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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柔的声音入耳,众人不禁回头去看。苏阳手持一把匕首,将杜淮中挟持在身前。“放下刀剑,否则,我就杀了他。”杜淮中是威远军唯一的幸存者,若非他,当年威远军一事,也不会那么顺利的被披露出来。显然,苏阳挟持了杜淮中,苏阳和大皇子他们,是一个阵营的。齐王看着苏阳,大笑起来,“好孩子,果然有你母亲朝晖郡主的风范。”苏清推着杜淮中,朝齐王走过去。“你们敢动一下,我就杀了他,大不了,我和你们一起去死,可是,你们想让他死吗?”王氏看着苏阳。“你娘已经做错了,阳儿,你也要跟着错吗?”苏阳冷哼,“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女人,我娘有什么错,我娘若是错,也是错在她没了我外祖父一家做依靠!”说着,苏阳一双阴戾的眼睛看向苏清。“你杀我外祖一家,这个仇,我不会忘记的!”苏清……杜淮中面上,带着病态的苍白和虚弱。气若游丝,朝着王氏道:“不必管我,身为威远军的人,随时随刻,都有为国献身的准备,不管是什么缘由。”王氏捏了捏拳,盯着杜淮中。老将军的部队,就活了这么一个。她要让他为了今天一战而丧命吗?每一个将士,都有为国献身的觉悟和准备,随时随刻。不错。可……眼下的献身,值吗?放走了齐王和大皇子,他们就一定能翻云覆雨吗?脑中激烈的斗争进行的一瞬,徽帮帮主一把拉了大皇子,闪身进入密道。苏清立刻就要去追。苏阳拖着杜淮中,“你敢动一下,我就杀死你们的英雄。”苏清脚下步子一顿,满目冒着怒火看向苏阳。不及苏清开口,苏阳率先道:“别和我说什么民族大义,我只知道,我外祖一家没了,我娘死了,我与你们,势不两立!”苏清一愣。朝晖死了?第六百七十八章跑了“苏阳,亏我拿你当好友,你竟然打晕我绑架了我父亲!”杜淮中的儿子,杜敏,气急败坏从打斗的人群里跑来。气喘吁吁,脸色铁青。“苏阳,你放了我父亲!”苏阳冷眼看着杜敏,“我念在你我同窗数年的份上,我不杀你爹,已经仁至义尽!”“苏阳你疯了!”“你才是疯了,这个贱货,是你的杀母仇人,要不是她,你娘现在都是长公主,要不是她,太后能一病不起?要不是她,我外祖一家能没了?你这个不孝子,你娘在天之灵如何安心!”杜敏急的满头冒汗。“我娘压根不是太后的亲生女儿,她就算不得长公主,再说,她涉及谋杀威远军数十万将士,又将我爹囚禁于府中密室数年,勾结苗疆细作,送苗疆细作进宫欲图祸乱大夏江山,纵然没有九王妃,这桩桩件件,我娘也万死莫辞。”“她是你娘,没有对错!”“她是我娘,可她是大夏朝的罪人!我是杜淮中的儿子,我是威远军的后人!”“你……你简直这些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不与你理论。”说着,苏阳抵在杜淮中脖子下的刀一用力。“你们,全都退下,退出院子,进了密道,我自然放了他!”杜淮中满目慈爱,看着杜敏,“好孩子,你是爹的好孩子。”说着,杜淮中身子重重向前一冲,欲要自行了断。齐王忙一把拉了杜淮中在自己身前。鹰爪一样的五指,锁住杜淮中的咽喉,“苏阳,你快进密道,这里我来应付。”杜淮中被齐王锁住咽喉,自杀不得,气息又喘的不匀,再加上身上重病缠绵,一时间,有些上不来气。苏阳瞧着杜淮中的样子,咬了咬唇,“你别伤到他。”齐王嘴角勾着寒笑,“朝晖郡主可没有你这些妇人之仁。”苏阳捏拳,眼睛有些发红的看了杜敏一眼,转而朝齐王道:“别伤到他。”齐王瞥了苏阳一眼,眼底带着蔑视。“若说镇国公府覆灭,是拜苏清所赐,不如说,拜杜淮中所赐,若无杜淮中在大佛寺一番言辞,镇国公能被斩首?”苏阳骤然肩头一垮。说话的功夫,齐王的几个随从聚了过来。眼下这情形,局势已经算是明朗。苏清看着齐王。胸口中刀,刀上还淬了毒,这人居然还能坚挺这么久!是她的毒药不够毒,还是徽帮的解药太好!还是……重要配角光环吗?王氏朝齐王道:“放了杜淮中,我放你们离开。”齐王就冷笑,“杀了杜淮中,我一样能离开,只要杜淮中在我手上喘一刻的气,你们就不敢妄动。”不及话音落下,苏阳忽的发疯一样朝齐王撞过去,“放了他!”动作突然,谁都没有防住。苏阳一头就撞到齐王胸口上。齐王吃痛,身子一个趔趄,苏清手中长鞭一甩,直接缠上杜淮中的腰身,将他卷起。福星脚尖点地,起飞将杜淮中稳稳接住。电光火石间,齐王的随从在王氏他们面前摆开一道山一样的人墙。齐王狠狠瞪了苏阳一眼,转头进了密室。苏阳犹豫一下,看了杜敏一眼,跟着齐王一起进了密室。这些随从,都是先帝派给齐王保护他安全的暗影。功夫高强,纵然王氏的武功远在他们之上,可短时间冲破人墙拦住齐王已然不可能。拦不住齐王,就把齐王的这些爪牙全部杀了。“一个不留!”满目阴戾,王氏咬牙切齿吩咐下去。被三和堂的人围攻,齐王的随从便顾不上密道口的防卫。三和堂的兄弟就钻入密道去追。然而,一个密道口,里面却有二十几条通道。每条通道里,都有一些简易的机关,算不上能要命,却能拦住追击者的速度。自从三和堂成立以来,三和堂就有三大奋斗目标。第一,为威远将军报仇。第二,为王召之平反。第三,灭门徽帮。前两个目标,已经完成。第三个目标,徽帮弟子,在一场血战中,已经全部阵亡,徽帮等于被灭。可徽帮帮主跑了。所以,第三个目标,算不得完成。一场厮杀,足足打了两个时辰。从清晨,到晌午。烈阳下,满院子的尸体浸泡在成河的血水中。见惯了战争,苏清和福星倒是面无表情,就是打的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