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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接着说道,“不过,就算你知道是我告的状又如何?”“你!”蒋云珠气极,“你莫想害我,你自己如今都自身难保。”“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赵意筠眸色一冷,“不管韩灵雪是否会成为太子妃,我都是荣亲王府的世子妃,也永远是你的表嫂,我若是遭了难,你表哥会如何,而你又会如何?”蒋云珠怔住,嘴巴张张合合,愣是没说出半句。“你年纪小,我不想同你多说什么大道理,不过你姨母的话可得记在心上。”赵意筠最后看了眼她,丢下一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你这个常年生活在王府里的人应该比我懂才是。”“纤云,我们走。”说罢,也不等蒋云珠在后面是何反应,二人直接朝着梓院的方向走去。这夜,萧远祁照旧是昨夜那个时辰回来。这一次,赵意筠可不让有沉默的机会,直接开口问他萧琰朝和韩灵雪的事。作者有话要说: 阿筠:反正也写不了,你赶紧停下吧。世子:围笑.jpg☆、第六十七章“你从哪儿听来的?”萧远祁挑着眉。赵意筠斜靠在榻上,并没有直接回答,只反问:“这是真的?”“此事并未完全定下。”萧远祁走到榻边,在她身侧坐下,沉声道,“这两个月燕王都在炼制一种丹药,每日早朝后他都会向圣上禀告进度,但是这几日他却次次告假未来上朝。”“这是为何?”她心里升起好奇之意,赶忙撑着身子坐起。萧远祁见她这般模样,有些失笑,道:“不过是有人故意授意罢了。”赵意筠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开口:“你是说文达?”“你倒是想得快,没错,正是文达。”“那他们二人的目的是什么?”萧远祁转过头,看向不远处的书桌,淡淡道:“自然是为了韩灵雪的婚事,他以此理由来拖延炼丹药一事,圣上必会帮他达成。燕王一直苦于自己在朝中缺乏根基,如今文达提供给他一个能将自己女儿嫁进东宫的法子,他岂能不抓住?”“可……太子不像是会任他们利用的人。”赵意筠看着他放远的双目。“燕王此人外强中干,虽说没有什么实权,但在圣上面前却有绝对话语权,这样的人决不能成为文达的助力。”萧远祁双眸转冷。“你的意思是?”“要想这件婚事成不了,最好的办法自然是釜底抽薪……”赵意筠心下了然,看来萧远祁和萧琰朝他们已经准备解决燕王了。“看你昨日那样怎么问也不回答,我还以为是什么严重的事。”她轻哼一声。萧远祁顿了下,并没有接着话,反倒问:“刚刚进来的时候听织玉说你今早去给母妃请安了?”“是啊,对了,你要是明日有空也过去看看她。”“她同你都说什么了?”萧远祁点点头,不经意问道。赵意筠下意识想到生孩子的事,轻咳一声:“就说了些家常而已。”“真的?”他轻挑着眉,似有不信。“我诓你作甚。”萧远祁勾着唇起身,弯下腰一把将她直接抱起。“哎,你干嘛!”赵意筠一声惊呼,下意识圈住他的脖子。“纤云那个丫头心里最是藏不住话,我进屋前也已经问过她了。”萧远祁嘴角得意,大步朝着里屋走去。赵意筠听懂他的意思,面上一红,忙道:“你不会来真的吧?”萧远祁不语,直接将她轻放在床边坐着,眉头一挑问:“什么来真的?”见他这样明知故问,赵意筠反而不急,自己脱下长袜,往床里头挪去,掀起被子笑道:“早点歇息是真的。”话落,她直接背着身躺下,也不管身后的人是何神情。一刻钟后,带着一身干净清爽水气的萧远祁从背后将赵意筠搂住,下巴轻抵在她的发顶,轻声道:“我会给你时间,等你完全准备好。”赵意筠迷迷糊糊,听见这话却瞬间清醒,她一动未动,心里的思绪却渐渐飘开。按理说,她对酱酱酿酿的事其实挺开放的,可为什么在自己对他有意的情况会下意识拒绝?脑海里隐隐约约浮现什么,可还没来得及抓住就又被困意所淹没。三日后宫里传来消息,燕王私自囚禁童男童女剜其心脏为药引炼制长生不老丸,罔顾百姓性命,手段残虐,罚没燕王府尽数家财充缴国库,燕王韩甘择日斩首,其余男丁发配至北疆,所有女眷皆入贱籍,终身为奴。齐安刚把这个消息说完,织玉就义愤填膺地喊道:“这燕王也太残忍了吧,那么小的孩子也下得去手!”纤云和芸香连连点头,面上都有些愤慨。“这么多孩子,城中难道就一点动静也没有吗?”赵意筠蹙着眉看向萧远祁,脑子里不免想象着那些无辜孩子的面庞。“我们在北疆那些时日,应华城中就已经有数起孩童丢失的案件。”萧远祁摇摇头,从桌上端起茶盏,“你嫂嫂的父亲,大理寺卿夏原接手了此案,前几日他曾为此事去找过太子。”赵意筠面上一顿:“去找太子?”“夏原手上其实早就有了韩甘作案的罪证,可是韩甘深受圣上信任,如今又与文达联手,他不能保证自己能一举将韩甘捉拿归案,只得寻求太子的帮助。”赵意筠点头,眉头一挑:“所以此前太子说会考虑和韩灵雪的婚事,就是为了放松韩甘和文达的警惕吧。”萧远祁微勾起唇道:“太子最忌被人拿捏,韩甘此番也是咎由自取。”“燕王府所有女眷如今都分派到各地做奴役了?”赵意筠突然问道。“嗯。”纤云在一旁有所感慨:“燕王如此恶行却要连累整个家族,这算是报应吗?”“纤云丫头,你这是太天真了。”齐安抱胸站在一旁,笑着摇头。“你这是什么意思?”纤云皱着眉。赵意筠也有些好奇,跟着看向齐安,只听他开口:“这失踪的孩童前前后后足有几十人,燕王府再大,也肯定会有人看见,更不用说韩甘的妻女,这些人虽没有直接杀害那些孩子,可叫一声帮凶不足为过吧。”赵意筠想起韩灵雪故作单纯柔弱的模样,心里发寒。“你怎么了?”萧远祁伸手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轻声道。“没事,就是有些感慨。”“嗯?”赵意筠反手握住他,另一只手则抵在桌上撑起下巴看着他,道:“人有千面,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永远不会猜到一个人内心的底线在哪儿。”“世间百态,我们能做的只有做好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