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书迷正在阅读:【剑三】行云暂驻、【莫韩】论一位合格的副官、右转撞到俏女警、流沙秘闻、晋江×海棠同人车文、【火影/All鸣】牢笼、九龙拉棺、【剑网三】【摧花】大眠、[剑网三]凌衍停车场、【苣屋bg】饼干和炸弹
众人在陆仁贾的带领下,怒气冲冲地赶到大阵处,却连云砚之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找着,一阵风掠过,卷起干枯的落叶在地上打了个转,萧瑟得正如众人此时的心情一般。 “陆兄,贼人在何处啊?”包晖以阴恻恻地抬头盯着陆仁贾。 陆仁贾干笑两声,道:“兴许是躲起来了,那人如此狡猾,偷了我们的东西,怎还会在这站着等我们兴师问罪?大家都在这附近找找吧。” 偷?灵草这等天生地养,无名无主之物,他们连片叶子都没碰到过,竟就这样被他们视为所有物了? 云砚之在他们跑来时便醒了,默不作声地听他们闹腾,只是听到这不由得嗤笑出声。 那边几人急吼吼的开始四处搜寻,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眼前毫不起眼的石块,云砚之便这样撑着下巴,优哉游哉地看他们四处翻找。 而此时,双方距离不过几步之遥。 半个多时辰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在陆仁贾等人搜寻时,时间便慢悠悠的到了大阵开启时。 在地上的灵阵骤然亮起时,云砚之轻轻握了握掌心,抬手按着唐离肩膀轻声道:“你身上带着花儿,等会我先把你送出去,我留下断后。” 唐离闻言便急了起来,哪儿有属下先跑让主子断后的道理?! “别和我说那些有的没的,我说什么,你照着做便是了。”云砚之似是早已知晓唐离要说什么,在唐离开口前便打断了。 唐离咬紧牙关点了点头,道:“主子,只要你出来,外头姬肆他们都可以接应你,你若是有什么事,鹤道长怕是不愿意服下灵草。” “这也是我要同你说的,若有意外......”见唐离又露出那种表情,云砚之只得停下话头补充了一句,“...我是说如果。” “若有意外,你带着花回去,按我先前和你说的做,莫要同阿云说起,若是他问,你便说我还有些事未处理完。等他服下灵草,你便去找曲吟汐,让他清除掉阿云的记忆,让他忘记我。时间不多了,有什么突发状况你就自己看着办吧。”想到鹤栖云,云砚之的神色便柔和了许多,只希望那花儿真有传说中能延长寿命的作用吧,他的阿云要长命百岁才是。 唐离赤红着眼点了点头,云砚之便不再说话,专心盯着大阵等待一个冲出去的好时机。 云砚之颇有耐心等着,只是陆仁贾等人似是看穿他的想法一般,七人将大阵围的严严实实,守株待兔的等着云砚之出现。 “啧,”云砚之同他们又耗了大半时辰,终是失去耐心的站起身,“我去引开他们,一旦我将他们引走,你立马从传送阵出去。” “主子!这不可!他们人数众多,即便是主子你武功高强,可双拳也难敌四手啊!”唐离匆忙拉住云砚之,脑子一转道,“主子你带着花出去,我留下断后。” 云砚之拉开他的手,道:“我留下还有一线生机,你留下那就是找死。别废话了,准备好。” 不等唐离说什么,云砚之便旋身踏出了阵法。 陆仁贾等人眼前一花,便见云砚之笑意盈盈的从石后走了出来。 “各位怎么都在这杵着?我夫人还在等着我回去吃饭,各位让一让,叫我出去可好?”云砚之负着手闲庭信步地走过去,坦然自若的与陆仁贾搭话,丝毫不见慌乱。 陆仁贾冷笑一声,几人齐齐亮出武器:“无耻小贼,你竟还敢出现?!” “嗯?无耻小贼?是在说我么?云某不知自己做了什么,竟得了这样一个称呼?”云砚之笑容未变,只是背在身后的手从袖袋中滑出一杆骨笛握在手中。 “少装蒜了!玉清修髓草是你偷的吧?!”包晖以狠狠甩了甩鞭子,激起满地尘土。 “偷?上边儿刻着你名字了?我怎么没瞧见?无名无主之物,一贯是能者得之。你无德无能,自然得不到那灵草,又何来‘偷’这一说?”一身黑袍的青年似笑非笑地斜睨着包晖以,喉间低低颤出一声轻笑,言语间的嘲弄不加掩饰。 云砚之相貌出众,儒雅俊秀甚是温和,只是笑起来时却散发着莫名的妖异之气,睥睨的目光有着说不出的傲慢诡谲。 “你!”在场的哪个在外头不是响当当的人物?被云砚之再三嘲讽的众人火气也上了头。 “我?”云砚之收起漫不经心的笑容,目光环顾扫过众人,一瞬间强劲的内力以他为中心向周围碾压而过,清俊的脸上渐渐显出倨傲的神情来,“我怎样?” 而被云砚之阴冷眸光扫过的众人,皆是一阵莫名的寒意从脊骨冲上了头顶,齐齐打了个寒颤。 陆仁贾压下心悸,硬撑着道:“你若识相点儿把灵草交出来,那我便做主饶你一命,若是不然,你今日休想走出秘境!”再强又怎么样,不过只有一人,难不成七人还打不过一个青年吗? “嗯,你们若识相点,把宝库所得交出来,那我便做主饶你们一命,如何?”云砚之言笑晏晏的歪了歪头,将陆仁贾的话又抛了回去。 “你!你找死!”陆仁贾神色扭曲一瞬,咬着牙从齿缝间挤出话来,“既然你如此不识趣,那便休怪我们不讲道义了。” “嗤,好个无耻至极的人,你们竟然有‘道义’这样的东西么?”云砚之笑得双肩耸动,眼角都泛出水色来,“与尔等小人多说无益,若你能从我手中抢去那便来抢罢!”言罢,一步蹬地向后疾退,长袖鼓动间地上生出大片莲花。 云砚之足下撑开一张巨大的荷叶,神色温和又沉郁的青年遥遥立在远处苍翠的荷叶面上,长发无风自动,周身环绕着粉白的花瓣。 陆仁贾等人对视一眼,齐齐攻了上来。看似娇嫩的莲花,实乃云砚之内力凝成,在被人挨上时便骤然炸开,强劲霸道的内力犹如一枚枚霹雳弹,将碰到莲花的人炸了个满怀。 “小心那些莲花!!” 有了前车之鉴,其他人也不再无视那些看似娇弱的莲花,小心翼翼的避开铺了一地的花儿。 云砚之神色淡淡,似是早已料到他们的举措,只在他们快要靠近时,轻轻一仰又后撤了几十尺,比之前更密集的莲花密密匝匝的挤满了空地,挤挤挨挨的没有一点可供下脚的余地。 “你以为用这些莲花就能挡住我们吗?!”陆仁贾被骤然在他面前绽开的莲花吓了一跳,随即便恨恨骂了一声,颇有些色厉内荏的意味。 “倒不需云某以为,只不过事实好似便是如此。若是花儿挡不住,你又为何不上前来与我一战呢?”云砚之哂然一笑,神情倨傲,有着道不尽的轻蔑之意。 被戳了痛脚的陆仁贾狠狠磨了磨后槽牙,他发誓,一定要把这个人抓住狠狠地折磨,生不如死的折磨! 云砚之便好似放风筝一般,带着一群人越跑越远,唐离见他们都离开了自己视线,连忙爬起身一步跃进传送阵,跌跌撞撞地扑了出去,被前来接应的姬肆接了个准。 云砚之察觉到唐离已经出了秘境,不由悄悄松了口气,只要唐离安全出去了,剩下的都不要紧。 陆仁贾等人紧追不舍,云砚之试了好几次都无法甩开他们,无奈之下只得停住躲闪的脚步。 这些人如此睚眦必报,若是叫他们活着出去怕是徒增异变。 云砚之眼中逐渐漫起一层血色,漂浮在身侧的莲花也缠绕着丝缕隐约可见的红光。 谁也不能抢阿云的灵草! 这些人,今天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 而陆仁贾等人被云砚之当狗一样溜了半天,有几人心生退意,竟想悄悄往回跑,反正秘境得到的东西也够他们炫耀好一阵了。 云砚之眼尖,瞧见那几个往回跑的,背在身后的手,手指轻颤不动声色地凝出几团墨色。 内力凝成的墨团在花朵的遮掩下,悄无声息的贴近了传送阵,在他们临踏上大阵时轰然炸开。 被炸开一角的传送阵瞬时便暗淡了光芒,不过几息便彻底失去了白光。 云砚之扫了一眼,倏然弯唇一笑,轻声呢喃道:“今天...你们就都留在这里罢。”只是他好像也出不去了,不过没关系,唐离已经出去了。 云砚之神色眷恋地深深看了一眼传送阵,他的阿云就在传送阵的另一边,希望唐离能好好将灵草带回去吧,如今他也没有任何办法了。 “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传送阵被破坏的动静陆仁贾也听到了,转头一看脸色顿时便阴沉了起来。 云砚之舔舔唇角,道:“啊...你好笨...算了,既然你这么笨,那我便和你说吧,意思就是...灵草不在我这儿,而我不想你们出去啊!”言罢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臭小子,你给我玩阴的?!”陆仁贾脸色好似活吞了只苍蝇一般难看,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直拧得骨节‘咯吱咯吱’响。 “我本想放你们一条生路的,是你们紧追着我不放,毁了传送阵实为无奈之举。”云砚之挑了挑眉,敛去笑意,眉间萦绕着化不去的冷郁。 见出去无望,包晖以忍不住破口大骂:“就凭你?你以为你打的过我们这么多人吗?!我们出不去,你今日也要先死在这儿!” 云砚之闻言竟是又开始止不住发笑,清朗的笑声让众人脸色更为难看,他笑了好一会儿才堪堪止住笑意,道:“今日是有人会死,但不会是我。就凭你们几个,能奈我何?” “小子,你莫要太狂傲!话可别说太满,省的等会儿哭着求我们留你一命太过颜面扫地了!”陆仁贾咬着牙说完,欺身便攻了上去。 “啊,你们是想一个一个来?”云砚之混不在意地笑着,抬手与陆仁贾对了一掌。 比起被身后内息震荡出去的陆仁贾,云砚之只往后退了半步,脸上笑容不变,只轻轻甩了甩有些麻的手掌:“我劝你们干脆一起上得了,莫浪费彼此时间了。” “可恶!”陆仁贾抹去唇角血痕,恨声骂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大家一起上!” 包晖以握紧了长鞭,与陆仁贾对视一眼,两人一左一右夹攻了上去。 铺天盖地的鞭影将云砚之笼罩,期间又夹杂着陆仁贾的剑光,天上地下将云砚之包围得绝无一丝空隙。 云砚之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似是被剑光鞭影吓懵了。陆仁贾和包晖以不由得露出胜券在握的表情,只是那表情在下一秒便凝固了。 “就这点伎俩也想杀我?”云砚之似是不解地轻轻歪了歪头,不偏不倚躲开了陆仁贾刺来的一剑,身子偏了偏又躲过包晖以挥来的一鞭。 陆仁贾和包晖以脸色一沉,手下变换又再次朝云砚之攻了过去,只不过片刻后,长剑被两根修长的手指夹住,再近不得;长鞭则被云砚之一握一拽,生生被拽脱了手。 云砚之神色温和地笑了笑,只听‘咔’地一声,长剑从中断为了两截。 “真不耐用,下回去藏剑山庄订一柄吧。哦...不对,瞧我这脑子,你没有下回了。”云砚之似是被自己的记性逗笑了,不甚在意地摇摇头,将残剑随手一掷,深深地没入地里。 “小子,你欺人太甚!”折人武器,何等的奇耻大辱!陆仁贾眼睛都气红了,握着断剑对着云砚之狠狠劈去。 云砚之‘啧’了声,再一次伸出双指,看似轻飘飘的夹住剑身,却让陆仁贾动弹不得。 “你是想它断得更彻底些么?好说。”云砚之反手一折,内力裹挟上残剑,剑身彻底得断裂成无数块。 解决了陆仁贾,云砚之似是才想起手中还有缴来的长鞭,他试着甩了甩,发现果然不太合手,便又如法炮制地将长鞭也四分五裂成碎块,随手一抛落到包晖以面前,好心道:“喏,你的鞭子,还你。” 包晖以不可置信的看着长鞭,这可是他耗费无数心血练就的武器,甚至还融了一块好不容易得来的玄晶,怎会如此轻易便被云砚之毁了?! 不管两人如何震惊,云砚之轻轻打了个呵欠,颇有些不耐烦地道:“若你们就这点本事,我劝你们不如自行了断罢了,好歹有个全乎。左右都是死,死在我手下可就不那么好看了。” 包晖以的脸色不大好看,但他此刻冷静了下来,并没有被云砚之三言两语激怒,反手从储物空间又摸出一条鞭子来。 “我来助你!”一直默不作声的刘禀突然往前一步立在陆仁贾和包晖以身侧,沉沉开口道。 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紧接着七人对视一眼,倏然生出默契般使着各自的武器朝云砚之齐齐攻了上去。 云砚之也收敛了漫不经心的笑容,原本空空荡荡的手中倏地出现一卷似画卷又似笔的物件。 “啊...还是新的,就用你们的血来祭它吧。”云砚之抚了抚手中紧闭的卷轴,半垂着眼睛轻哼了一声。 轻柔的话音未落,声音的主人便骤然变了脸色,温和的双眸霎时变得冰冷狠戾,欺身上前与七人混战到一处。 几人你来我往间不知走了几招,只见无数残影骤然快速撞击到一起,猛烈的内力相撞。 轰然炸开。 内力爆裂卷起地上尘土,纷扬的尘土被内力的余息推出风暴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