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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那三个蒙面人就被官兵拦在了郊外的破庙内,各个倒是硬汉子,发现逃生无望,咬碎了牙齿里的毒药自了尽。叶无咎带的队,他上前揭开三人的面纱,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西戎人。后来又查了小半个月,确认没有同伙,这事才算告一段落。但有几个人对此保持怀疑。其中一个是高长凌,那怜契的相貌一直在他心里,曲望南的长相,确实是更像她舅舅,唯独这个眼睛,像极了叶无霜。但叶无霜的眼睛,却是不像叶尽崖也不像高芷兰。偏偏这江南上来的戏班,当家花旦有着曲望南的一双眼睛,又偏偏是她们没来几天,曲望南和叶银河就遇了袭,你信巧合么?高长凌是不信的。天底下所有的巧合在高长凌看来都是有意为之。他带着福来出来宫,找了间客栈,等到晚上,换了夜行衣,总归是要探探虚实。福来本来以为,高长凌只是出来取乐,但看这架势,怕是要做什么危险的事情,要是他有个什么好歹,自己可怎么办。他拉着高长凌的袖子,想着最起码也要跟着去,却被自己的主子一掌给敲晕了。高长凌也不墨迹,顺着之前打听到的路线就朝着啄玉班的院子过去,既然明处大家查不出来什么,暗处探探总归是没错的。就在啄玉班的院子右墙角,他看见了个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身影。“你怎么也来了?”曲望南也穿了一身黑,被他吓得一个机灵,幸亏高长凌反应的快,捂住了她的嘴巴。“你是属猫的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曲望南拍了拍胸口,“你吓死我了。”“就你这水平,你还来夜探?”高长凌看见曲望南皱着一张脸,没忍住笑了出来。“我这水平怎么了,我的腿脚不比你差好么?”曲望南翻了个白眼:“不过,你怎么亲自来了?”“我就是觉得哪里来那么巧的事情,这个啄玉班,大概率有猫腻,不得不防。”高长凌拉着曲望南到更隐蔽的地方,放低了声音。倒也不是他想亲自来,他身边只有那么几个暗卫,如今也都不在京城。“没想到你平时看着不太聪明,这次倒还是很机灵。”大概是俩人各自一身夜行衣,曲望南也没了对面是个皇子的尊卑感,很兄弟的踮起脚,拍了拍高长凌的肩膀。“那你为什么来?”高长凌稍稍弯了弯腰靠在墙上,让曲望南的手更轻松地搭在他肩上。“我觉得这个戏班太不寻常,上次我看他们拉二胡的大爷都是个高手,而且我舅舅派人去查了啄玉班的底,说是两年前突然在江南名声大噪,也不是师承哪位本地名家,他们还在查,我想着先来探探虚实。”“那,要我照看你么?”高长凌挑了挑眉。“你照顾好自己吧!”曲望南不服气的撇了撇嘴,把背后的帽子也带到了头上,然后从衣袖里拿了一个面具带到了脸上。你别说,这一整套,还真比高长凌利落些。☆、第四十三章俩人放轻脚步,高长凌手放在膝盖上,让曲望南由此借力爬上围墙,曲望南上去之后,再伸手把高长凌拉了上来。俩人之间没有说话,却很是默契。这院子大部分人应该已经睡了,只有主屋还亮着灯,看来就是怜契的房间了,俩人从屋顶轻声走过去,高长凌掀开瓦片,想到男女有别,就让曲望南去看。曲望南俯下身子低头,只见怜契正哼着小曲翻着书,看了一会儿她朝着高长凌摇摇头,高长凌把瓦片放回原位,俩人走到院子深处拐角,从屋顶跳了下来。高长凌用手势示意分开,曲望南点了点头,俩人分开进行探查。曲望南顺着屋子走过去,在各个房间门口听了会儿,确实只有呼吸声,她想了想,还是悄默声爬上屋顶,掀开屋顶瓦片看。但因为里面没有点灯,就算是借着月光照进去的那点光亮,也看不清房间内的样子。她咬着嘴唇思考了一下,然后在路过每个屋顶的时候,都稍微用一点点力的踩上两脚,再掀开瓦片往里看。这么走了一圈,就看到高长凌在下面朝她招手,她回去,顺着围墙又跳了下来,你别说,这上蹿下跳,还真是个体力活。俩人走到来时的墙边,高长凌这次自己先一跃上了围墙,然后拉着她,俩人一个翻身出了啄玉班的院子。因怕被发现了,俩人还走了一段路,直到走到街角那颗挂着灯的大树下这才停下。曲望南拿下面具,摘下帽子和面具,在摘下面具的那一刻深深的吸了口气,刚才她可是连呼吸都压低了声音的。“怎么样,有发现么?”曲望南抬头看着高长凌。高长凌皱着眉摇了摇头。“我倒是找到两间没人的屋子,放的都是些道具,确实没有可疑的东西。”高长凌看着曲望南额头的汗水,忍住了给她擦拭的冲动问到,“你呢?”“几个屋子我都看了,表面都没什么可疑的地方。”曲望南也摇了摇头。“看来,要么他们是真的纯良,要么就是藏得够深。”高长凌双手抱胸,靠在了背后的树上,鞋尖亲亲点地,“我倒是坚信是后者。”“我也这么认为,而且她们肯定知道有人会来。”曲望南笑了笑,高长凌挑着眉示意她说下去。“那个大爷我看他的架势可是个高手,可是我刚才特地试探的脚步重了两下,竟然没有人醒过来,你觉得可能么?”当然不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些人知道她们来了,在装睡,又或者说这些人知道,总会有人来。高长凌这次是真的对曲望南刮目相看了,没想到平时直来直去的姑娘,还有这玲珑心思。“她们大概率知道我们叶家不会善罢甘休,怕是早有准备。”曲望南咬了咬手指甲,又摇了摇头,“可是这已经过去小半个月了,为什么她们警惕性还这么高?”高长凌闭着眼睛想了想,心中有了个猜测。“不,这可能是他们常态,就算有问题,看来短时间内她们还没有想要做什么的打算。”高长凌拍了拍曲望南的肩膀,“能忍这么久的人,想必是有大图谋。”“那怎么办?”曲望南不知道是要把这事禀报上去,还是...“我来找人盯着他们,现下无凭无据如何定罪?而且,她们有没有内应可还不得而知。”敌不动我不动,只要置身于比她们更暗的地方,那就永远占得先机,“不如放长线钓大鱼。”“你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曲望南也学着高长凌背靠着大树,如今夜已深,刚才精神高度紧张,现在一下子卸下防备,人反而更加放松。要是放在平时,她是万万不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