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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学校门口等我。”“她说有一家私房日料做得特别好,正好我也很感兴趣。”祁善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周瓒的解释更让她羞臊莫名,偏还要打碎牙往肚子里吞。他可没说过今天是来找她的。难怪展菲打扮得特别青春靓丽,祁善想,自己也是糊涂,前两天就该看出端倪了,展菲不断旁敲侧击地问她关于周瓒喜好的问题,他喜欢吃什么,什么时间段有空,更中意女孩子哪一种类型的打扮。一来周瓒是展菲最近常挂在嘴边的话题,二则祁善没想过周瓒会答应展菲的邀约——那天他从山上把她送到家门口,临下车,他还重复叮嘱了祁善,说什么在他改变主意以前,祁善想要结婚都可以来找他。他总是这样正儿八经地胡闹,祁善也分不清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一时大意,又被他戏耍了一回。“祁善姐,你也一起去吧。”展菲挽着祁善的胳膊说道。“不了,我晚上还有事。”这种没眼力见的事祁善不会做第二次。展菲若有心邀她同行,也不会一整天都没提这回事。“我跟他说几句话可以吗?”祁善征询过展菲,走到一旁,周瓒很配合地跟了过去。“不好意思,我刚才自作多情了。”她定了定神,面色恢复如常,嘴里却是责问的语气,“你答应过不对我同事下手的,怎么能言而无信?”“我只是对那家日料感兴趣,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周瓒总有他的道理,笑道,“要计较起来,你也说过不找周家的男人。你能反悔,我就不能?”祁善说不过他,只得低声提醒:“我不妨碍你们,希望你也记得,我是打算在这个工作岗位上干到退休的,别给我在办公室里找不自在。”她说完,对展菲笑了笑,“我先走了,祝你们用餐愉快。”“你真的不去?”周瓒又问她。展菲察言观色,也热情地挽留祁善,说:“那家餐厅真的很棒,提前三天也未必订得了位子。在它大厅有一个小型水族馆,除了很多热带鱼,据说还有海豚呢。我最喜欢海豚了,聪明,可爱,还善于和人类交流,真想摸摸它。”展菲毕竟还有几分孩子气,一说起来就滔滔不绝。祁善耐心地听着,周瓒显出很感兴趣的样子,笑吟吟地说起了他在澳大利亚某海岛喂海豚的经历,勾得展菲更为神往。自从展菲被周瓒所迷,祁善不止一次暗示过她,周瓒并非靠谱的选择,可展菲听不进去,说得多了,反显得祁善存了私心。祁善怕以后会看到展菲的眼泪,她等周瓒说完,补充了一句:“有趣的是,科学家发现海豚是天生的色情狂,它兴致来了还会强行与海龟交配。”子歉今晚又要加班,祁善在商场逛了一会,给他挑了个小礼物,发觉自己有点感冒的迹象,早早回了家。沈晓星给她煲了姜糖水,她正在房间里挑选合适的彩纸来包装给子歉的礼物,听到爸爸在楼下喊她。“阿瓒来了。”祁定用手指着门外,眼睛未曾离开电视。祁善走出去,周瓒靠在车边,手里拎着几个打包盒。他一见祁善,皱眉指着她脸上戴着的医用口罩问:“怎么回事?”“感冒了,老打喷嚏。”祁善说。“这种天气都能感冒,在外面干什么好事了?”周瓒话有所指,可祁善并不回应,用手驱赶着被路灯吸引来的飞虫。“给你。”周瓒讨个没趣,把东西塞给祁善,说,“今天那家日料店还不错,本来想给你打包,怕你最近吃不了生冷。这里面是几份甜品,老太婆那家的,陈皮红豆沙还热着,我交代用红糖煮的,感冒吃了也好。”祁善心里怕怕地接过来,他换了副嘴脸,她反而一时不知如何招架。木了一阵,才问:“展菲呢?”“送她回家了,这点礼貌我还是有的。”周瓒说得理所当然,“你以为我真的是海豚?”祁善不自在地说:“别对号入座啊!”周瓒失笑,“苦大仇深的,你又不是海龟。”眼看他越说越不像话,祁善故意回头望向客厅,说:“你要进去坐吗?不进的话我上楼了。”“急什么?我还有话问你。”周瓒见她要跑,上前两步,“是你跟展菲说我们其实也没有太熟,只是两家长辈关系好,才不得不来往得频一些?”“是啊,我这么说有错吗?”“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是书里学的吧?”“我对你每一任女朋友、暧昧对象都会这么说,如果你非要把她们往我身边带的话。谁也说不准你会不会玩着玩着就当真了,万一其中一个成了你的结婚对象,以后免不了见面,我不能给自己找麻烦,也不想给你添堵。当然我也会言行如一。”祁善正色道。花-霏-雪整理“你倒会为我着想。”“这是做朋友的基本义务。不用谢,你在子歉面前也要这样才好。”周瓒比吃了屎还恶心,“原来是这样。可惜辜负了你的好意,我和展菲没什么戏。”他没有把心里的后半句说出来——“你和周子歉也一样。”“你明知道成不了,为什么还要拖别人下水呢?”祁善无法理解他的思路。“只是吃顿饭而已,想哪去了。”周瓒见祁善又要往屋里去,放快语速道,“我想让你知道我平时在外面是怎么样的,说多了你也不信。”祁善更糊涂了。周瓒也不管她口罩下的表情,自顾自往下说:“我正经的女朋友朱燕婷算一个,后来那个乌克兰人你是知道的。第三任是大学里的师姐,在那边华人圈里很受欢迎,我承认也有点虚荣心,总之好了半年多,她甩的我。回来后去潜水认识过一个摄影师,后来那个空姐缠了我一阵,被你看见了,其实我没答应。卖水果的小妞你算进来也行,她年纪太小了,我也不是禽兽。你大学同学那对表姐妹,表妹勉强算,表姐只是出去单独吃过几次饭而已。最近的就是那个女精算师,她说冲着结婚来的,我也没耽误她。我掰着手指给你数,也就这几任,其余都不算!”“几任?”祁善定定看着他问。周瓒果然语塞,又在脑子里悄悄数了一回。祁善苦笑,他自己连具体数字都记不清了,还敢说“也就这几任”。“听起来是不少,可你别忘了时间跨度差不多有十年,平均算起来也没你想象中那么多是不是?我脾气好,担了虚名也无所谓,大部分还是别人甩了我。”“她们也看出你中看不中用了?”周瓒想骂人,又怕破坏了先前的铺垫,只是不悦道:“我认真跟你说事,你别总拿话刺我。好坏我都告诉你了,大部分不是她们误会,就是你误会。你别把我妖魔化了。”祁善沉默,他怪别人误会,却不曾想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