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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男人,背对着余磊,他觉得侧影有些眼熟,一时间想不起是谁。两个人似乎在吵架,女人插着腰在后面一直说什么,男人自始至终没说什么,等到说累了,女人就开始哭,坐在沙发上哭,男人不管,她就哭得更伤心了。眼泪鼻涕的,余磊想,比顾宁还丑。余磊还在想,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们又是谁,再看沙发上女人哭累了,竟然睡了过去,而之前一直没有回头的男人终于回了头,可能是因为半天没听见动静了。这一回头,余磊愣了一下。那个男人,跟自己长得可真像,但明显已经三十岁左右了。男人无声叹口气,起身走到沙发旁,先是低头凑近女人,似乎确定她是否睡熟了,然后继续低头在女人嘴边亲了亲,然后是鼻尖和眼睑,最后慢慢抱起她,走到大床旁,又轻手轻脚地把人放上去。余磊这个角度看的很清楚,女人其实一放到床上就已经醒了,可是还在生气就一声不吭背对着男人,男人呢,他关了灯在黑暗里靠近女人,脸埋在她的脖子里,嘴唇一开一合说着什么,女人哭了,然后又笑了。这都什么跟什么,余磊皱皱眉头,觉得这样无聊的梦他居然能做这么久,想着差不多该醒了,忽然男人转过头,看着他的方向。虽然在黑暗里,余磊依然看得很清楚,男人正看着他,然后说了一句话。不要让她哭。跟方才的哑剧不同,这是真真切切听到的,不要让谁哭?余磊只记住了这一句,莫名其妙中画面一换,他睁开眼就是自己的房间,他赶紧起身开灯,找找镜子看看自己。还是十五岁的光景,他忍不住伸手摸自己的脸,为什么……为什么感觉那个男人就是自己,可是那个女人又是谁?顾宁几乎哭了一晚上,梦里余先生轻声哄着她,让她不要跟自己一般见识,早上醒来,顾宁发现自己眼睛肿了,看见少年余磊,她立马转头跑厨房去了,不愿意搭理他。作者有话要说: 吵架什么的,我跟你们说,就要硬气一点,咱们不是那么好漆乎的,哼╭(╯^╰)╮~☆、抽烟的少年不说话,特别别扭的两个人,顾宁放学也不等余磊了,一般看天色快黑,她就会背书包往家走。余磊接了几次空,心情也有些郁闷,但不知道顾宁怎么跟王爱琴解释的,他妈倒也没问过俩人怎么回事。顾宁私下打听了下,找到了姚检父亲的病房,她第一回去的时候房间里除了病人谁也没有,顾宁敲敲门,床上的人缓慢探直了身子,看着门口没见过的小姑娘不明所以。“叔叔好,我……是姚检的同学,听说您生病了就来看看您,没打扰到您休息吧?”顾宁极有礼貌,一口极其标准的普通话让姚检爸爸有几分不真实,这、不像是本地的孩子吧?提着买来的水果进去,顾宁搬了个板凳坐在床旁边,陪叔叔聊起了天,她只字不提病的事,让姚父也轻松不少,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笑意。两个人聊着的时候,姚检提着热水壶推门进来了,讶异地看着房间里多出来的人,还有笑的十分舒畅的父亲,那笑声在一整个房间回荡着,这是他这些日子一来听到的最有感染力的声音,他也忍不住无声吐出一口气。卫生院不大,但后面有块树林和空地,姚检和顾宁一前一后走在那里。虽然已经立夏了,但是秋冬来不及凋零的黄叶窸窸窣窣被风吹落在地上,取而代之是嫩绿的新叶和枝杈。走在这里,两人一开始都没有说话,只能听到枯叶碎裂的声音,“咔嚓咔嚓”的,倒也少了些尴尬。顾宁跟在姚检身后,不难看出他整个人疲惫又颓废,人明显很消极,在病房的时候可能还会强撑一下,这会儿却是显露无疑了。迈了几个大步顾宁上前与姚检并肩,“你或许觉得没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没有办法理解你当前所承受的种种,我还是想告诉你,还是会有人希望你过的更好,努力面对以后的每一天。”姚检的父亲做完手术就从市里的医院转回这边的小卫生院,手术使得姚检父亲失去了一条腿,却保住了整条命,目前在康复期,每天还需要输液和卧床观察。“你还这么年轻,还有很多机会,无论如何,不要轻易放弃。”别放弃自己,别放弃学业,总还有些办法可以跟命运打个商量,你太早低头就无法看见头顶的机会。顾宁想起刚刚病房里的姚检父亲,因为知道他跟余东海是同岁,但是看到本不到四十的年龄已经沧桑得像五十多的老人家,顾宁心里也是真的心疼。心疼这一家子的命运,可是没办法,命运这个东西,是人无法掌控的。这还是第一次姚检跟顾宁的独处,如果不是最近发生的事,他一定会十分雀跃,能不能喜欢是一回事,真的喜欢是另外一回事。再长的树林也总会有个尽头,姚检停下来,看着顾宁,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只是那笑容,真的让顾宁心酸,她忽然觉得自己希望人家不要放弃要努力,似乎只会给他更大的压力。因为困境往往不是你已经决定要放弃,而是在绝境中还要等待新的生机。所以姚检开口前,顾宁眼睛已经微微红了,为了自己那股善意里夹杂的一点私心,她先开了口,“其实我没资格要求你现在怎样以后怎样,嗯,我的意思是说,你还有机会努力,以后……说不定,怎么说呢……”说好的未来作家呢,怎么语言还能如此混乱,顾宁说不下去,停下来有些无措地看着姚检,对方还是那样温暖的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我明白的,你不要太过于担心我,事情发展到如此,我别无选择必须撑起这一切,说实话,刚刚出事的时候,我真的没想过以后要怎么活,我当时想,天啊,这种事为什么要发生在我身上?”他说这话,专门模仿电视剧里夸张的表演,反倒有些东施效颦的意味,可是顾宁笑不出来,她弯弯嘴角,感觉嘴里漏进了什么东西,咸咸的。下雨了吗?姚检收了笑容,盯着顾宁看了一会儿,他说你不要哭,不要哭呀,你哭了我觉得自己更加失败了。顾宁摇头,抹了眼泪,说我没哭我没哭呀,你傻了吗,是下雨了。“你一定要记住,余磊是你的好兄弟,我也是你的好朋友,如果觉得自己真的坚持不下去了,一定要告诉我们。”顾宁最后说了这一句,扶了扶背后的书包,跟姚检挥手告别。看着那张扬着美好青春的背影,姚检独自发呆了许久,等默默收回视线时,天色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