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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贝脂,点绛唇。”顾远伐拿过她手中的盒子,轻声道:“手工做出来的东西,市场上怎么有。”她笑:“肯定不是你做的。”“我当然不会做,女人的玩意。”他合上它,又打开,“是我母亲的遗物。她遇到父亲,和嫁人的那天,都用的这枚口脂。”他顿了顿:“她自己做的。”“我记得你说过父母都是科学家。没想到你母亲这样浪漫,她一定生得极美,要不也压不住这口脂的颜色。”顾远伐没再说话。他笑了一下,像是不想提及曾经:“你也可以。”“遇到你之前,以后,我都不会再发现比你更适合蓝贝脂的人,它只属于你。”“为什么?”他用修长食指滑过口脂,白净指尖与艳红相衬,陆续予垂着长长的眼睫毛,微启唇齿,待他一点点替她点上红脂。指尖有薄薄的凉意,口红有极淡的香气,丝丝缕缕与灵魂相缠,他的手指也缠着香,和着缱绻的情意,暧昧像幽镜中的雾,缭绕,缓慢,旖旎,腾绕而起。“这颜色太挑人,你太夸大我的能力。”她极轻的呢喃,有他沙哑的回应。“……因为你是我心中绝色,无人可及。”他望着她,夜色中,月色里,梨花间,她的模样越过重重美景,映入他心。她缓慢吐息,微启的唇齿,是对他的一再暗示。朱唇皓齿,秀色可餐。他吻过去,顺的像水。陆续予觉得迷蒙,他舌尖柔软,挑的她一再回应,舔过他牙齿,舌面,他吮过她柔软的小舌头,抿过她的唇——呼吸灼热温度一路攀升,他扣紧她后脑,一阵深吻后分离。顾远伐轻轻抵住她的额,发出一声性感低哑的轻笑:“陆续予,我想办了你,就在这里。”☆、救赎陆续予轻呵一口气,道:“我不给,你是不是要用强?”回答她的是顾远伐的笑声,压低的嗓音和渗入骨髓的性感:“你还想拒绝?”她睨他一眼:“难道我没有权利拒绝?”一句问话套一句问话,问问串联。他笑着摇摇头,陆续予一愣,身子已然腾空,被他横抱而起,他迈步离开梨园,打开车门,将她稳妥的安放到座位上。“你,你干嘛?”她有些紧张,顾远伐看着她说话都不连贯的模样,觉着吓吓她应该很有意思:“不野战,那就车震吧?”“啊?”还未回神他便嘴角带笑的向她压近,陆续予慌忙闭上眼睛,只是意料之中的事并没有发生。等她缓过神,只看顾远伐直笑的喘不过气来。又被他摆了一道。她气到爆炸,抬脚想踹他,无奈却被躲开。顾远伐坐回驾驶座上,扫她一眼,凑过来道:“来,给你打。”陆续予咬着牙对准他的脸毫不犹豫的一嘴巴子给呼过去,“啪”的一声脆响,不过对方白净的脸上没有预期中的红指印。他轻啧出声:“啧,真打?这巴掌力道该不小。”顾远伐扣着她的手腕,扬了一下眉毛:“你换个地方,脸还是要用的。”换个地方?顾远伐这怪物哪不是刀枪不入的,打哪哪不疼,不过——陆续予眼睫一垂,这地方不错,是个男人都会疼。还没准备下手她的小心思似乎就被对方看穿:“我警告你,你想法很危险,你敢试我就敢让你下不了床,想几天都可以。”恐吓加威胁,陆续予除了干瞪眼,是无话可说。顾远伐今晚也没有任务,他躺在床上想着自己明明有个女朋友但是回来不能摸也不能碰实在憋屈,他要想个办法把她弄下来,还得显得很不经意。他抬了下身子,打开床头灯,现在已经是入夜十一点半,摆在以往,这是他刚刚开始夜活动的时间,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陆续予,这个女人简直是有毒的存在。就在他想着要不要出去逛风清醒神志的时候,他的卧室门被人悄无声息的打开了。她站在门口,一身纯白连衣裙,抱着枕头,赤足玲珑,目光呆滞的望着他。面上尚有泪痕。“顾远伐……”她哑了嗓子叫他,声音分明是刚刚哭过。他哪能见她这样,心里的每一寸都毫无防备的在迅速塌陷,于是起身毫不犹豫的抱紧她柔软的身体,让她的头轻轻靠在他肩上。洗发水温柔的味道笼了他一身。“我又做那个梦了……”她吸了吸鼻涕,颤抖着睫毛闭上眼睛。“什么梦?”顾远伐已最轻缓的动作拍着她的背,给予安慰。“你杀了我的那个梦。”他隐约记起,陆续予曾经和他谈过这个梦。关于美人鱼,玻璃墙,水,囚禁,关于冰冷的黑暗和满怀希望的救赎背后,等来的是致命的刀口。似乎陆续予第一次住在他家时,就因为这场梦而惊醒,此后难以入睡。是实打实的噩梦。“告诉我,在你的潜意识里,我会杀你吗?”他在她耳边说,很轻很低,不疾不徐,循循善诱,缓解她紧绷的情绪。陆续予慢慢放松下耸起的肩膀,两只手攥紧了顾远伐后背的衣料,摇了摇头。接着,她又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知道?”他一只手放在她发顶,“不知道什么?我会不会杀你?”陆续予咬着牙,将脸埋入他肩膀,没再多语,只是小幅度的摇着头。顾远伐揉了揉她的头发,柔软的发丝从他修长的指缝间穿插而过。他一边拍着她的背,停顿一会,像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些才略有自嘲的轻嗤一笑:“陆续予,这是我有史以来听过的最搞笑的话了。”“……我有很认真的在害怕呀。”她埋在衣料里的声音此刻听着像是呜咽,悄悄地,低低地,像是纯良的小兽,还带着三分睡意朦胧的口音,是个娇软少女的语气。“怕?我抱着你还怕?”“就是怕你啊……”“那你还抱着我呢?”他作势松手。她哼了一声。“顾远伐!”倒是一丝怒意都没有。顾远伐笑了笑,张开双臂揽回她,像哄幼稚园的小可爱一般拍着她一边将她推回房间的床上。她躺躺好,海藻一样的长发铺了一枕头,竟比枕头那缎面还亮。“做了噩梦,就愿意跟我睡了?”陆续予将脸往被褥下埋了埋,薄被盖到她鼻梁根。她将眼睛睁的滚圆,一本正经道:“就今天。”顾远伐冷哼一声,提了她被子就掀开到底:“交易取消。”她冷的嘶嘶直叫,一边抢被子一边嚷嚷:“成交,要成交!”“谁跟你成交,除非你以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