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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我师父去沐浴,顺道准备一套新衣裳给他。”“是,王妃。”慕风走上前,恭恭敬敬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贾人便是在下。”贾人边说边撩起一缕头发,凑近鼻尖闻了闻。闻言,慕风出于礼貌开始微笑,“还请贾老前辈随我来。”从跳起来那一刻起,贾人就没看过简莲,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一直背对着她。等他们俩走远了,黎相忆才侧过头,只见莲姐像根木桩子般的站在原地,静静望着师父的背影,仿佛陷入了往日回忆,而这个回忆并不美好。“莲姐。”“啊?”简莲猝不及防回神,可她一句话也没说,矮身捡起地上的篮子,顺道将散落的馒头扔进篮子里。她捡馒头的动作又快又狠,充满了慌张和不安。“我们去前厅等。”骆应逑拉住黎相忆的手。她抬眸看他,眼角的余光依旧在简莲身上,“我想问问。”“你问不出东西,走吧。”说罢,骆应逑不容拒绝地拉着她往前厅走。*后院。自打清渠来了王府,元夕除日常事务外便多了一个活儿,紧盯这来路不明的女人。别人在前头热闹,他在这里盯梢。简莲不在,此时的厨房里只清渠一人,她侧着身,在长桌上和面,她和面倒有几分样子,看着很是娴熟。自然,和面没什么好瞧的,还没到一炷香,元夕的眼皮便开始犯困。没多久,清渠去柜子上拿了个大海碗。这个时候,她是背对着他的,看不出在做什么。不过看动作应该是将面团放进碗里,但她这里又做了个古怪的动作,最后才拿过一块粗布盖上海碗。等她转过身来,正如他所想,面团被放进了海碗里。做完这一切,清渠去灶台后生火。这几件事瞧着都没大毛病,元夕看得也无趣,他以为她一人在厨房会做些特别的事,但她什么也没做。兴许,她就是想和面?等窗外的人一走,清渠微微侧头。*前厅。“王爷王妃,我先去厨房。”简莲收拾完地上的东西,扭扭捏捏地往厨房走,怎么看都是不想见某人。黎相忆和骆应逑坐在主位上,两人相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虽然师父还没说自己能不能治煞蛊,可黎相忆已经开始慌了,若是连师父也没法子,那她该怎么办。不不不,不会的,师父一定有办法。“紧张什么,人各有命。”她紧张到不行时,呼吸也乱了,而此刻,旁边伸过来一只白如脆玉的手,直接包住了她交缠在一起的双手。黎相忆扭头看骆应逑,他跟平日差不多,面上一派从容,“若是师父没法子救你,你被蛊毒所累,我以身试毒,你紧张么?”她说完,明显能感受到那只抓着她的手紧了。须臾间,他面上的表情变了,瞳孔凝动,锋利的剑眉往上扬起,厉声道:“别说这样的话!”她来之前,他不怕死。她来之后,他起初也不怕死,可真喜欢了,他开始怕死,很怕,怕先走一步。“即便我不在,你也该好好活着。”他偏头凝望她,轻轻说道,恍若叹息。倏地,一个突兀的声音插了进来,阴阳怪气道:“花言巧语,你就是靠嘴皮子把我徒弟骗到手的?”黎相忆忙抽回自己的手站起身,弯腰恭敬地喊道:“师父。”骆应逑跟着站起身,淡淡地叫了声,“前辈。”“嗯。”黎相忆不由拉了他一下,用眼神示意他,“我们现在是在求人,放低姿态”。经过沐浴洗漱后,贾人原本乱糟糟的头发没了,柔顺地发亮,全被盘在脑后,下巴上的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五官显得利落不少。慕风给他挑了件蓝灰色的衣裳,还挺有几分老公子的气质。“前辈,王妃与王爷的婚事乃是皇帝赐婚。”慕风在一旁道。“是么,我怎么不晓得。”贾人冷哼,挑了离自己最近的位置坐下,右腿一抬,二郎腿一翘,斜眼看人。黎相忆挪着步子走到贾人身旁,柔声道:“师父,你先看看他吧,他中了煞蛊,徒儿无能治不好。”“徒弟。”贾人并不看骆应逑,而是直直地看着她,看得相当仔细,“你嫁人之后是不是过得不好啊,怎么还瘦了,所嫁非人,一定是所嫁非人。”骆应逑正要说话,贾人这话一出,他到嘴的话全压在了喉间。“师父。”黎相忆拉着他的手撒娇,急得语速都快了,“我瘦是因解不开他身上的煞蛊,日日烦忧,吃下饭才瘦的。若是他身上的煞蛊解了,我中午定能吃两碗饭,所以师父先看看他行么?”贾人古怪地睨了她一眼,拉着她在身侧坐下,感叹道:“你倒是变了不少,以前可不会跟师父撒娇。”说完,他看向骆应逑,“喂,我可不管你的皇家身份,求人该是什么态度,不用我这个老人家来教吧?”眉间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情绪,骆应逑冷着脸朝贾人走了过来,躬身道:“还请前辈为我解蛊。”“呵呵。”贾人冷笑一声,“你这也叫求人?求人起码得三跪九叩,这煞蛊解起来可不简单,我得耗心耗力,你就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打发?那我还不如直接走人。”“……”骆应逑捏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后给刚过来的元夕使了个眼色,元夕会意。“师父,徒儿求你。”黎相忆急了,起身拉着贾人的手央求,“你先给他看吧。”“少说话,这里没你开口的份儿,你再为他说话我不救了。”贾人板起脸道。听得他话里的认真,黎相忆连忙闭上嘴,委屈地瞧着他,可惜贾人不为所动。骆应逑兀自站着,面无表情。场面渐冷,慕风看不下去便过来缓和气氛,“贾老前辈,我替王爷跪吧。”“不用。”骆应逑冷声喝住慕风,盯着贾人道:“我只跪父母和当今皇上,三跪九叩这样的大礼前辈空恐怕受不起,但若前辈以后豁出性命救我,那我倒会考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