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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还不长教训,简直就天理不容了。‘小幸,哎呀,衣服怎么破了,快来,到五师兄这儿来,我给你补补。’他的两只眼都看见了,那条口子就是五师兄偷偷剪开的。‘咦?小幸,你怎么一个人睡,天太冷了,到二师兄这儿来拿床被子。’然后就被强行按在被窝里走不掉了。‘小幸,不和他们玩,七哥带你去抓鱼玩。’王八蛋,抓鱼干嘛一个劲朝他身上泼水!还有很多……那时候小,无力反抗,凄苦只能往肚子里咽。就连最腼腆,最安静的十师兄也会在缺钱的时候,骗他去集市上配合着跳大神,骗人钱财。这群骗子!!离他们远点。悄悄看一眼小山。叶幸吐一口气。真不容易,幸好还有个小山是另类,不和他们一样,不过好可怜,那时候小山也没少受调戏。所以,秦狂惨哪!小山早就受过残酷的洗礼,自然对他是定力十足。叶幸看着快要见底的碗,脑子已经被不堪的往事占据了大半。等回神时,发觉,快要见底的碗又满了。叶幸的嘴巴登时刹车,微微张着,几颗米粒滑落下来。这时,白融把一盘菜整个端起来,动作从容且轻柔,往他碗里划拉着菜。不一会儿,碗里的高度就和叶幸的鼻子尖齐平。“白师兄,咱能不这样么?我又不是饭桶。”“这个是月见草,六师弟在悬崖上采的,品相不错,虽然有些苦,还是吃了吧,都是药膳,与你也有益。”叶幸悲哀的看着朝他笑眯眯的白融,叹一口气,乖乖的拿起筷子,看了一眼坐在桌子边的那些伤员。又是这样,一个个的,总是趁盛会来临之际,故意做危险的事,弄得浑身是伤。白融随着叶幸的小眼神看过去。眼里一点责备都没有。满满的都是宠溺。“你们哪,别都只挑味道好的药膳。”众师Xiong-Di纷纷点头,就是不伸筷子。结果就是,桌子上只留下细心伺候的白融和吃的快吐的剩菜剩饭中转站——叶幸。每次都这样!奶奶的!叶幸在心里悲鸣,嘴巴还是乖乖的嚼动。白融温柔的让人无法拒绝,简直是另一种恶魔。最可怕的是,明明知道,他还是乖乖的被‘恶魔’拿捏。“小叶来了!!在哪儿呢?”肚子滚圆,正仰躺在椅子里,无法挪动的叶幸听到这,不见其人先闻其声的话,急忙站起来,可惜,卡住了。叶幸深吸一口气,硬是连人带椅站起来,扶着墙,努力迈动自己快死机的小碎步,努力把它变为小跑。“嗯?不在!三师兄,人呢?你就诓我。你给我找出来,找出来啊。快呀。”挤在墙与墙之间的凹陷处,叶幸连连呼出好几口气,喘死了,但,不能松懈,危险还未解除。得跑。嗯,就初步打算往十师兄那儿跑好了。“啊哈,你真的在这啊,我就知道你会在这。”叶幸差点吓个后滚翻,连连后退,扭头就要往回跑。笑嘻嘻的男孩跳上石质的栏杆,双腿一蹬,张开双臂就把叶幸扑了个正着。咚!“呕!”狠狠砸在地上,感觉整块腹部要炸了,叶幸抬起头,腮帮子立刻鼓起来。他扭头就朝身后的男孩兜头吐过去。“五师弟,快下来。”一个塑料袋按到嘴巴上。白融朝没有躲,依然哈哈大笑,抱着叶幸不撒手的五师弟白瑕柔声哄。叶幸把塑料袋拍开。“白师兄你就偏心,明明是他压迫我,你还不让我吐一下?”白融把白瑕拔下来,放到身后,按住仍旧往前窜,作势还要扑的白瑕的头。“他非常宝贝这身衣服,我帮你讨伐他。你看着。”白融扭头照着白瑕的头就是三个爆栗子。叶幸抢过塑料袋,朝前走两步,把被压出来的吐了。袖子在嘴巴上一抹,朝一身坏小子打扮的白瑕哼一声,往外走。“白师兄,坏掉的椅子,我可不赔,别找十师兄来和我算账。”“小叶,你别走啊,你看看我刚买的这身,好不好看呀,你等等嘛!”白融提溜着白瑕的后脖领子,笑眯眯的看着叶幸拐过去,不见背影了,才把白瑕放开。“你没看出来,他脚步虚浮,脸色灰中泛白吗,别折腾他了。乖。”白瑕扁起嘴。“那我更要去看看他了。”说着调皮的眨眨眼,唰的跑开了。白融收回去抓的手,摇摇头,拢到袖子里,抬脚。“三师兄,还是这般纵容五师兄呢,明明可以抓住,偏偏故意慢一步。”好几盆半人高花草遮住的屋子门口站出来一个人,小小的,瘦瘦的。握着浇花水壶的手却是很好看。修长笔直。有着上翘眼角的桃花眼微微一挑,看着白融,嘴角的笑很温和,却暗自含着一抹讥诮。“十师弟醒了?”白融走上前去,从袖子里拔出两只手,接过水壶,移到花草上一一浇起来。“师兄是想着让五师兄去打探出一些缘由?可是有什么怀疑?”白融抖抖水壶,直到没有一滴水剩下,才放到地上。双手拢进袖子里。笑了一下,抬头望望,从这高高台阶上望去一目了然的大门口。“还是等师父回来了,再说吧。”“我回去继续睡了。没事别叫我,有事也别叫我。”“白舞,你也和他们一样滑头了。真是的……”十师弟白舞回头,朝白融娇俏一笑,手指往嘴边一点。“你还不是会叫我进去睡。师兄辛苦,师兄再见。”白融摇摇头,走上台阶,替他把门掩上。扭身看向大门口,不一会儿,脸上露出了笑容。是随着一双突然出现的老皮鞋。“师父回来了。”☆、就这么做了代理掌门大门口突然出现一双老皮鞋,系鞋带的那种,方头,油光瓦亮的。“哎呀,这里脏了咧。”随着一道浑厚的咋呼声,一个蓄着美式剧种里黑人常见的那种椭圆形贴面胡须的五十几岁上下,一身田间劳作穿着的老男人把门推到底,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刷子,搬起一只脚,金鸡独立的站着,眼睛盯着鞋帮上那块不比绿豆大多少的污渍,看了几下子,轻轻刷一下,再看看,再刷一下子,又看看。生怕刷坏了似得。白融迎过来,看了看他的肩头,见空无一物,笑起来,柔声说。“师父您老回来了?市集怎么样?”师父抬起头来,高兴地直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