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女攻】无限手游:融入式全景游戏在线阅读 - 55、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55、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舟行早在桑梓提出成亲的时候,便有认真且理智的考量。若是他感情用事,答应与桑梓结为夫妻,京中新帝该如何自处?虽然桑梓对她与洛君瑶的感情颇有信心,但权利最是试金石,他不能让洛君枢的旧事重演,使桑梓与新帝生出嫌隙。

    桑梓对他有这份心,他已经很知足了,不敢再将诸多人的性命赌人性。在至高无上的皇权面前,这点私情不算什么。他只想安稳生活,看着孩儿长大,名分之事,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此时,桑梓又提此事,舟行斜觑她,“不成婚,你便不认我腹中的孩儿?我就不是你的正房?”

    若是旁人斜眼说话,只会显得轻薄又市井,可同样的表情舟行做起来,便觉得更为俏皮。

    桑梓揽住他一身艳骨,“祖宗,都听你的!以后等洛君枢能下床走动了,我便让他一日三省向你磕头请安。”

    舟行想了想那画面,顿觉滑稽又可笑。他推了一把恋人,“他怎么说也是前朝皇帝,新帝的兄长。即便对我有杀心,却从无薄待你。你不要作践他。”

    桑梓:“好好好,都依你。”

    二十多年前,舟行确实怨过洛君枢,但他更厌弃莫国公的不拒绝、恣意妄为。都说他侠士风流,做为正夫的他,却有苦说不出。当初有多为他那些风采折服,婚后便有多憎恨。

    而今,洛君枢已经失去所有,舟行也寻到有情人,便对过往释怀大半。他知道,桑梓不会给洛君枢任何名分,亦不敢给他兴风作浪的机会。即便无意作践,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晚间,莫国公与桑梓、舟行一道用膳。

    因为舟行茹素,桑梓便陪着他,从不嫌餐食寡淡。

    莫国公每次见到前夫舟行的圆润孕肚,都要盯着看上一会。他们成亲后一直盼着有嗣,上次有孕,还是怀桑梓。哦,不,桑梓是抱来的,他是假孕。难怪他整个孕期都不许自己近身,让他一筹莫展,借酒浇了几次愁,也结交下数位知己,多出三四个便宜儿女。

    莫国公觉得舟行老来孕子,身前挂着一只肚子,竟有些性感。僧人的禁欲感与性吸引力被他完美融合。大概,天下没有几个人能抵得住舟行的魅力,也不能全怪女儿。桑梓是他养出来的,口味自然与他相似。

    桑梓见父亲看舟行,为了拉回他的注意力,便说:“听说,前日,您去探望洛君枢了?”

    提到老情人,莫国公神情一肃。舟行似笑非笑望着他,一副看戏的姿态。

    莫国公瞟一眼舟行,点头道:“嗯,我看他十分萎顿。你想如何处置他?”

    桑梓帮舟行夹了一箸菜,随口道:“自然收做暖房小爷。”

    莫国公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暖房……小爷?”他?前朝皇帝?

    桑梓嚼完嘴里的青菜,咽下才说:“他不能回京,他醒来的消息亦不能传出去。他怀着身子,还能做什么?”正常嫁娶是不可能,只能做个通房下人,留在她的视线里。

    莫国公问舟行,“你也同意?”

    舟行抚了抚肚子,“洛君枢就要为小桑生下次子,我能有什么办法?”历史惊人的相似,只是他心境不同了。桑梓的态度,令他心情愉悦。看着前夫目瞪口呆的吃瘪样,他甚为畅快,不禁弯了弯嘴角。

    莫国公听出舟行的言下之意,生生咽下要说的话。

    桑梓乘胜追击,“逊帝曾为爹爹生下八位皇子、公主,现在他失势,弟弟、meimei们年幼无人看顾,不若,您将他们接到国公府教养。认不认祖,倒是其次,莫让别有用心之徒利用了去!”

    莫国公再也吃不下饭,将筷子拍到桌面。若他真那样做了,不是摆明承认与洛君枢有私,还连续生了那么多孩子!桑梓只顾着为新帝扫平障碍,全然不管老父亲的脸面。

    舟行实在没忍住,喷笑出声,莫国公一世英名,今日折损在小冤家这里。

    莫国公从未大声训斥过女儿,此刻气得手指发颤,“这些阴招,都是谁教你的?你们父女……不……你们……是不是度念之教的?”

    舟行挑起一侧秀挺的眉毛,“莫恭廉,你有事说事,怎么好的不见你提起我,阴招倒是我教的?”

    莫国公站起身来,“洛枢君是你的小爷,他的儿女,自然由你养着!”

    桑梓笑得眉眼弯弯,“父亲,您同意洛君枢做我小爷了?”

    莫国公直接拂袖而去。

    舟行和桑梓对视一眼,两人忍俊不住,笑出声来。他的乖女儿啊,是替他解气呢!

    莫国公十分恼怒,他那重色轻父的死丫头,为了讨好舟行,竟编排揶揄她的父亲!委实可气!

    他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广阔草地上,欣赏初升的月亮。他这一生,确实恣意又荒唐,辜负了许多人。最对不住的还是舟行,让他心灰意冷遁入空门。从此,他便也失掉一颗心,愈加孟浪。看着舟行心有所属,虽然是他意想不到的人,但心底仍会为他高兴。世上两个最在意的人,联合起来,矛头指向自己,想想真是既心酸又有些无可奈何的意趣。

    坐了良久,他看到一辆马车停在桑梓寝院不远处的园子外,两个年轻侍女怀里抱着什么,走了进去。那座园子,昨日还空着。

    莫国公慢慢走过去,小园内没有几个下人,都在忙着收拾物什,无人注意到他。

    他看到侍女将一个小儿抱到榻上,那孩子正是七皇子良亓。

    桑梓狭促他,接皇子公主回府教养是假,正经的将她与洛君枢之子接到雍城了。她嘴上说什么暖床小爷,不过是让舟行顺气,其实是想保护逊帝与腹中稚子。只有在她的羽翼下,洛君枢才不会被拥戴新帝的狂热之臣斩草除根。她巧妙的平衡了男人之间的矛盾。不管是吵着与舟行成婚,还是不待见洛君枢,皆是维护家庭和睦的手段。

    什么时候,他的小女儿,有这般通透心思了?当真是后来者居上!

    桑梓当真对洛君枢不闻不问,一个多月没去探望他。倒是莫国公经常到他的院子,陪老情人说说话,也会带良亓过去,以慰愁思。

    洛君枢偶尔会问京中情形,莫国公知道的不多。他来雍城,亦是为了避嫌。桑梓是风口浪尖上的人物,他身为她的父亲,不可能独善其身。

    桑梓虽然没来,但禹默为洛君枢调养身子,珍贵药材却毫不吝啬。短短一个月,便将人养得白里透红,腰腹也粗了一圈。

    洛君枢始终沉默寡言,有时明明坐在莫国公对面,神思却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桑梓回到雍城后,日日陪在舟行身边,每日伴他散步、闲谈、养胎,照顾得无微不至。

    直到禹默派人过来禀报,逊帝身体已经恢复如初,康健更胜从前,桑梓才踏进他的院门。

    彼时,已经是初秋,洛君枢身着一件宽大长袍,没有系腰封,身前微微隆起,凸出一道温柔的弧度。

    他仰头呆看院子里的树叶,面上没什么表情。桑梓并未以饥饿驯服他,但不闻不问,令他摸不着她到底如何打算。此刻,失去帝位的自责占据他的全部心神,然则,夜深人静时,他仍会想到那个薄情的小女子。

    桑梓走到洛君枢三步的位置站定,他不为所动,照旧仰着头,即便脸色红润,也掩不住落魄失意。

    上次,他们二人闹得不欢而散,现在,更是没有人愿意率先开口。

    僵持了半刻钟,洛君枢缓缓低下头,动了动僵直的脖颈,口中叹息一声,道:“多谢你接良亓过来。”他年纪太小,不像哥哥jiejie已经多少懂事。

    桑梓:“我让我父亲将宫中几位皇子、公主接到国公府教养,他不同意。”她见莫国公来得勤,心中有些不悦。

    洛君枢一愣,继而低声说:“接到国公府像什么话?君瑶不会亏待他们。”

    桑梓:“六皇子毕竟还小,只比良亓大几个月。”

    洛君枢没有说话,眼睫垂下,覆在眼睑上,像是脆弱的蝴蝶。他没了帝王光环的加持,却仍是位君子端方的贵公子。萧索的气质,让他无端有种我见犹怜的虚弱美感。

    桑梓走近他,抬手想要触摸他的肚子。

    洛君枢浑身一颤,下意识后退一步,“郡主,请自重……”

    桑梓露出邪魅的笑,将人揪了过来,像是戏弄般的说:“你是我的小爷,我碰你,你躲什么?”这人做帝王时,整日巴巴等她入宫私会,现在倒拿捏起来。

    洛君枢眼中蒙上一层水雾,喉间氤氲着哽咽,“你何苦这般作践我……”

    桑梓在他耳边,一字一句地说:“我高兴!”

    洛君枢咬住嘴唇,抬手推她,“我不愿……”

    桑梓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扬起头,与她的唇只有一息之隔,“你是我的家奴,没有权利说‘不’!”

    一颗清泪滑下洛君枢白皙的面皮,在他眼角处掀起层层涟漪,“你对我本无意,何苦又来撩拨。”

    桑梓:“你管我有没有意?听话就好。”以前,他亦将诸多不愿强加给她,令她痛苦挣扎。好在,她不是甘受憋屈的人,委屈几次,便想出其他退路。

    桑梓看着他抖动的嘴唇,水润朦胧的星眸,忽然很想吻他。在自己家里,还克制什么?她揪着洛君枢的后领,将他半抱进怀里,含住他微张的唇舌。

    洛君枢小幅度挣扎,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了,这个院子随时会有人进来,可能是禹默,也可能是莫国公带着良亓,或者有护院经过。虽然他与桑梓亲热过无数次,但现下的身份,还是令他羞耻和慌张。

    桑梓感觉怀里的人,绷紧了身子,佝偻着腰腹,睁眼看他,“怎么?几个月未亲近,你更愿意娴妃或者段凌人侍寝?”

    洛君枢眼尾泛红,“不……”他的手无处安放,推也推不开,抱又不甘心。

    桑梓边吻边说:“我就是喜欢磨掉你的傲骨,捏碎你的尊贵……”吻还不够,手指在他身上四处逡巡,丰润的股瓣、酥软的侧腰,还有不再平坦的胸口。

    洛君枢的欲念被她轻易挑起,他喘息着说:“我以前待你不薄,你又何苦……”曾经,他就是喜欢小情人不同意其他女子的桀骜,让他体会到别样的趣味。如今,他失势,她却来这般折辱他。

    桑梓感到他眼里的潮湿,掰着他的脸,说:“你委屈什么?你以前不就喜我这样待你吗?”

    洛君枢闭了闭眼,“那怎么能一样?”昔日,他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偶尔尝试认低服小,是闺房之乐。现在,他是真的卑贱了,她再如此,便是折辱,而非讨好。

    桑梓:“我是教你尽快认清自己的身份,免得日后更为失落。”

    洛君枢:“我虽为逊帝,却还是君瑶的兄长,不问世事,隐居在山野,还能碍着谁?”

    桑梓:“我问你,若是你这次并未中毒,得知君瑶残疾痊愈。你不会想杀他,但其他朝臣也不会忌惮他吗?”端亲王根本就是不进则退,若不称帝,便要面临更加危险复杂的境地。

    而此刻,却换成洛君枢,而且完全丧失权势,比洛君瑶凶险百倍。

    他反问:“所以,你便让他与我易地而处?你就这么恨我?”

    桑梓掐住他的脖子,“你别忘了,我同君瑶,是你赐的婚!也是你逼他休了我!你就见不得我幸福美满!”

    洛君枢:“你美满了,那我呢?良亓呢?”

    桑梓:“你便是被你的嫉妒心毁掉的!你还想烧死我阿爹!”

    洛君枢赤红了眼睛,眼角带泪,“可他没死!”

    桑梓:“那是他洪福齐天!”

    洛君枢:“桑梓,你不能将未发生的事,怪在我头上!”

    桑梓:“那我问你,护国寺二百五十七名僧人的性命,该不该怪在你头上?你夜里会不会梦到冤魂索命?”

    洛君枢:“别说了!”他奋力推开她的钳制,自己也退了好几步,才将将稳住身形。

    桑梓理了理衣襟,一字一句道:“你既然是我的小爷,身子也养好了,总不能白吃粮食。从明日起,你便到我院子里听差吧!”

    洛君枢怔忡抬头,眼睛不由睁大,“听什么差?”

    桑梓勾起嘴角,“请安、侍奉、暖床、叠被,伺候正夫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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