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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它想说什么,再联想一下刚刚的破空声,眉头皱的更紧了,“你打它干什么?”霸王龙见林敬知替他说话,一双冰蓝色的眼睛都开始发光,粗长的尾巴又多圈了好几圈,面上喜形不于色地继续维持着可怜巴巴的表情,甚至到最后还一脸害怕地对着林敬知的胸膛做了个钻的动作。那种感觉就好像受了惊的小动物一样,林敬知被它钻的时候起初还有点不自在,然而霸王龙身上的气息他实在太熟悉了,那是和西德身上一模一样的,能让他安心的味道,并且霸王龙也并没有将身体全部幻化为实体,故而林敬知只能感觉到自己胸口有一圈精神力,并不能感觉到霸王龙的重量。再看看那张看上去可怜巴巴的脸,想了想,林敬知也就不纠结它把脑袋靠着自己的问题了,继续就着这个被尾巴圈被脑袋靠的姿势观察科研院内。感觉到自己的动作被允许的霸王龙在林敬知头扭开时,原本的悲伤从脸上一扫而空,冲着西德的方向裂开了一个大到狰狞的笑容,兴奋的小爪子又悄咪咪地搓了搓。那头的西德恶狠狠地瞪着那条霸王龙,恨不得当着林敬知的面把那家伙的真面目戳穿!然而霸王龙的演技和反应速度直接脱胎主人,每每林敬知有低头的趋势,就一秒切换可怜巴巴的表情,喉咙里还时不时发出两声委屈的哼唧,演技炉火纯青,堪称影帝级别,以至于林敬知后来都忍不住伸手在它的脑门上安慰地摸了一把。被摸的霸王龙兴奋地瞪大了双眼,这还不够,喉咙里还要不停地发出舒服的咕噜声,环住林敬知的尾巴尖也在后面疯狂地晃动着,那晃动的力度林敬知感觉到了一点,猛地一回头,不赞同地看向西德,“他已经很害怕了,你干嘛又打它?”西德没说话,西德不知道怎么说话,西德他被气死了。·消散剂原组人员,在三个小时前就发现了黄毛的不对劲。从机械上来说,脑域显色跳跃频率和程度加快,大脑分泌出各种物质的速度也在短时间内迅速攀升,而从接触上来说,黄毛的情绪波动明显变大,一点点细小的声音都容易造成他巨大的反应。如果把黄毛的大脑比作是一片海的话,那么同样的石子,过去只能造成小小的涟漪,如今却能掀起惊天海浪。远远坐在树上的林敬知察觉到了这一点,越是探知黄毛的情况,他的眉头就皱的越深,一边对身后的西德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进去?罗伯特的脑域快要撑不住了。”没人回应他。“或者想办法把他带出来也可以,苏铭如果脑域出现波动好歹还可以暴力控制,但黄毛脑域出问题---”林敬知说到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身后的人一直都没有回应他,顿了顿,林敬知转过身皱眉,“西德?”那人实在是太安静了,要不是林敬知这会儿还坐在对方的腿上,几乎都快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干什么?”一直到林敬知转过头,西德才声音冷冷地问道。林敬知:“我说,什么时候可以进去?罗伯特的脑域快要撑不住了。”“急什么?”西德言简意赅,全然不复之前和林敬知说话的态度,“没到时候。”林敬知张了张嘴,下意识想说黄毛这个情况已经很到时候了,再晚一点,连隔壁的苏铭说不定都会受到他的感染。可西德的态度却让他的话音一哽。他沉默了片刻,下意识伸手去碰腰际的粗尾巴,却骤然发现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霸王龙竟然已经消失了,换言之,就是他现在是毫无支撑地坐在近百米高的树上---林敬知心中一颤,身体也跟着晃了晃,手本能地想要去抓什么东西,但回忆起刚刚西德说话语气,又下意识地没去碰他。也就在这时,西德主动拉上了他的手腕,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扯,“我和你从来不用这种语气说话,是因为对我来说你是最特别的。”被稳稳抓住的林敬知闻言还以为后面有什么下文呢,那头的西德就已经搂着他换了话题,声音和态度回归到了过去那样,“别这么急,我知道你担心小黄毛儿,但你也不可能一辈子跟在他身边保驾护航,该经历的还是要经历的,只要保证他没有伤到人就可以,有些难关虽然痛苦了点,但靠他自己一个人渡过,未来会更好,你不要太溺爱孩子了……”而且,西德挑了挑眉,才哪到哪呢,这样就着急上去了,那群人根本就领会不到他家林博士对科研院的重要性。那头的林敬知却关注点完全跑偏,他伸手推了推西德,“我们没有孩子。”说完后,还略带谴责地看了西德一眼,“你不要总是胡说。”西德闻言,低低地笑了笑,身体越发靠近林敬知,下巴轻轻地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动作慵懒而随意,带着股nongnong的亲昵,“生一个呗,不就有了。”林敬知:“说过了,我不具备生孩子的……”“说不定我具备啊,”西德说着,那双蓝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林敬知,末了一挑唇角,声音极具诱惑道,“要不要试试?”这一天夜里的风吹得格外温柔,林敬知看着西德那双漂亮的眼睛,心里有些痒痒的。第69章以三小时前为时间节点,黄毛的情况开始越来越糟糕,不光对他进行例行检查的原组成员发现了,就连黄毛自己都明显感觉到了,他大声呵斥住原组成员们说话的动作,甚至连说话的欲/望都不允许有,并强烈要求他们立刻离开自己的检查房。黄毛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的都不是愤怒,而是那种被逼到崩溃边缘的恳求,弗利沙最开始还坚持想要留在监察室内继续看黄毛的情况,但最后也败在了他痛苦的表情上。“求求你,我怕我会伤害你们,求求你们了,快走吧,我快控制不住自己了---”当时的黄毛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大脑,声音痛苦地说道。站在监察室外,聚在一起的成员们脸上都充满了焦急和迷茫,他们看着外面光屏面板上的每一份数据,看着照射着黄毛脑域的那部分鲜色越来越明显,频率也越来越快,一个个都忍不住攥紧了手心。上面的每一个数据他们分明都看得懂,但却完全不知道这时候应该怎么做,和闻讯赶来的其他原组成员一起,群龙无首地对着各种数据进行探讨,并且越说越无措。“不然直接用镇定剂?”有人最终建议。“不行,镇定剂之前已经用过了,醒来了还是这样,只是拖延时间而已,这样长期使用下去也不是办法,而且黄毛他的鲜色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只分布在脑域,万一镇定剂一个剂量把握不准确,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