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毓靜

    

付毓靜



    付毓靜與宰府的首相、亞族的族長、位高權重的宰輔——亞納加達成同盟協議後就再也沒回過姬坊,亞納加將她安置在了他的府邸中,讓她獨居在一個有五百多平米,有庭院、水池的別院中,還派遣了兩名內侍照顧她的生活,每天吃得好喝得好還有很多漂亮衣服,小日子過得舒坦極了。

    從住進來的第一天,付毓靜已經開始謀劃,根據她與亞納加的協議,由她先迷住皇太子,再把蒙杺莯一腳踢開,然後她功成身退,讓皇太子與少輔的女兒成婚,而她則嫁給珞王當王妃。

    不過這僅僅是君子協定而已,等她真的控制住了皇太子,全由她說了算。

    在順利住進亞府後,付毓靜覺得自己不會再有生存危機,開始打起了她的小算盤——如果皇太子真的對她死心塌地,她憑什麼把太子妃的位置,也就是未來的後位拱手讓一個什麼屁事都沒做就坐想享其成的Little   Bitch?呵,想得美!

    為了可以讓事情更順利,付毓靜讓對她言聽計從的姬坊的畜獸在工跟她住進了別院。

    現在只等皇太子回到皇都,亞納加就會向他發出邀函,請他到府上,皇太子向來是不會拒絕亞納加的,屇時再由付毓靜欺身將他壓在身下,讓他淪為她的裙下之奴。只要一想到蒙杺莯會看到本來屬於她的男人跟她翻雲覆雨的模樣,付毓靜的嘴就忍不住往上裂開,在心裡發誓:蒙杺莯你這個賤人,在學校,你搶我的秀楓,在這裡,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讓他把你賣到姬坊,讓你受盡萬人的踐踏!

    沒過幾天,亞納加告訴付毓靜皇太子已經回到皇都,他已經邀請了他明晚到府上,付毓靜頓時笑靨如花,開始按她自己的劇本表演:

    “亞大人,你準備如何將我引見給皇太子呢?”

    “我會說你是我新收的侍姬。”

    侍你媽!付毓靜在心裡罵道。這個老色鬼看起來衣冠楚楚,卻道貌岸然,這幾天可沒少爬上她的床,上她的床就上吧,可他有不舉之症,害她用了不少凝脂幫他恢復男人雄風,雖然她已經讓在工再去購買凝脂,但在工找了很久都沒找到,也讓付毓靜格外珍惜餘下的一半。

    “呵呵,若皇太子知道我是亞大人的侍姬,會不會笑納投怀送抱的我呢?”付毓靜隱藏起心中的鄙夷,笑嘻嘻地問。

    “唔——”亞納加撚著鬍鬚沉吟著。皇太子的品性他很清楚,自律、慎獨、正直,若他知道付毓靜是他的侍姬,只會極力避免與她單獨相處,就算她千嬌百媚,也不會令他有絲毫動心,所以這麼介紹她的確會對計劃有所阻礙,“你有什麼提議?”

    “何不舉辦一場化妝舞會?”付毓靜當然早就想好了。

    “化妝舞會?!”亞納加從未聽過這個詞,不知是什麼東西。

    “對,化妝舞會是我的世界上流社會特有的宴會。主人會在寬大、漂亮的庭院中擺放著鮮花、美食和美酒,由客人自行取用。每一位客人都將戴上精美的羽毛面具,喏,就是這個。”這兩日付毓靜閒著沒事,用白色羽毛做了一個面具,她戴在臉上,遮住了鼻樑以上的部位,只露出小巧的鼻尖和丹唇皓齒,更顯嫵媚,“這樣我可以和皇太子來個浪漫的邂逅,更容易俘虜他的心。”這也是付毓靜從小就幻想和白馬王子邂逅的童話情節,她原本是想在畢業舞會用在寧秀楓身上的。

    亞納加從未聽聞什麼化妝舞會、什麼羽毛面具,感覺都像是小孩子的玩意兒,他拒絕了:“殿下到了後我介紹你是我孫女即可。”反正他有十幾個孩子,幾十個孫子,皇太子哪記得誰是誰。

    “你依我一次嘛!”付毓靜開始撒姣了,她勾住亞納加的脖子,坐在他身上:“好不好嘛!亞大人!”

    亞納加有些猶豫,畢竟皇太子身份高貴,與他會面豈能兒戲?

    付毓靜看穿了他的心思,用翹臀與他的腹跨間摩擦著,用無比魅惑的聲線在他耳邊道:“放心~~,亞大人對我的好,靜兒豈會忘恩負義?以後,亞大人讓我幹什麼我就乾什麼~~。”

    亞納加身心都被付毓靜撓得舒坦極了,但他畢竟不是只靠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於是想了個折中的辦法:“這樣吧,我會多邀請一些同僚、皇戚,有他們在,你也能和太子殿下自然地說上話。”

    付毓靜知道亞納加只能讓步到這種程度了,雖然心裡很不爽,但她還是妥協了。

    也許又能見到那個紫發的男人!不知為何,付毓靜突然出現了這個念頭,若是他敢礙我的事,我就讓色老頭殺了他!   !她在心裡暗暗發誓,同時已經開始在腦海中勾畫如何將他虐到極致,光是想就覺得心情舒暢!

    亞納加倒也說話算話,果然向皇親國戚高官廣發邀函,一時間亞府高軒蒞芷。直至傍晚,廳堂已經聚了至少三十多人,亞納加雖然沒有按付毓靜所言辦化妝舞會,但還是改變了圍桌用餐的形式,改為自助式,庭院兩邊擺放了精緻的餐點,還特意叫了躚娘、笑匠來助興,更是熱鬧非凡,歡聲不斷。

    天已經大黑了,付毓靜已經圍著庭院走了兩圈,還是沒有看到皇太子,也沒有聽到有人通報他的蒞臨,她有些擔心是不是他已經到了而自己沒有留意,她四下張望著,想找亞納加問問,卻見他被兩名官員圍著,脫身不得。她只得悻悻地四下走動,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內。

    那人站在付毓靜五、六米遠的地方,正和另一名官員說著話,他的相貌像極了紫發男人,可是他的髮色並非玫紫色,其神態和舉手投足間透著翩翩風度,完全不像可以對她做出那晚如此變態扭曲之舉的人。可是他的模樣和紫發男實在是太像了,就好

    像從鏡子裡映出來的——身姿與他一樣清瘦挺拔,五官的線條與他一樣俊秀。

    難道是雙胞胎?付毓靜暗忖著,悄悄靠近了他,偷聽他說話。

    那人正談論著皇太子建學堂一事,他的聲音柔和,用詞謙恭,談吐優雅,除了與紫發男長得很像外,氣質、風度均無一相似之處。付毓靜幾乎已經認定他們不是同一個人時,那名男子看到了付毓靜,雖然驚訝之色只在他褐瞳中轉瞬即逝,但還是被緊盯著他的付毓靜捕捉到了——付毓靜知道自己美艷無雙,不少男人見到她會面露驚色,但此時他的眼中還帶著一絲恐懼。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他的髮色與那晚不同,但付毓靜已經認定是他了!為免打草驚蛇,她找到了在工,悄聲吩咐了兩句,然後往亞納加身邊走去,雖然她沒有回頭,卻明顯地感覺到了那名男子的眼神正緊跟著自己。

    亞納加見付毓靜在自己咫尺之遙,已經猜到她想問什麼,將身邊的人打發走後,他悄聲道:“今晚皇太子身體抱恙,不能前往。”他的聲音透著失望,“你可以下去了。”

    “是。”付毓靜嘴角帶笑,心忖著:呵呵,皇太子沒逮到,卻逮到了他!今晚非要讓他看看老娘的手段!

    付毓靜回到別院,只見在工已經等著她了,他沖她點點頭,付毓靜會心一笑。她走到自己的房間,推開房門,那名男子已經等在那裡了:

    “亞大人,為何……”當他看到是付毓靜,臉色一沉:“這位小姐是——”雖然他裝出不認識她的樣子,但付毓靜已經了然於心。

    “我是亞大人的孫女,叫靜兒,是我假借爺爺之名叫你來的。”付毓靜聲音嬌柔,卻滿口謊話,果然,男子臉上滑過一絲鄙色,更讓付毓靜確定了自己的判斷,她一步一步地走向他,臉上帶著笑,“爺爺老是在靜兒面前提起你,靜兒不信世間還有這般奇男子,所以——”她已經走到他面前,手伸向他的頭髮,將他的頭髮攏了起來,想看看髮根是不是紫色,可惜令她失望了,“能告訴我你的頭髮是怎麼染的嗎?”染髮在現代並不稀奇,但染成他現在的髮色的極少,更何況她並非在現代。

    “不知小姐所言何意?”他神色淡然,似乎真的不知付毓靜的意思,而且在付毓靜攏起他頭髮時,他並未躲閃,似乎有足夠的信心不被她抓到把柄。

    “對我做了那樣的事,你化成灰我也認得!”付毓靜見他還不承認,自己又沒有別的證據,故意詐他:“別忘了,你的身上留下了我的印記!”她說著用左手以迅雷之勢猛地抓向他的下體。

    一直警惕著的他突地一把抓住了付毓靜的手腕,令她的指尖不能再碰到他的寶物,同時眼裡已經砰發出凶狠的光芒。

    “哈哈哈!哈哈哈!”付毓靜突地笑了起來,“你還不承認?!”

    “區區一個姬娘,竟敢冒充亞大人的孫女?!”他的聲音冰冷如霜。

    “呵,我當然不是他的孫女。”付毓靜冷冷一笑:“我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你不用再掩示了。”她說著用右手的手指將他的頭髮繞著圈圈,暗示自己已經知道了他是皇家的庶子。

    他徒然變色,握著她手腕的力道加重,誰也想不到他看起來如纖弱書生,力氣卻這麼大:“你怎麼會知道?!”

    “我怎麼不會知道?你以為你藏得很好?!”付毓靜啞然失笑,“誰都知道那一頭紫發代表什麼。”

    他臉上的肌rou略微抽搐,一把卡住她的脖子,將她甩在床上,並將她壓在身下,也就在這一瞬,他的髮色竟在傾刻間變成了那一頭妖豔的玫紫色,現在輪到付毓靜驚訝了,她原以為他是染了發,沒想到他的髮色竟然可以自行改變,只是她的驚色因被他掐著喉嚨,並未出現在她的臉上。

    “還有誰知道,說!!”紫發男眼露凶光,惡狠狠地問。

    他的問題反倒讓付毓靜冷靜下來——皇家庶子的身份有必要令他如此緊張嗎?這在幽州不是很稀鬆尋常的事?或是他真的是人人口中那個聖明如天神的晟皇的庶子,所以他不想玷污父親的聲譽?付毓靜不確定起來,但她知道,自己是否還有命,全看她的回答。

    “目前只有我,不過——”付毓靜拖長了聲音,“你的秘密我已經寫在一個娟巾上,放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若是我有不測,它遲早會被人發現。”她暗自慶幸自己多年的諜戰片沒白看。

    “你想怎麼樣?!”紫發男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同時鬆開了卡住她喉嚨的手。

    “呵呵,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你為了守住這個秘密能做到什麼地步。”付毓靜說著坐起身,勾住了他的脖子,嬌媚地說。

    紫發男的胸口劇烈起伏著,不是因為她的靠近,而是憤懣和不甘。但這些在付毓靜看來卻是妥協,她猛地翻身將他壓在下方,坐在他的跨間,摸著他的臉,柔聲問:“我是誰?”

    紫發男眼中幾乎快噴出火來,他用憎恨的眼神瞪視著付毓靜,卻不知如何回答。

    “說啊,我是誰?”付毓靜的手已經伸到了他的跨間,卻只是捏住,並沒有其他動作。

    “你是,我的王。”紫發男極不情願地說。

    “呵呵,你身份高貴,我何德何能做你的王?你說是不是?”付毓靜謙虛地笑著,手已經開始蠕動著,漸漸地,她感覺到自己手上之物開始變得龐大起來。

    “你到底,想怎麼樣?”紫發男的聲音開始變得顫抖了。

    “你知道我只是區區一個低賤的姬娘,要討好男人才能過上好日子。所以我想請你告訴我,你為了守住那個秘密,願意給我什麼?”付毓靜知道他的命根子已經被她牢牢地撰在手中,不會再反抗,開始將賭本加大。

    “十箱赤葉。”紫發男咬牙道,“這已足夠讓你過得富足!”

    “嘖嘖嘖,我還以為我說得很明白了。”付毓靜搖著頭,左手摩擦的頻率開始加快,右手的指尖則放在他的唇上,“最後一次機會,你知道我的本事,我並不缺錢,而且——,也不是那麼容易滿足的女人。”

    “你想要的,我會盡力給你,只求別讓他知道。”紫發男的眼中早已沒了先前的不可一世,他幾乎是哀求著。

    她?付毓靜暗忖著。

    “那你可得容我想想。”付毓靜就像玩弄著小老鼠的貓咪,並不急於將他一口吞進肚裡。

    紫發男當然知道自己已被她咬得死死的,可是除此之外,他並無他法,這世上唯一知道他秘密的人早在九載之前就已經將它帶到地下了,他不知深埋了多年的秘密為什麼會被眼前這名女子察覺!而他最最不能容忍的是,他的這個秘密會給他帶去多大的傷害,為了守護他,他只能妥協:

    “行!”他咬牙道。

    “真是聽話。”付毓靜輕拍著他的臉蛋,就像那晚他在事後做的事一樣,同時她已經感覺到手上之物在噴射完後縮了回去,而她的手上沾了不少乳色液體,她將手放到他的嘴邊,用命令的語氣道:“舔掉。”

    紫發男像是受了奇恥大辱,可是現在他連憤怒和怨恨都不敢表現在臉上,只得伸出溫潤的舌頭,將其盡數嚥下。

    付毓靜知道不能玩得過火,她將紫發男放走,在他離開她居室時,他的頭髮又變回了先前的顏色,這令她更是好奇不已。

    “不錯,你能將他俘虜也是大功一件!”亞納加的聲音突然從門邊傳來,他知道有人在付毓靜房裡,卻不知是誰。

    “呵呵,那是!”付毓靜呵呵一笑,卻在心裡暗叫不妙:她只知道他是紫發,有皇族血統,卻忘了問他的名字和身份,不過看亞納加滿意的表情,知道自己歪打正著,不過她對他的髮色變化一事無比好奇:

    “亞大人,我剛才無意間聽人說他們見過有人的頭髮變色,”她說著把玩起他的頭髮,“就像你這樣,又突然變成紫發。哪~,你見多識廣,有沒有見過這等奇事啊?”

    “你說的叫陰陽發。據老夫所知,有這種髮色的只有一人,但他應該已經逝去二十餘載了。”亞納加撚著鬍鬚道。

    “哦?是什麼人?”

    “廢皇。”亞納加道,“他才是正統的皇位繼承人,若他還在世,武皇亦應退位。”

    付毓靜這才發覺自己挖到寶了,她深吸口氣卻不動聲色,望向紫發男子離開的方向,眼帶笑意,此時她已經知道她想要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