,亞納加雖並不認可這個做法,但清楚若是自己不跟著這麼做,定會讓這兩個盟友起疑,令他們的關係出現裂縫,於是只得妥協:“宰府亦然。”

    “呵呵,放心吧,有我這個奇謀,一定讓蒙杺莯死得更快更難看!”付毓靜滿意地笑了。

    紫發男看著他們,沒有說話。

    呵,看著吧蒙杺莯,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以後的路還長著呢!看我們誰會笑到最後!付毓靜在心裡得意洋洋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