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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病重,看着就是一副英年早逝相。可这些年来英宗对太子的宠爱只多不少,几个儿子里他最看重的就是长子。怎样才能弥补一个父亲随时可能失去孩子的伤痛……有什么会比让这个注定英年早逝的孩子留下血脉更有用的吗?可他与宁家却并不需要这样的一个遗腹子,贵妃还年少,她迟早都会有自己的孩子。那个孩子才是宁家所期待的太子。六娘处处都好,他怎么能舍得她去嫁给一个死人,守一辈子的活寡。方才那些谄媚之声消失了,平日与宁家走的很近的一些大臣频频看向宁建光,心急如焚。提出要太子成婚的几人则坚定的保持着躬身的姿势等待英宗的答复。大殿中静的可怕,很多人头都不敢抬唯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提及太子,英宗面上的笑也散了,他沉默了一会儿,眼圈微红,“此言甚是。朕的玉郎到了成家的年纪了,从前太后也与朕提过几次。此事实在不易再耽搁。礼部现在就开始准备吧。”立在角落里的左廷就此才觉得多日悬在心口的石头落了地,松了一口气,他颇为同情的看了一眼宁建光。宁建光晃了晃身子,大声道:“不可!”一句不可之后,他竟当场倒在了殿上。朝堂上一时兵荒马乱起来,殿上的天子也惊慌的站起了身,“快快快,宣太医!”青年伏在了案上,手中捏着的扇子都脱力掉在了地上,“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当时是没看到灵国公的那个表情。这老匹夫逃不过就会装昏,我看他怕不是属王八的。”叶裕衣捡了他的扇子用扇柄嫌弃的敲了一下他的额头,冷淡道:“行坐无仪,我看你真是需要重新学两年礼仪。”青年从桌案上爬起来,忙不迭开始拱手讨饶,“哎呦,我的好殿下你可饶了我吧。不过,殿下咱们这是还要病多久?”他神色稍稍正经了些,“殿下所托之事,我已经做完了。但您真的想好了吗?宁六娘出身宁氏,宁家势大又所图甚大。您此举固然能绝了宁氏对您的野心,恐怕日后免不得被宁氏所记恨。”叶裕衣未答,反倒问他,“你怕宁氏记恨吗?”薛寸展颜一笑,“说来荒唐,我还从未尝过什么是怕。”叶裕衣冷冷道:“你尚且不怕倒是觉得孤会怕?”薛寸摸了摸下巴,“虽不怕,但与宁氏为伍总是比与他们为敌容易一些。眼下这种情形宁建光肯定舍不得把女儿给你,不知道太后与贵妃会做些什么来拒绝这门婚事。若是她们不够努力,殿下你就真的会有一位太子妃了。那宁韶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美人,即便娶来也不亏。”叶裕衣冷笑道:“薛侍郎若喜欢,待我病愈就给你赐婚如何?想来姑姑一定会十分高兴。”薛寸乃是英宗的同胞姐妹南承公主所出,自幼被选作太子伴读,随他一起长大。他古怪的看了一眼叶裕衣,“听闻殿下心有所属,我本以为他们是在胡说。殿下莫非当真有了心上人?是那位姓左的小姐吗?”叶裕衣面上平静,耳朵却又悄悄红了,“不得胡言乱语。”薛寸惊诧道:“竟是真的?!”他看着叶裕衣扶额道:“我真是太好奇那位左小姐究竟长什么样子了。能让石人动心。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门外传来一些响动,薛寸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看来又要辛苦殿下回床上躺一躺了。”“里面有人?”左云裳有些好奇的往紧闭的房门多看了两眼,她压低声音偷偷摸摸的问怀梦,“你小声点告诉我,是谁呀?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她来的这些天太子这里真的是冷冷清清,不说门客官吏,连英宗与皇后娘娘都来的少。怀梦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用正常的音量回答道:“是殿下的表兄礼部侍郎薛寸,薛公子前来探望。此事没有什么不可让旁人知晓的。”薛寸啊,左云裳一怔,这倒是一个熟人。她脑海中浮现出男人赤红的双眼,“贼妇!纳命来!”昔日京中首屈一指的贵公子身受数十处创,浴血提剑而来,一声大喝之后便被乱箭射成了筛子。南承公主三子生薛寸,此子天资聪颖,三岁便可识千字。英宗见之大喜,令其入东宫为太子伴读,年少长成更是风姿不凡。上一世她曾见过薛寸许多次,最后薛寸恨她入骨,因提剑入东宫手刃她而死。左云裳心虚的后退了一步,想掉头就走。门被缓缓拉开,一个熟悉的声音问道:“这位就是左小姐吗?”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对不起,作者君这两天外出十六号回去恢复正常可能更新不规律,有时间一定会保持正常更新的!!!今天的更新在这里了,大家早点睡啊第41章午后的光照在他身上,柔软的锦缎贴合着青年的身体线条,衣袍上大朵大朵的繁花开得华丽又灿烂。年轻了很多的薛寸站在门后垂首看着她,漆黑的眼瞳中含着如水般的笑意。他看起来简直像只花里胡哨的野鸭子,这个人果然跟记忆中一样很喜欢艳俗到连女子都会嫌弃的花纹,走到那里都会是最引人注目的一个。对上那双眼,左云裳紧张的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手。虽然知道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这一世一切都还没有发生,她面对这个人还是会下意识地想逃跑躲避,不敢面对。怀梦皱眉道:“薛公子,你吓到左小姐了。”薛寸不满的看了一眼怀梦,他薛三怎么可能会吓到小姑娘。他啪的一声抖开扇子,对着左云裳露出了自己的招牌笑容,“某只是还从未在东宫看到过这么漂亮的小姑娘。难免多看了两眼,让左小姐见笑了。”薛公子说话时语调一贯带着些懒洋洋的意味,字与字之间含混不清,腔调莫名的暧昧诱人。那双桃花眼注视着一个人时,眼尾带着一点笑意,便会产生出含情脉脉的错觉。左云裳让他这一笑……她更加紧张了。怀梦叹气道:“薛公子,左小姐年纪还小,禁不住您这样吓唬。”薛寸不信邪,他薛三从来只有让女子爱慕的份,何时还能惹得女子恐惧。他上前一步凑的离左云裳更近了一些,语调压低,唇角的笑容恰到好处,“敢问芳名?”他这上前一步惹得左云裳惊慌失措的连退了好几步。武安瞥了一眼不远处躺在床榻上的太子殿下,连忙咳嗽了一声,挡在左云裳身前,“薛公子,不要再逗左小姐了。女儿家面皮薄。”虽然他也不太懂为什么自进东宫起仿佛就没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