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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追杀项羽去的。蒙盐又道:“齐王殿下曾答应我,灭楚之功归我。”“这……”孔叢无所适从,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你若举棋不定,不如再请示于齐王殿下。”蒙盐捉起青霜剑,“追击项羽之事,有我在。”孔叢原地转了两圈,还是决定先派人去请示齐王殿下。韩信闻讯大怒,对夏临渊与李甲等人道:“我羞与蒙盐这等人为伍!”夏临渊迟疑道:“蒙盐不像贪功之人……”李甲却是笑着劝韩信道:“兴许是蒙将军在项羽手下这段时日受过什么委屈,想要面对面报了这一仇呢。殿下您消消气,天下人眼睛都是雪亮的,灭楚大功是您的,这谁都争不去……”韩信冷嗤道:“我岂是在意功劳之人?”他“嚯”得起身,“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着,不能到最后出了纰漏。”他召集大军,也南下追击项羽。项羽率领八百精兵溃围,连夜南渡。几乎没有遇到阻挡就破了垓下之围,项羽来不及松口气,就发现了一个叫他灰心的事实。等到过了淮河,这八百精兵中,还跟着项羽的已经不足一百人。一出垓下之围,便不断有士卒三三两两逃离。八百人逃跑目标太大,可是三五人悄然隐入山林沼泽,却是无迹可寻。直到渡过淮河之前,项羽心中卷土重来的火苗始终未熄。可是这些逃离的士兵,用无声的抛弃告诉他——哪怕他回到江东,又哪里还会有人愿意跟随他呢?正是:“百战疲劳壮士哀,中原一败势难回。江东子弟今虽在,肯与君王卷土来?”项羽带着这仅剩的百余人马,慌乱中在阴陵迷失了道路,问路于种田老农,误入湖泊泥泞之地。等项羽带兵寻回正途,蒙盐早已在过江必经之东城等候。仇家狭路相逢,分外眼红。项羽本已又渴又累,遥遥望见直道上黑旗飘摇,心中一凛,待定睛看清当先马上之人乃是蒙盐,只觉一股恨意裹着痛意,从胃里腾地跃出喉咙,如一簇辣的火。“自我起兵而今,历时七年,身经百战,战无不克,攻无不胜。今落败至此,非为他故,命多小人,屡遭背叛——待我取那叛徒项上人头!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他纵马上前,横戟扫来,直击蒙盐命门!蒙盐仰贴马上,让过这力道千钧的一击,旋而起身,低声道:“韩信大军即刻便至……”项羽冷笑道:“你又要耍何等jian计?”他楚戟直压下来。蒙盐举青霜剑格挡——剑未出鞘,他沉痛道:“背叛你,非我本意……”项羽怒吼,“拔剑!”双臂一震,以泰山压顶之势沉下来。蒙盐勉力支撑,虎口发麻,剑鞘与楚戟相持,格格作响,“这场战争,我们必须赢。”这个“我们”,自然是指咸阳。“拔!剑!”项羽重瞳墨黑,乌发散乱,一字一顿,骇得两边阵营人马都倒退四散。蒙盐嘶声道:“项王不惜死,你座下骑者也都不惜死吗?”项羽心中一震,余光中那些至死追随他的骑兵,一张张年轻疲惫的脸,多半都还未曾娶妻生子……便在此时,大地震动声自远而近,轰然如雷鸣——是韩信率领大军将至。项羽猛地收戟。蒙盐假作收力不住,跌落下马。他所率领的百余士卒立时涌上来保护。项羽趁隙,再度带兵南逃。韩信大军赶到。“项羽呢?”韩信跳下马来,直接问到蒙盐脸上。不等蒙盐回答,韩信又道:“我的斥候汇报,说是项羽又南逃了——你掌管三万大军,屡次捉不住只有数百人的项羽……若再有下一次,我可不管什么功劳了。”蒙盐垂眸道:“是我失误了。”韩信不愿与他多话,道:“咸阳来了旨意。”蒙盐微愣。来传旨的乃是李甲的长兄李由。李由屏退左右,只留了韩信、蒙盐、夏临渊与李甲四人。李由宣读了胡亥的旨意,道:“朕于咸阳,诸事安好。汉王刘邦已归顺,并赵王张耳、九江王黥布等人。天下抚定,余者皆有可恕之理,唯项羽不可。”这是一定要项羽死了。听到此处,蒙盐眸中一黯,见李由默然不语,便一点头,当先南下了。韩信虽然与项羽没什么私交,却也佩服他用兵,见英雄末路,也叹了口气。却听那李由继续宣读道:“然众心惕惕,朕已有不悲?叔孙通,你这写的什么玩意儿?算了,别改文绉绉的了,就照着朕口述的写……“夏临渊没忍住,嗤得笑了一声。韩信也翘了翘嘴角,宛如又见陛下于面前。“下面事情是交待给锦鲤二人组和我家兵仙的,不必给蒙盐知晓。蒙盐那小子在项羽旗下这么久,总是有点感情的,他要是不愿意参与追杀项羽之事,就由他去,不要勉强。言归正传,项羽就这么死了,朕心里实在很可惜。可若是项羽不死,则恐怕楚地反叛之心不绝。朕这里有个不成熟的小计策……”第155章项羽领兵南下,身后秦军左将军孔藂率领千余人马紧追不舍。项羽与百余骑且战且退。等到逃出东城,项羽轻点人马,已经只剩二十八人。而着二十八人之中,没有一人是当初跟随他起事的江东子弟。也就是说,他最早的班底,那八千江东子弟,已经被打得一个不剩。而身后,孔藂追兵又至,围困项羽人马数重。不足三十人,连夜奔逃至此,被千人大军围困——项羽知道,自己这次再走不脱了。项羽对左右道:“今日终归一死,诸君随我痛快一战!”于是登小丘,分二十八骑为四队,分作四个方向,约定在山的东面,分作三处集结。项羽大呼驰下,众骑决死之战,所向披靡。秦军左将军孔藂为其声势所夺,竟避退数里。这一番死战,竟给项羽冲了出来,清点人马,只死了两位骑兵。眼前已经是长江的支流,水花滚滚的乌江。项羽饮马江边,极目远眺楚天阔。忽然江边一艘停靠的小船上,钻出来个白须白发的老头。老头压低声音道:“项王不认识我,我却认识您。我是乌江亭长,昔日您随项梁将军北上,便是我岸边相送。项王,这江上只老朽这一只船,秦兵就算追来,没有船也是无法。项王!您速上船,咱们回江东,一样称王!”项羽看向那乌江亭长,却并不认识。他想起当初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