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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秦易铮撞进时间回流,走进那场宴会,伸手去摸小秋棠的脸,怎么当初不能多了解了解她,再对她好一点呢。秘书打来电话:“秦总,秋棠醒了。”他喉结微颤,说:“好。”最近山城丰收,秦易铮下了飞机,提着一筐新鲜水果去医院。-由来已久,秋棠被同一个噩梦网住。黑暗。落在身上的笞打。纷杂刺耳的声音怪笑。被人包罗围观的窒息感。明知是梦却无法转醒,一遍又一遍。她能切肤感受到每一巴掌的清脆刺痛,看见周围每一张脸,漠然的戏谑的贪欲的,他们叫她的名字,叫她再弹一首,一首又一首。她无法发声,如同被扼住咽喉的笼中雀,想要说话时声带被束紧,扑腾着翅膀要飞起时撞到冰冷的笼子,大片大片黑暗涌上眼前,她重重跌落在地。“秋棠......秋棠,醒醒。”秋棠猛地睁开眼睛,如同被一双大手托着,从黑暗中打捞出来。天花板的森白灯光直直照下,刺得眼睛又闭上,酸涩的胀痛从视神经牵拉到头皮,脑袋钝钝地疼。意识尚未清醒,只隐约感受到床边坐着一个人,隐约觉得刚才那声音很熟悉。“秋棠,是我。”声音像挂在枝头蘸饱了阳光的清爽翠果,微风拂过,带起一阵薄荷的清香。不是许荏南又是谁。“我知道。”秋棠闭着眼睛笑了笑,问他:“我睡了多久?”“接近三天。”许荏南面露隐忧。秋棠嘴角笑容微僵。三天,足够一切丑闻发酵,所有臭名加冠,一盆接一盆的脏水泼过来,而她深陷昏迷,毫无还击之力。完蛋。虽然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但生活总是能给她更意想不到的惊喜。七十二小时,交由姜品浓那个女人兴风作浪,她能捅破天。“早说了让你多休息,不听,真以为自己铁打的身体?不省心。”许荏南叹息着摇摇头,给她倒了一杯水,问她:“用不用叫餐?”秋棠慢慢坐起来,捧着水杯摇头,把床头的手机抓过来,看了一眼又摁灭,捏在手里,她问:“这几天有什么新闻?”许荏南想了想,“这......大的没有,小的一堆,你想听哪方面的?”秋棠看了他一眼,却见他表情平静,不似作假,不由满腹狐疑。重新点亮手机,她在各个平台搜寻一圈,意外地没看到一则有关自己的新闻。那天姜品浓的威胁说辞犹在耳边,却宛如穿堂而过的一场空风,来无影去无踪,一点水花也不曾留下。许荏南在她额头轻轻地弹了一下,“想什么呢?回神了。”秋棠条件反射抬手捂住额头,眼睛眨巴着。“饿晕了吧,给你叫餐去,想吃什么,来瓶葡萄糖?”秋棠慢吞吞点头:“好......”点到一半抬头:“嗯?”葡萄糖什么鬼?许荏南朗笑:“当然是逗你的,等着。”秦易铮站在病房门口,隔着窗户看见秋棠的侧影,沐浴在明媚的光里,她正和许荏南聊天,脸上是惬意放松的微笑。握着门把的手悄然松开,秦易铮转身,之前让他登记的护士轻声问他:“先生,您不进去看看吗?”秦易铮又回头看了一会儿,很轻地笑了一下,他说:“不进去了,她现在很开心。”第47章怎么会这样。时隔近一个月,那几条短信仍躺在收件箱里,白底黑字,每一个字都清晰可见,闭上眼睛,每一个场景都真真切切。姜品浓向她索要三千万时的威逼软哄,撕破脸时的气急败坏,挥舞报纸的沾沾自喜,世间丑恶有很多种,秋棠在与她骨血相连的生母身上看尽猩红百态。八年过去,姜品浓仍不放过她。她以为自己会被吞没,她也的确做好被吞没的准备,汹涌海水已经浸没胸口,转眼天光大亮,干戈休止,她茫然回首,身后潮水尽褪,有人在黑暗中徒手力挽一场滔天狂澜。除了他,会有谁?许荏南很快就回来,拎了一只餐盒,手里还提着一筐水果。“刚才路过前台,护士说有人探望,人没进来,把东西留下了。”“谁啊?”秋棠应声抬头,看着他手里那只造型精致的篮子。在她的目光中,许荏南从纹竹镂金的果篮里缓缓抓出一把红艳艳的土山楂。再拿出一只黄澄澄的大柠檬。秋棠:“......”许荏南:“......”他看着一阵牙酸,牵拉活动一下咬肌,勉强挤出个笑,“这......倒也还挺开胃。”果篮摆在床头,装着山楂和柠檬,红黄交接,看着别致,想必吃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秋棠拿了一颗山楂在手里,山楂形状饱满圆润,红润的表皮上错落分布有浅褐色凸起的颗粒,轻微而粗粝地挲过指腹,在指尖雕出一幅名为山城的缩影。“我也不知道是谁,护士没说。”许荏南翻阅文件的动作一顿,有些啼笑皆非地:“该不会是秦晟吧?”秋棠摇头,说,不是他。许荏南想问那你觉得是谁,转头却见秋棠的目光望向门口,像是在透过一匝玻璃与门外的谁对视,而那里分明空空如也。从病床到门口,隔着三米距离,隔着三天时间,门外发生了太多五颜六色变幻莫测的事情。秋棠躺在雪白安静的病房内,对此一无所知。秦易铮应该刚走不久,或许五分钟前他来过,或许十分钟。水果仔细清洗过,表面还附着露珠,她就那样生吃起来。很久没吃山楂,熟悉的酸味呛鼻挠眼,她吃得微微皱眉,眼眶发热,胃酸加速分泌,很多沉在底下的东西渐渐涌上来。她面不改色吃完一整个山楂,许荏南看得咋舌,“你这么能吃酸?”秋棠舔舔嘴角,“还行吧。”许荏南睁大的眼睛好一会儿才恢复原状,他点头,做了一个佩服的手势。秋棠是在三天前晕倒的,她送秦晟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