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恩情,就用正妻的位置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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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恩情,就用正妻的位置来还
当副将发号施令的时候,跟着崇开峻一起来攻城略地的几个伤科医士都退缩了。
瞧着崇开峻这样子,要是医治失利,他们谁也不想要去当这个替罪羊。
叶棘心想自己反正是烂命一条,她如今的生活进退两难,前狼后虎,苦苦挣扎着,到处都看不见光,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再失去了,哪怕就是死了又能如何?
于是,她干脆心一横站了出来,主动提出为崇开峻清洗缝合伤口,生命中第一次跟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男人“同生共死,休戚与共”。
说实在的,叶棘当时心中也真是一点底都没有。
在她拉开崇开峻小腹伤口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淋漓的鲜血,暗红色的脏器,蠕动的肠,手在探入腹腔、寻找出血处时那黏腻软湿的感觉让人如置身噩梦。
她甚至在包扎完伤口之后,都没来得及仔细看一眼自己这位病人便昏睡了过去。
直到醒来,才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崇开峻。
褪去了少年的青涩,还未完全沉湎于中年的沉重,三十岁的崇开峻正在一个成年男人最好的年华。
重伤初醒的他眉目间有种淡淡的倦怠,失了血的身子还十分虚弱,他斜坐在榻上,少了平时远观的几分雄武霸气。
然病虎杀威犹存,仍然叫叶棘感到自己在他面前有种难以言喻的渺小。
听崇开峻说要赏赐她,叶棘心中便开始斟酌了起来,她究竟应该要许下一个什么样的愿望?
“我不知道自己所求为何……会怕将军觉得我痴人说梦。”
太大的愿望实现不了,太小的愿望会浪费了自己这一番辛苦劳作。
人这辈子的气运是有限的,绝大多数人都会在庸庸碌碌的尘土中被掩埋,从生到死籍籍无名。
也许终此一生,她都再也不会有眼前这样的机遇了。
崇开峻看出了她的犹豫彷徨,“凡我力所能及,你尽可开口。”
人的欲望是步步攀升的,特别是像叶棘这样,数年来一直都被世俗挟裹着,无法实现心中任何一个微小愿望的人。
她在最底层的泥潭中扑腾着,身边都是拉她下去的人,岸边都是高高在上不肯施以援手的旁观者。
哪怕只要面前有一根救命稻草,她也会努力地去抓住。
更休提她知道,这根救命稻草,甚至比一颗庞然大树都还要粗,还要可靠。
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叶棘的脑海中走马灯似的充斥着许多念头。
她已经过了太久没有希望的日子,久到让她害怕,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这些年来,她一直隐瞒着自己真实的性别,以男子的身份承受着生活给予她的种种重压,还要连女子的苦也一块品尝。
虽然没有亲自上一线,奔赴在战场去冲锋拼刺,但是她却真切地体会到花木兰替父从军的诸多磨难。
眼前的崇开峻盛年力壮,又是个俊武端正的男子,元妻和妾室都逝世了多年,这些年来他的后宅也未进新人。无论他是嫌莺燕麻烦还是故剑情深,至少说明他并不是一个沉湎艳色的多情种子。
他是她目前接触到的,最能够让她一步登天的男人。
若她以救命之恩作为筹码,从此就可以摆脱在底层相互倾轧,仰人鼻息的命运。
而且这一切都是靠着她自己的努力挣来的,也没有加害于其他人,完全毋需心生愧疚。
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叶棘有错,隐瞒将军在先。”
崇开峻点头,示意她但说无妨。
“我本是女儿身,随父亲游历大江南北多有不便,故一直做男儿打扮。在将军麾下一待三年,知晓纸包不住火,终有东窗事发的那一日。”
叶棘双手交握在胸前,神情虔诚,“我素来瞻仰将军,不求其他赏赐,只盼能够随侍在将军左右,终身效犬马之劳,便能了却心事,心满意足。”
她一口气捅到底,将自己隐瞒已久的心事一股脑的说出来,肩上那股命运的压力顿时为之一轻,有种如负重视的感觉。
崇开峻在听完叶棘所说的话之后,陷入了沉默之中。
半晌,他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虚虚抬举的动作,“你先起身。”
其实崇开峻早在叶棘开口求赏赐之前,看到她那为难的神色,再观其神态举止和声音,多少都察觉出了一点异样。
即便叶棘从小做男儿打扮,但毕竟是女儿身,多少还是会跟真正的铁血男儿有所不同之。
眼下叶棘向他和盘托出自己女子的身份,又说出要在他的身边随侍左右,作为一个早见识过了风花雪月的成年男子,他又有什么不懂的。
如果放在平日,叶棘对他有救命之恩,又对他提出了这样的要求,他必定会顺应她的心意,给她一个名分,让她在自己的后宅当中舒舒服服的度过余生。
他是行伍出身之人,又不曾承袭恩爵,上头也没了掣肘他的父母,对于继室的人选尽可以随他自己的心意。
但如今有一些不大不小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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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小鱼:自荐枕席(两次)。
郡王:我起不来,从长计议。
牧狗:我起得来,当机立断。
好久没有求o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