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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道,“谢谢你……哥。”第二天,早川八月是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中原中也醒来的。还收获了宝贝弟弟的咆哮。“下次不许再跟我睡一起啊啊混蛋八月!”八月笑而不语,显然已经准备好了再犯。“算了……”中原中也看透,骂骂咧咧地给八月套上外套,“再发烧我就不管你了啊!”八月笑眯眯地敬了个军礼:“好的,长官大人。”看着自家崽子重新恢复了活力,八月心情愉悦地前往地下诊所,准备打卡上班。刚到办公室没多久,就响起了敲门声。“进来吧……”八月在看晚上积攒的病例,头也没抬道。“那个……”护士长井田秀子怯生生的声音传了过来,“早川医生,森医生让你去港黑办公室找他一下。”“他说,有事想和你商量。”第4章马甲【森鸥外?】吉光困惑道。【他能有什么事跟你商量?】“那鬼知道……”闪闪发光的港口黑手党总部大楼前,人流来来往往,八月剥开一个荔枝味的棒棒糖,含糊不清地说,“反正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早川八月和森鸥外的关系十分微妙。就拿那家诊所来说,它最开始的主人其实是早川八月。那时候森鸥外在常暗岛参加大战,而八月的诊所受限于管制药品地渠道、以及某人懒得和那些政客高管虚与委蛇,开业规模和时间都很有限,神棍事业却日渐升腾。因为年龄小,开诊所用的是吉光伪造的成年马甲,后来大战结束,森鸥外回到横滨,八月的神棍事业也基本成形,就顺势做了个惨遭报复破产走人的假象——把诊所卖给森鸥外,然后马甲一脱,转头又回自己的诊所“上班”,过起了副业主业两手抓,开张一次吃三年的幸福生活。森鸥外表示,对这个干活麻利废话少的助理非常满意。早川八月表示,对这个出手大方,还包揽了一切麻烦工作的接盘侠也十分满意。于是,两个心脏王者携手并肩,就这么相安无事地一路走到了今天。八月还混成了森鸥外麾下的第一代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利用了谁。进入港黑大楼的程序十分繁琐,光是电话就来回打了五个,八月等相关部门来回扯皮等了半个小时,才终于拿到一张宝贵的临时通行证。想想也是,就港黑现任首领那副嘴脸,估计整个横滨想杀他的人排个队能横跨东京湾。八月等通行证的功夫,吉光苦思冥想了半天,终于灵光一闪。【对了!他不会是怕你篡位,想杀你灭口吧?】倒不止吉光一个人这么想。毕竟自从一年前,森鸥外接下港黑首领私人医生的工作,困在港黑大楼鞭长莫及,八月几乎成了诊所的第二个老大,和森鸥外的交流也越来越少。所谓养虎为患,这次被叫出去,不少人都在私下议论,会不会上演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戏码。“怎么可能……”八月把千辛万苦终于拿到的通行证在胸口别好,给了吉光一个无语的眼神。“你电视剧看多了吧?”“一个小破诊所篡什么位,篡位也得先有皇位啊,况且,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担心我取而代之,那些黑药的渠道还牢牢握在他手里,我顶多算诊所的打工仔,还杀了我——杀了我谁给他干活?”八月一边吐槽,一边慢条斯理地整了整领带和袖口,再抬起头时,已经一秒切换上了毫无破绽的完美笑容。他不紧不慢道:“依我看,森先生这次叫我来……八成是为了港黑的现任首领吧。”抛下蒸蒸日上的诊所,去做一个没钱没自由没地位的私人医生。这取而代之的司马昭之心,不说路人皆知,反正在八月这,简直是比阳光下的钻石还要显眼。就是不知道——暗杀首领,跟他一个没有异能、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医生有哪门子的关系?港黑大楼里,私人医生的房间就被安排在首领的办公室旁边。说好听点叫重视,说难听点叫监视。只可惜,强弩之末,就算瞄得再准,这箭也注定是射不出去了。奢华的欧式装修,整面墙的黑胡桃木书柜,这里本来是首领的书房,用料自然不会节俭,半圆形的羊毛地毯以书柜为中心辐射,覆盖了大半个房间。森鸥外坐在书桌后,翻看着一叠资料,但在这个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呐呐,森先生,你说事成之后就给我能够轻松去死的药,是真的吧?”说话的是一个十几岁模样的黑发少年,他穿着略有些宽大的衬衫和风衣外套,裸露的手指和额头缠满绷带,百无聊赖地坐在飘窗前,拨弄着指尖小小一颗的胶囊。“当然,太宰君。”森欧外露出一个看似诚挚的笑容,“我看起来像是会骗人的人吗?”“很像……”太宰治吐槽,“而且还是会毫无征兆的过河拆桥,最后不动声色吃干抹净的类型。”森欧外毫不在意地收回视线:“真伤心啊,对于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这么想的吗?”“与其说是救命恩人……”太宰治叹了口气,翻身跳下飘窗,走到森欧外坐着的书桌前,拿起桌上放着的资料。“不如说是“阻碍我自杀成功的仇人”这样更加贴切一点吧。”太宰治一目十行地扫过资料,姓名,早川八月,年龄,18岁,性别,男,职业,地下诊所的主管医生……啊,又是一个滴水不漏的无聊大人。看着那张偷拍角度的温和笑脸,鸢色的眸子流出一丝索然无味的暗淡。这个世界为什么会这么的无趣呢?太宰治兴致缺缺地想。为了利益相互争斗,大家都戴上完美的伪装,利用手头能利用的东西,还要用所谓情义来装点,以道德掩盖不堪。那些身在局中的人,难道就真的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存在简直毫无意义吗?“不管是“仇人”还是“恩人”,都由你来决定,太宰君。”森欧外说,“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欣然接受。”“那是因为不管我的选择是什么,你的利益都不受影响好吗。”太宰治无语。“别说的这么难听嘛——”森欧外摆摆手,“不说这个了,你先去里屋等一下好吗?”他用双手撑起下巴,勾起嘴角。“我们的客人到了。”数秒后,铛、铛两下敲门声响起。棕黑色的雕花木门被推开,走进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白发青年。说是西服倒也并不贴切,青年只是披了件长到小腿的黑色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