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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鑫走后,陆景云又站了会儿。觉得累了,再蹲下,两只手懒懒地搭在膝盖上,食指和大拇指掐着一支烟,转来转去地玩。一双深棕色的皮鞋在他眼前停住,陆景云没抬眼,也没什么反应。苏楠温和又带点玩笑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能耐啊,二少。要不要给你拿一坨泥巴上来玩。”陆景云不紧不慢地站起来,笑道:“行啊。我能捏出个变形金刚。”苏楠想起小时候他们还真一起捏过变形金刚,也忍不住笑了一下。走进丁妙病房的时候,他的笑意还没消失,许是丁妙的阔绰打动了他,这会儿倒是比刚来的时候随意许多。“还疼吗?”他柔声问。陆景云站在门边,听见她的声音酥酥软软地传了过来,带点细糯的味道:“疼。”他手里转动的烟顿了一下,松开的时候,上面一个明显的掐痕。苏楠真没想到丁妙这么冤大头,竟然还想让他给按摩。他生得高大俊朗,从做医生以来便有无数病人找各种借口亲近他。偏生他涵养极好,温和有礼,从不忍心拒绝别人。终于,制定收费标准后,世界都清净了。“可以吗?苏医生。”丁妙浅笑着问他,怕他不放心,还顺便补充道,“我会按时缴费的。”“当然。”有钱可赚,还能为大美女服务,何乐而不为呢。苏楠缓步走到她床边,正弯下腰检查她的伤势,有人推门而入。丁妙缓缓转头看去,门口立着的身影,有点熟悉。陆景云懒洋洋地站在那儿,看着苏楠,眼皮撩了一下:“我那赛车手说脑袋疼。”苏楠皱眉:“怎么个疼法?”他挑了挑眉骨,“那我就不知道了,要不,你问下他?”苏楠直起身,朝丁妙歉意地一笑:“是个颈椎骨折的病人,脑袋疼是大事。抱歉,我先过去看一下。”说完,他朝门口走去。陆景云慢悠悠走过来的时候,苏楠已经出了门,并礼貌地将门轻掩上。助理珠珠早已被她支走,偌大的套房内就剩她和他两个人。他靠近一点,站在她的床边,垂着眼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丁妙的呼吸轻柔,仰着小脸看他,眼神浅浅淡淡:“有事?”她顿了几秒,加了个称呼:“二少。”陆景云盯着她没出声,过了会儿,直接将外套脱下,挂在衣架上。转身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只手肘支在膝盖上,另一只手去抓她的脚。丁妙一惊,想要躲开,却疼得“嘶”地一声。陆景云眼疾手快地抓住她左脚,轻柔地将她柔嫩的脚心捏在手里,抬起眼皮,语气意外地严肃:“别动。”他仔细看着那一大块淤青,支膝盖上那只手往丁妙面前摊开。“什么?”丁妙不明所以。陆景云顿了一下,才说:“药给我啊。”“不用了,我自己来。”丁妙垂下眼眸,轻声说道。陆景云没松手,只挑起黑眸定定看着她,丁妙怕牵扯着痛,也不敢动。他忽地站起身,去拿放在她身侧的药膏。俯身的时候,他胸膛不经意地贴向她的小腹,隔着薄薄的衣料,带着微热的气息。他拿药膏的手指一顿,贴着她的那处皮肤,烧灼的感觉更加明显。仿若无事地回身落座,将药膏抹在手心,一边搓着,一边看她,忽而扬起薄唇,“放心,我比苏楠便宜。”话音刚落,被搓的微烫的手心缓缓地贴在她的淤青处,有点熨帖、有点轻柔。揉了一会儿,床头传来丁妙的轻浅的声音:“喂。”“嗯?”陆景云没看她,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尾音上翘的音节,懒洋洋的。她似乎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近,“你手心怎么这么多汗啊。”陆景云终于抬头,她已经坐起身,身子前倾,精致的小脸放大在他眼前。她学着他的语调:“嗯?”他眯起眼睛,手上的动作停顿下来。抓住她脚的手骤然松开,慢悠悠地往椅背上一倒,轻笑声中带着调侃:“不疼了?”第56章旧物苏楠走入隔壁病房,赛车手嘴里还塞着小六投喂给他的食物。“头还疼吗?”他缓步走过去。赛车手有点懵:“啊?”他的头……疼过吗?“二少不是说你头疼得厉害吗?”苏楠问。赛车手还没开口,小六骨碌骨碌转着眼珠,连忙接过话头:“啊对对对,他头疼得特别厉害。”“具体哪里疼,怎么个疼法?”苏楠示意助理记录一下。赛车手眨眨眼看着小六,后者严肃地说道:“他整个脑袋都疼,一抽一抽的疼,我怀疑、有生命危险!情况非常紧急!需要苏医生片刻不离!”生命危险……赛车手表情开始惊恐:“……我、其实也不怎么疼……”苏楠扫了赛车手一眼,无奈地笑着摇摇头,“我先去隔壁,你们先把故事编好了再来叫我。”转身便要退出去。“等等!”小六叫住他,语气颇有些财大气粗,“隔壁给你多少,我们出双倍!”苏楠身形一顿,回过头温柔地看着一脸懵逼的赛车手:“这样看来,你这边的情况的确比较紧急。”赛车手:……小六看着温润如玉斯文有礼的苏楠,忍不住感叹:“……苏楠,你他妈、财迷成这样,不去做财政总管有点儿亏啊。”苏楠微笑着摆摆手:“过奖。”——妙妙家晴天雨: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有点懵逼。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云哥现在是在撩我妙?蓝色星空:懵逼1,你不是一个人,幸福来得猝不及防哈哈哈哈月球表面:你们不是两个人!其实仔细想想,以我大妙妙的美貌,真轮不到她撩别人啊!别人要来撩她,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玛丽苏控:哈哈哈哈也是吼!妈呀,云哥撩起妹来简直不手软的。现在倒在椅子上的画面苏得我要喷鼻血了!好想穿越过去把他扑倒,然后做这样那样的羞羞事哈哈哈……在撩她吗?丁妙其实知道他并没有。他按摩的力道适中,眼神纯粹,并未流露出任何其他情愫,也没有挑逗的意味。可是,这种单纯的关心对她而言,才是最可怕的。她宁愿有rou体上的牵扯,也不愿产生感情上的羁绊。“不疼了?”他笑着问。丁妙的唇边也带着一丝笑意,说出来的话轻轻柔柔,却含着凉气:“一直都不疼。”其实只是她皮肤娇嫩,肿块看起来有点吓人罢了。只要不挪动,还真不怎么疼的。或者说,对于疼痛,她比一般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