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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和安……他的样貌太出众了,更何况他是跟在傅冬青身后进画室里,还被指了位置的新学生。实在是好记得很。傅冬青也不生气,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容,问:“我刚刚在讲什么?”江和安愣了愣,一时还真答不上来。因为那会儿他正要回答崔志的话。傅冬青又问崔志,崔志也没答上来,抓了抓头发,卖乖的对傅老师笑。傅冬青看了眼江和安,没说什么,又让他们坐下了。但崔志再找江和安说话,他就只摇头了,让他也听课。崔志有些郁闷的叹了声气。课上傅冬青没做示范,只是让他们画画,然后不合适的地方他再来改。只是让下面学生画之前,他们还有个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崔志本想拉着江和安讲话,江和安这边拿出震动的手机看了看,不一会儿就跑出了画室。……江和安在走廊里看到了等他的傅冬青。傅冬青穿着随意,靠着墙面,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听到接近的声音就抬起头来,看到了往自己这里走近的江和安。江和安走到他面前,主动认错:“对不起,傅老师。”傅冬青问:“为什么道歉?”江和安回答说:“上课不听课。”傅冬青点了点头,“在说什么?”江和安正想答,但回想却发现一片空白。于是他说:“我不记得了。”傅冬青勾了勾嘴角,摇了摇头。江和安松了口气,也露出了笑容。看来这关是过去了。“傅老师叫你来上课,你竟然还有心思说小话?”傅冬青故意这么问,语调还有些开玩笑的意思。“嗯……所以我道歉了。”江和安也没说是别人找自己讲话。傅冬青听了点点头,然后附身凑到了江和安的耳旁,头发都稍稍的扫到了江和安的脸颊,轻声说:“下不为例。”江和安抬手摸着自己的耳朵,转过身去看已经走掉了的傅冬青,半天站在原地没动。后来的课,傅冬青大多是时间都是在看学生的画,偶尔的才上手改那么一下。江和安也画了,但时间太久没画,手生疏了,在整个画室里算不上出色,但也出不了大错。平平无奇。傅冬青走到他后面的时候,江和安不自觉的挺直了后背,然后回头去看他。傅冬青抬手揉了揉江和安的头发,“看我做什么,看画。”江和安旁边的崔志瞪大了眼。这动作可不想是初次见面的画室老师和学生之间会有的。江和安也有些惊讶,但……算不上讨厌,最多就是不着痕迹的瞪了眼傅老师。傅老师还是看到了江和安瞪他,但他不生气,嘴角的笑意加深,直接的俯下身,伸手去握江和安的手,引着他的手改画。他脑袋就在江和安肩膀上面没多少,说话的声音离江和安很近。傅冬青说:“颜色不够深,过度太少了……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江和安聚精会神的听着。“……都要改。”江和安:“……哦。”傅冬青笑着松了手,然后这才抽出空当去看边上的崔志。他扫了眼崔志的画,问:“怎么不继续画了?”崔志一愣,笑道:“呃……观摩一下傅老师……嘿嘿。”傅冬青没说什么,拍了拍江和安的肩膀,“继续画,有事叫我。”然后就走到其他人位置去看了。等傅冬青走远了,崔志才忍不住的凑过去,一副八卦脸问:“你是不是和傅老师认识啊?”“嗯……”江和安皱着眉头改画,觉得按照傅冬青的要求来,他的人像画应该挺难画到傅冬青满意的程度。“哇……那、你是他弟弟吗?”江和安手一顿,“谁弟弟?我不是弟弟。”崔志笑了,“不,不是这意思。”江和安回头往后面指导其他人的傅冬青那儿看了看,说:“雇佣关系吧……不说了,他又看过来了。”崔志也忙闭了嘴,低头画画。……画室里结束了课程,一些学生收拾东西回去了,也有学生在找傅冬青说话。问绘画问题的、问他画展问题的、问他私人问题的……都挺多。江和安就坐在自己上课的时候的位置,继续丰满自己的画。傅冬青跟那些学生说话的时候,抬头往不远处一看,就能看到江和安。等他忙活完了,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了。其他画室的老师也打了招呼,一一离开了。就剩下江和安和傅冬青了。江和安站起身,放了画笔,问:“可以走了吗?”傅冬青走近了,看了看江和安的画,挑了挑眉,“画得不错。”听到夸奖,江和安露出了个笑容,“能从傅老师嘴里听到夸奖真不容易。”傅冬青问江和安:“要把画带回去吗?”“不用了,放着吧。”上面的颜料没干,不方便。傅冬青没说什么,看了眼江和安袖子上不小心粘上的颜料。江和安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然后用手擦了擦,但也只是让那块颜色晕开了,弄不掉。“可能是刚刚溅到……”江和安没说完话,因为傅冬青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他拇指的指腹轻轻在江和安脸侧擦过,对江和安轻笑,“脸上怎么也弄到了,嗯?”江和安往傅冬青手上一看,在他指腹上是颜色的色块。作者有话要说: 有种说法……说画家适合谈恋爱睡觉,总裁适合结婚过日子。噗——2020.03.30第二十章傅冬青这个人……怎么说呢,很温柔,也很好说话,只是偶尔的会有一点点的恶趣味。江和安跟他坐在一块儿,很难觉得拘谨。而往往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容易得寸进尺。……江和安本打算直接回家,但傅冬青说要带他吃晚饭。说总归人是他叫出来,一顿饭也是应该的。江和安想到并不厚实的荷包,就跟着去了。但江和安不太想吃饭,他想吃烧烤。他试着说了一下,傅冬青就带着他进了一家烧烤店。坐在烧烤店里,傅冬青取下眼镜,拿了眼镜布细细的擦拭镜片。等烧烤的时候江和安就问他:“傅老师多少度了?”傅冬青抬眼看了下江和安,笑道:“两百多。”“那其实也可以不戴?”傅冬青摇了摇头,“戴上了看着清楚。”说完,他又把那金丝边眼镜架在了鼻梁上。江和安点了点头,手指拨弄着面前的瓷碗。傅冬青看了,稍稍起身,拿一旁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