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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指挥官与光辉的幸福三人行(05)

他们根本

    没办法被人类管制,你看看这个杀伤力,哪天要是突然心情不爽决定轰炸人类城

    市怎么办?」

    「老哥你这么说不地道了吧,那些女孩儿毕竟是帮助我们击退塞壬的主力军,

    多多少少算是功臣,你这兔死狗烹的不像话啊。」

    「什么叫兔死狗烹?难道等她们失控的时候再想办法吗?对于这种不是人类

    的生命你不能有太多同理心懂不?你今天对她们手软了,总有一天她们会让你连

    哭都找不到调子。」

    对话进行到这里我就赶紧加快脚步离开了,本来就抑郁的心情这会儿简直快

    要转为狂躁了,我估摸着如果我再听上个几句,可能会忍不住痛骂这个男人,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几乎是强迫自己上了汽车,驱车来到了联邦为我准备

    的酒店。

    酒店的档次在全城数一数二,联邦的家伙对我的重视度似乎在逐年增长,说

    不定也是和城市的复苏有关系,去年我来开这场会的时候,住的还不像今年这么

    奢华,这次安排的住所,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整个人都震惊到了:这是个总统套房,

    单单一个房间就有足足三百平米,房间处在一家摩天大楼的最顶层,能够俯瞰大

    半个城区,至于各种各样的设施不仅一应俱全,且有着让我羡慕的质感,我扑在

    床上,心里想着这套家具回家之后无论如何都要置办一套,整体来讲装修的很有

    皇家风格,每一个细节里都透露着奢华,雕花的立柱,淡黄色风格的墙纸与大理

    石地砖,浴室的大浴池让人想起古代的罗马,喷水的龙头我估计了一下应该是纯

    金雕刻,助浴的设备一应俱全,只需要一个电话就有女性侍者敲开房间的门来布

    置浴场,客厅设置了一个调酒台,也是可以叫专人来调酒,在这个房间里可以喝

    到任何一种酒,家庭影院和游戏机室也是一应俱全。

    床摆在客厅的边陲,正在大落地窗的旁边,有一个类似于屏风的墙壁将床与

    门口隔开,防止一进门床上的样子就被尽收眼底,至于这张床,给一个人躺实在

    是太奢侈了,我感觉它起码能承载四五个人在上面翻云覆雨,而我这会儿就躺在

    床上,吩咐了前台派人来为我准备浴池,脑子里还是乱嗡嗡的,呆呆地坐在床沿

    看窗外的景致:我所居住的这栋大楼在市中心,理所当然的能看到具有极强科技

    感的林立楼宇,巨大的落地窗让视野变得开阔,可又因为暴雨而变得晦涩难明,

    只能朦朦胧胧地看到大落地窗内承载着的霓虹闪烁,看不清内容的大屏幕光影闪

    烁,给我一种舞厅的感觉,向下看,便能看到下面那穿行的车流,在摩天大楼的

    楼顶去看这番光景,感觉下面的汽车仿佛是蚂蚁,爬行着走向我所不知道的远方,

    承载着一个或多个有着不知多少年人生的鲜活生命。

    真美啊,我看着下面星罗棋布的街道,恍惚中我感觉这个城市就好像是一个

    大森林,其下的街道呢,便像是森林中那已然被开垦出来的小径,在这扇巨大的

    窗户前,我意识到了自己的无尽渺小,也意识到了自己对于这个城市而言只是一

    个陌生的异乡访客,眼前那将原本洁净的夜空分割为规则碎块的楼宇似乎在无声

    地对我说着什么。

    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呢?

    心里又开始想念与我共同组成家庭的他们,想着掏出手机给利奥打一个视频

    电话,但是又有一点该死的矜持,这种情绪引得我羞于主动向他们发出视频通话

    的邀请,总是在等待他们主动联系我。

    切,反正现在他们也一定在快乐的享受没有我在场的性爱吧,我心里酸溜溜

    地想着,将本来已经打开了的手机扔到了床上,然后为了一会儿的洗澡做准备,

    天气比较寒冷,但是房间里自然是暖意融融的,我脱了外衣,不过倒是也没有失

    了作为一个英雄指挥官的风度,脱掉毛呢大衣后里面的服装依旧保持着严肃庄重

    的风格,毕竟我是来参加会议的,而不是来郊游的,想到这里,我便也开始考虑

    之后几天的会议议程。

    会议大概会持续两周甚至更久,人类联邦的各个国家将在会议中轮流汇报自

    己国家在这些年战争中的损失,和战争后一年的恢复情况,这些像是必要的流程,

    每过一两个月就要开一次以上述内容为主题的大会,但是与之前情况不同的是,

    以往的会议都不必我亲自出席,以往我只需要找一个投影设备将自己的影像投射

    到会场即可,而这一次我则被通知来到这个会场,于是我便想到,这一次的事情

    一定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那么会谈些什么内容呢?我在心里想着可能的隐藏议题——如果说这一次一

    定要我到场的话,那么有很大的可能性——这一次会议是为我准备的,刚刚在外

    面游行的那些人也在很大程度上说明了这一点,很显然,我在一年前会议上的大

    声疾呼与慷慨陈词只能让他们暂时忽视舰娘的强大,但却没有办法让他们熄灭内

    心深处对于我掌握的这股力量的畏惧,他们一定已经在准备对付我了。

    这一次的我又该怎么办呢。

    我有点茫然地坐在沙发上,思考着是不是需要调一杯酒来帮助自己冷静下来,

    今天的心情实在是不支持我做更进一步的思考了,我没有办法继续去想那些尔虞

    我诈的事情,我的政治水平很低下,没有办法在一堆阴谋诡计中闲庭信步,在这

    个状态下,想做点什么就更加不可能了,想到这里,不由得又开始感慨自己的没

    用。

    唉唉,深月啊深月,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成熟起来,像个合格的成年人一样处

    理自己的感情啊,我这么想着,转头看向外面的光景,突如其来的感觉这林立的

    高楼就像是一只巨大怪兽的血管,而怪兽既不是某个高官,也不是某个掌握强大

    军事实力的将军,而是这个社会本身,任凭人们怎么折腾,怎么分裂城市和土地,

    都只是延伸了社会的意志,而此时此刻的我,仿佛会成为这只骇人巨兽吞噬的目

    标,一个绝望的事实是:我根本无法脱离它。

    真cao蛋。

    我难受地捶了一下沙发,当察觉到我即将成为众矢之的的时候,我便不可避

    免地去考量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地位:事实上一年前的婚礼已经足够让世界上的人

    认识我,那也是舰娘第一次将魔法一般的实力展示给这个世界,即使是在此之前

    对舰娘完全不懂的军人也见识到了那些看上去手无寸铁的女孩儿突然召唤出长枪

    大炮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场景。我自己也知道我的舰娘们到底拥有多么恐怖的力量,

    至少我曾经见过加贺和赤城将一座大山一样的海岛给轰为平地,也见过长门的主

    炮未命中目标,却在海平面上溅起一股十数米高的水柱。所以我完全知道为什么

    其他势力会畏惧我们,可即使知道原因,我也为这尚未确定的敌意和仇恨而愤怒。

    我在前线厮杀的如火如荼的时候,人类方有大多数国家已经放弃了对塞壬的

    抵抗,不再向前线派出军队,人类联邦对于港区的支持也逐渐变少,战略资源在

    此前已经投入很多了,大家都拿不出什么东西,打到最后阶段,我们不得不在战

    斗结束之后分出一队舰娘回收塞壬身上的资源,好维持舰队的维修,战争刚开始

    的阶段我们还曾经有过几次和海军的配合,但是等到人类联邦的海军力量都被塞

    壬给摧毁的差不多之后,也不再与我们共同作战,只提供最基础的物资。

    该死的。我长叹了一口气,抓起茶几上的一个水晶制的装饰品把玩着,听着

    窗外连绵不绝的雨声,天气预报说这场大雨会一直影响这个城市三天,这也就说

    明了未来的三天我可能对待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有什么好态度,但身单力薄的我即

    使发火又能做什么呢,区区匹夫之怒,此后又是一些没有什么意义的胡思乱想,

    就在我开始将这一切归咎于自己的无能的时候——这样的心绪越来越多,甚至让

    我自己都感觉到了危险——房间的门铃适时地响了。

    「哪位。」我慢悠悠地起身,心里居然稍微有些感激这个门铃声,再自暴自

    弃下去不知道自己会胡思乱想些什么内容,房间的隔音很好,与房间外的交流靠

    门口的对讲机,这会儿对讲机的扬声器部

    位传来的是一个年轻动听的声音:

    「深月女士。」年轻的声音充满尊敬,轻声细语的但是吐字却非常清晰,隔

    着通讯设备也能听清她说的每一个字:「我是世纪酒店的总统套房侍者,响应您

    的要求,前来为您做助浴的准备。」

    「哦,进来吧。」我打开了门,侍者微微欠身将门推开,小姑娘比我年轻个

    四五岁的样子,看上去稚气未脱,黑色的长发一直垂到后背,看上去气质极佳,

    她戴着半框眼镜,为那精致的五官平添了几分知性气息,不过她的眸子倒不是纯

    粹的黑色,她的眸子是黯金色的,就好像是有黄金在她的眸子里融化又走向冷却,

    她走进来的样子很恭敬,身上穿着的燕尾服,也将那窈窕纤细的身型修缮得干净

    利落。

    「您好,我是这个套房的专属服务人员,您叫我小夜就好。」自称小夜的侍

    者戴着白色手套,双手交叠在胯部,淡淡地微笑着问我:「请问您需要助浴服务

    吗?」

    「助浴不必,把水准备好。」我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深月女士的皮肤属于比较嫩的类型,水温不会那么烫的,嗯……小夜留意

    到您看上去稍微有点憔悴,所以请允许小夜为您准备牛奶浴,可以调解您的心情,

    还有助于深月女士拥抱一场甜美的睡眠,不知深月女士意下如何呢?」小夜的语

    调四平八稳,虽然说的尽是为我服务的内容,但语气却听不出任何的谄媚,就像

    是在和一个老朋友交流似的,让我不由得对这个漂亮的女孩儿刮目相看,对她的

    语气也不由得像是对待朋友一样友好真诚。

    「好啊,谢谢了。」我甚至下意识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客气,您需要酒吗?小夜也可以调给您。」小夜淡淡地微笑了一下。

    「这么全能吗,那请给我一杯甜口的马天尼吧。」我也回报似的对她笑了一

    下,而后者则在即将进入浴室的时候对我说道:「哦对了,深月女士,刚刚有一

    个人在前台请求见您,这会儿好像也在前台。」

    该说不愧是专业的侍者吗,做事的主次全都以我的需求为先不说,对我的状

    态把握也精准无误,更不需提这个纤细的女孩儿待人接物的态度,完全不像个服

    务员,平等的交流反而让我更加舒服,对这个自称小夜的女孩儿我也开始更加的

    另眼相待:「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肤色很黑,个子很高,我好像是在新闻频道上看过这位出场,自称你的老

    朋友安德鲁,看上去好像是准备和您谈什么要事,表情不怎么好看。」

    「哦,那麻烦小夜通知他进来吧。」通过小夜的描述我大概也清楚了是谁急

    着在这个夜晚见我——人类联邦中某个国家的大元帅,我和他有过几面之缘,但

    是对于他的个头和肤色都有很深的印象,此人性格坚毅,为人处事有些顽固也有

    些强硬,在带兵打仗上是一把好手;他原本是陆军,当战场从争夺陆地资源转为

    争夺制海权后,他讯速地适应了指挥海上作战,并带领他们国家的舰队创下了一

    个又一个骄人的战绩,至于为什么在开会的前夕来见我,我心里模模糊糊的好像

    有了大概的想法。

    「获得深月女士的许可,准许访客进入。」小夜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了对讲

    机通知前台,然后又转向了我:「如果您没有其他吩咐的话,小夜就去准备您的

    洗澡水了,或者您需要小夜先退下?」

    「嗯……」我看了一眼小夜,没来由的问了一句:「小夜,你们大陆酒店的

    总统套房服务包括安保吧?」

    「会。」小夜转过了头,露出了礼貌的笑容:「我受过安保培训,如果您不

    放心接下来的谈话的话,小夜可以在门口待机。」

    「你先出去吧,去拿一把枪,在门口等着。」我沉吟了一下,将房间钥匙递

    交到她手中:「我有点担心安德鲁这个家伙。」

    「明白。需要小夜进来的话,您的沙发旁边有一个呼唤侍者的按钮,连续按

    三下,小夜就会来保护您的安全。」小夜向我欠了欠身,从容地转身离去,留给

    我一个潇洒的背影。

    也就在小夜打开门的时候,安德鲁的身影也从走廊的那一头出现了,纤细的

    少女向铁塔一样粗壮的男人轻轻地鞠了个躬,然后两人擦身而过,安德鲁没看小

    夜一眼,径直走进了我的房间。

    「深月女士。」安德鲁比我之前见到他的时候要憔悴了一些,黑肤色的人种

    到一定年纪之后看上去本就显老,更不用提他现在那加深的皱纹和凹下去的眼眶,

    深重的眼袋证明他已经很久没有过好的休息,但那刚硬的身体线条还是在展示着

    他是一个军人的事实,这会儿安德鲁走进来,意味深长地打量着我,就好像是在

    看我有没有带什么武器。

    「安德鲁先生。」我礼貌性的笑了一下:「这么晚了还亲自登门拜访,多少

    让我有点惶恐了。」我将手伸向了对面的椅子:「您请坐。」

    「谢谢。」安德鲁回报以同样的礼貌在我对面坐着,目光一直盯着我:「您

    比之前见面的时候更漂亮了。」

    「呵呵,谢谢你,安德鲁先生,最近很忙吧。」我没有回应这家伙的恭维。

    「忙倒是还好,呃……您结婚了吗?」安德鲁注意到了我左手无名指的戒指。

    「是啊,到这个年纪也该结婚了。」看到戒指,想到了利奥和光辉,心里不

    免有些幸福。

    「啊,我的女儿也快到了谈恋爱的年纪了。」安德鲁从怀里拿出了手机,给

    我看他的屏幕,屏幕里是个年轻的黑人女孩儿,五官很漂亮,身材也不错,正对

    着屏幕羞涩的笑:「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真不知道在想什么啊,越来越不好管了。」

    「到这个年纪了也有自己的想法了,安德鲁先生也不用太cao心,您品行正直,

    教出来的孩子也一定没问题。」我走到吧台旁边,给安德鲁挑了一瓶葡萄酒,拿

    了对儿高脚杯,一边帮他倒酒一边问:「不过安德鲁先生这个时间来,想必也不

    是来找我拉家常的吧。」

    安德鲁看上去好像也没什么喝酒的想法,他那粗糙的大手捏着高脚杯就像是

    捏着玩具似的,而他也心不在焉地抚摸着杯壁,像是在思考措辞:

    「深月女士,您怎么看待舰娘呢?」他把高脚杯放在了茶几上,坐得笔直。

    「舰娘。」我沉吟了一下,心下叹了一口气——事情的发展和我的判断八九

    不离十,先简单的回答过之后再引导出他的需求吧,这么想着,我重新坐在了他

    的对面:「舰娘是兵器,拥有与人类高度相似的人格,对命令绝对服从,最重要

    的一点是,她们热爱人类和这个世界,所以才会不遗余力地和塞壬战斗。」

    「呵呵,您的想法和我一样。」安德鲁看上去有点皮笑rou不笑:「我也坚持

    认为舰娘是友善且可贵的作战单位,她们和您一样,都是拯救这个世界的英雄,

    有的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这些由人类创造出来的战斗单位能有着超越所有人类

    想象的战斗能力,深月女士,您不好奇吗?」

    「人类对心智魔方的力量知之甚少,这个还是希望由科学家们给出明确的答

    案。」我啜了一口葡萄酒,感到回味无穷,惊讶于葡萄酒的味道,也好奇于安德

    鲁接下来的话术。

    「确实,不过据我所知心智魔方的库存应该全都被您调来培育舰娘了吧,想

    要研究也没有什么样本,反正就现在来讲,人类手中掌握的心智魔方的力量全在

    您手中了,这是了不起的军事力量,深月女士。」

    「谢谢,舰娘们确实有着超乎想象的能力,不过话虽如此,港区里的大家一

    直将自己视作人类来和这个世界共存,我也抱着爱人类,爱世界的原则去带领她

    们,如果您肯留意我的港区的话,她们正在慢慢地尝试融入人类社会,甚至有些

    已经开始经商了。」我已经差不多听出了安德鲁语言中的夹枪带棒了。

    「是,这样很好,不过深月女士您知道吗。」安德鲁皱了皱眉头:「现在很

    多人的想法和您可不一样,他们不知道舰娘的真相,只一味地觉得舰娘危险,有

    一大部分人在支持废弃舰娘法案的推动呢。」安德鲁难得地喝了一口葡萄酒。

    「我知道,关于这件事情我会尽全力争取阻止的。」我表明了我的态度:

    「兔死狗烹不该是人类的惯用伎俩。」

    「哈哈,这一点我也同意,深月女士,在这件事情上,我们国家的领袖也抱

    着和您一样的想法。」安德鲁提到他们的领导人时,眼光中流露着敬佩:「您知

    道的吧,他是在与塞壬战争中支持您最多的领袖,他非常理解您的想法,也完全

    同意将舰娘保留,我向您保证,他很愿意在几天后的大会上投出举足轻重的反对

    票。」

    好,话说到这里,安德鲁的真实目的也该浮出水面了,我自然而然地回答道:

    「我向来听说贵国的尼古拉斯总统是一个乐于帮助朋友的人,只是我也同时听说

    想要博得他的友谊是一件难事。」

    「这话言重了,想成为尼古拉斯总统的朋友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至少对于

    深月女士您来说一点都不难。」安德鲁双手交叉放在裆部:「投反对票自然伴随

    着巨大的风险,我们只是希望在其他国家联合起来谴责我们的时候,您和您的港

    区能够提供一点点的保护。」

    说什么被联合起来谴责这种屁话,难道我不知道人类联邦马上就要解体了吗。

    我心里冷笑了一声,这种程度的政治嗅觉我肯定是有的,原本互相共享战略

    资源的人类联邦这会儿已经貌合神离,下一次战争说不定就在一年甚至几个月之

    后,陆地资源所剩不多,对于领海,没有一个国家愿意放弃,而且事实上虽然人

    类联邦政府是一个议会制的政府,但是我估摸着没有任何一个原本的大国愿意服

    从联邦领袖的领导,军备竞赛应该早就开始了,现在只需要一个开战的借口就能

    把事实上没有什么军事实力的人类联邦政府给推翻。

    事情很复杂,但是也很简单,只需要用无休止的欲望膨胀就能概括未来即将

    发生的一切事情,而这个时候我也意识到了自己在各个国家眼中看去是一块多么

    肥美的rou。

    拥有起码两百位舰娘存在的港区,囊括了海军与空军的最顶尖力量,且更不

    需提舰娘们完全可以在陆地上进行战斗的事情,我指挥的很可能是全世界最顶尖

    的军事力量,而这种力量被任何一个国家得到,都会成为能够大幅度倾斜胜利天

    平的筹码,所以我本人也自然而然地会成为被拉拢的对象。

    「唔……」我沉默了一下,脑子里开始拔河:事实上我想要做出选择非常简

    单,我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了,这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如果我点头的话,

    我的舰娘们就要听命于其他人的指挥,和一群粗野的大头兵混在一起,并且成为

    隶属于一个国家的武装力量,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小的时候流淌在血管里的自作主张的血,潜藏在内心深处的不愿意受人约束

    的性格在这个时候千方百计地阻挠我点头同意他的提议,我一直在说的事情就是,

    因为今天的大雨,我的心情不愿意做有序的思考且心绪混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

    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如果是平时的我的话会尽量地和这位安德

    鲁周旋,但是我现在的状态就好像是一座他妈的活火山似的,根本不允许我做更

    多的思考。

    「我这一辈子对很多人点过头,说过同意,安德鲁先生。」我的嘴角有点抽

    动:「但是请允许我和您说声抱歉,这个事情我——」

    不行,还是要理智,这之后可能会横生事端。深月!冷静下来啊!

    理性还是让我在将蛮横的拒绝说出口之前遏制住了我的疯狂举动,生硬的口

    气及时刹车,话锋一转变成了:「我还是得考虑考虑。」

    「让我再和您阐述一下这件事的利害,深月女士。」安德鲁挑起了眉毛:

    「您的港区势单力薄,您孤身在这个城市,以您的眼光想必已经看出了这个联邦

    已经处于分裂的边缘,这个城市很快就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