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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都不怨恨,他竟然觉得很愧疚。一开始听景时说他们已经领证了,他心里还不太喜欢这个女孩,可她谦逊大度,特别识大体,竟然还可以真诚地对待他和玉梅,虽然他知道迟舒意的主要目的是想缓和景时和他的关系,但她的所作所为还是让他另眼相待了。吃过晚饭后没聊一会儿迟舒意就随了慕景时上楼睡觉,毕竟在飞机上待了十二个小时,此时身体已经乏了。上去之后她打开行李箱要拿换洗的衣服时看到里面的东西才想起来给他们买的礼物还没送出去。“景时哥,过来帮我拿一下。”慕景时走过来看到她怀里抱的东西,微微不耐地说:“明天再说吧。”“他们还在下面,去送一下吧。”迟舒意把东西塞给他,自己也拿了一些,拽着他下了楼。“爷爷,”迟舒意将手里拎的被包装好的盒子递给慕伯勋,“给您买了一件羊毛衫,希望您喜欢。”慕伯勋乐得脸上的褶皱明显得多了,“小闺女费心了,下次来别带什么衣服,给我带个大胖曾孙回来比什么都强。”迟舒意:“……”她红着脸又把另一只手上的拿的一个首饰盒给闫玉梅,“不知道妈喜欢什么,擅自主张买了一个玉镯,希望妈可以身体健康。”闫玉梅不断地对她说着谢谢,在迟舒意拿出玉镯给她戴上时,她的手都有点颤抖。剩下的两件在慕景时手上,迟舒意歪头用手肘碰了碰他,又用眼神示意他好多次,慕景时才皱着眉把她给慕容德买的几盒茶品放到桌上,寡淡地说:“七七给你买的。”慕容德抬眼看他们,终于对迟舒意露出清淡的笑容,然后目光又转到慕景时身上,片刻后闷声说了句:“谢谢。”分外陌生的字眼,让慕景时不禁塌着眼皮盯了他几秒,这个人竟然也会感谢人了。慕景时把在盒子里放着的对头天鹅塞到慕景昀手里,“你们的。”然后立刻拉着迟舒意的手转身上楼,“困了,先睡。”他跟家里人说话还是那么冷淡,几乎没有一丝感情,但迟舒意觉得,只要不再吵,可以和平相处,就已经取得了很大的效果了。慕景时进了房间就拿起他们两个人的睡衣拉着她的手将她拽进了浴室。迟舒意惊慌地瞪着他,他目光不善,自顾自地脱衣服,也不管她。她羞地将头撇开,眼睛看着墙角,身体有些僵硬。慕景时回过身见她还杵在原地,“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迟舒意:“……”他走过来,手撑到墙壁上,低头凝视她,良久良久,迟舒意觉得他肯定是生气了,正打算说些什么哄哄他,他却先她一秒说了话:“你傻不傻?”他微微弯着腰,几乎和她平视,语气心疼地问了她这样一句话。迟舒意对他笑得明媚,抬手轻轻环住他的腰,“你才傻。”“景时哥,你要相信他们,父母不管做什么,初心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好,他们想尽可能地为孩子铺好所有的路,哪怕他们曾经做错过一些事,你也不能否认他们不是为了你和景昀,你不想走捷径,不想不努力就有一切,不想接受他们给你安排好的路,那都没问题,你可以脱离他们走自己的路,挑战新的一切,而现在所有的事你都做到了,你没有麻木不仁地活着,没有成为一具行尸走rou,你是活生生的慕景时,是慕景时,不是景时。”“他们不再逼你不再干涉你,也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你也试着原谅他们好不好?”好久好久他都没有说话,迟舒意被他抱在怀里,看不到他的表情,贴着他胸膛的脑袋却能听到他的心跳,他的心脏随着她的话语跳动得越来越剧烈,他怎么可能不在乎。迟舒意静静地等着,等着他的回答。她是有感觉的,他其实是在乎的,如果一点都不在乎,又怎么可能给他们甩冷脸。慕景时一直都在想和唐贞淑那次在厨房里的谈话。他承认他的心里不会一点都不在乎,但也不会到特别在乎的地步,这辈子只要有她,其他人都是可有可无的,但如果是为了她,他愿意选择试着去原谅。所以他带她回来了。他知道她很想让他的家人认可他,就像他被叶家人认可那样。然而现在她这样苦口婆心地劝说他,虽然他很感动,但真的有点无语地失笑,如果他没打算缓和关系的话,又怎么会带她回来。还真是傻。“好。”第50章chapter50慕景时抱着她站在花洒下,他光着臂膀,可她身上的衣服还没脱。温热的水洒下来,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有几缕发丝沾在她的侧脸和脖颈上,衬衫已经湿的紧紧地和她的肌肤相贴,水珠不断地落到她的睫毛上,迟舒意只能眯着眼仰头看他。水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落到她的额头上,再从她被蒸的有些潮红的脸上缓缓流下去,她浑然不觉,她只看到水流顺着他的面部线条滑到他好看的锁骨,又沿着锁骨的线条下滑……这样的画面,她只觉得诱惑又禁欲。慕景时帮她把遮挡住她脸庞的湿发别到耳后,手指穿梭进她的头发里,低头在她眉心处轻轻地吻着,她闭着眼睛稍稍仰头,抚在他后背的手缓慢地上移,渐渐地抽回来又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往前移了一小步,主动靠近他。慕景时的吻压下来时她嘤咛了一声,只不过短暂的嘤咛声直接淹没在了他们的吻里。洗完澡换好衣服出去后,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细细地打量起他的卧室来。有一个橱柜是专门摆放他所获得的各种奖项的,从小到大拿的所有奖杯和证书,都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里面。迟舒意透过玻璃正津津有味地看着每一个证书和奖杯上的内容时,他从她的手里抽走毛巾,在她身后轻轻地帮她擦起头发来,而后又拿来吹风机耐心地给她吹头发。“哎……”她指着一个奖杯说:“1999年,你才十一岁吧?”“嗯。”他应声。“十一岁拿下全国小学生奥数第一名,真的好强啊。”她感概。“你的锋芒这么耀眼,这么多年来,学校里就没有人爱慕你?”“不清楚,没注意过。”他神色平静地回答。“……”迟舒意无趣地撇撇嘴,继续欣赏起他的卧室来,除了盛放奖杯和证书的立式橱柜,再就是书桌,上面放了一些外文书和各种数理化参考书,还有几本中外名著。慕景时摸着她的头发差不多快要干了,就关了吹风机放回了抽屉,迟舒意随意翻看了一本书,问他:“你从小到大是不是压力都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