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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5 堕落的发生

    Chapter 35 堕落的发生

    塞斯克心里难受的同时,暗暗舒了口气。现在他有更加充分的理由要求罗宾离开切尔西。

    罗宾违反了约定,塞斯克的最后一条图片信息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中午,塞斯克到达科巴姆,心不在焉地走进餐厅,他听见特里提到了罗宾的名字,塞斯克端着餐盘坐到特里和阿扎尔身后,悄悄竖起耳朵。

    辞职,老板,不同意……

    塞斯克偷听他们交谈,勉强听懂了个大概,罗宾想辞职,老板不同意,正在挽留他。

    塞斯克心情极度复杂。

    情况和他设想得完全不一样,罗宾费了不少力气才以心理顾问的身份接近自己,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放弃。

    塞斯克不理解,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罗宾肯识相地退出,难道你不应该高兴吗。紧接着立刻又冒出另一个声音,他怎么敢就这样一走了之?到底把你当什么?开心了撩拨一下,不开心了拍拍屁股就走人?

    特里叫了塞斯克好几声,塞斯克才回过神来。

    “嗯?”

    特里道:“听说罗宾在对你进行睡眠疏导,效果怎么样?”

    和队友堂而皇之地谈论罗宾,还是让塞斯克心虚不已,仿佛训练服下藏着满身性虐痕迹,他心惊胆战又佯作淡定地说:“只尝试了一周,作用还不明显。”

    特里凑过来说:“我们一起劝劝他。”

    塞斯克绷着脸“哦”了一声。

    他双手插兜,自以为漫无目的地闲晃,晃着晃着就走到了罗宾办公室门口。塞斯克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门从里面被打开了。罗宾怀里抱着一只收纳盒,抬眼看见塞斯克,他很平静,两人隔着点距离对视,罗宾侧身让出一个身位,塞斯克默默上前。

    关上门,气氛是尴尬的,罗宾没说话。塞斯克想,我拍我女朋友,天经地义的事,有什么可心虚,他抬起头,理直气壮道:“你不守规则,为什么不回复我。”

    罗宾移开视线,神情有些寥落,他淡淡道:“我讲不出好听的评价。”

    罗宾抿了抿嘴唇,有点犹豫,最后还是说:“不想惹你生气。”

    很少见到罗宾示弱的样子,塞斯克讲不出心里什么滋味,低声问:“你……为什么突然要走?”

    罗宾弯着嘴角笑了一下,笑意却没渗进眼里,带着自嘲的意味。

    “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塞斯克。”

    塞斯克满心烦躁,他不懂境况为什么变得两难,他欺瞒了无辜的泰拉,罗宾还做出一副被辜负的样子。他的理智做出了正确决定,情感世界里却风雨飘摇、动荡不安。

    塞斯克黑着脸推门走了出去,接下来一整天都非常低气压,训练时他和科斯塔吵了两句,接受采访又呛声记者。

    无所谓了,就算他态度再好,现在关于他的报道就没有几篇是正常的。

    最近网络上的风言风语直指塞斯克在更衣室反对穆里尼奥,带头消极作战,致使卫冕冠军深陷尴尬,主教练也濒临下课。塞斯克不知道这种无稽之谈到底是什么人在相信并传播,他根本懒得澄清,谣言却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输球的锅总要有人背的。已经12月了,切尔西联赛战绩虽然有起色,还是达不到高层和球迷的期待,也难怪特里会把希望寄托在球员心理疏导这种以往从不被俱乐部重视的事情上。

    晚餐后泰拉对塞斯克道:“亲爱的,今天有记者问我,关于你和教练的矛盾,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我称赞了穆里尼奥,说你们关系非常好。”

    塞斯克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他们也许会断章取义,没关系,你别去看球迷的恶评。等我们成绩好起来,这些事自然都会过去。”

    泰拉把手掌放在塞斯克肩头,她俯身,长发坠垂下来。塞斯克安抚地拍了拍她手背。

    “最近总觉得你很反常……”

    塞斯克心头一震,有那么明显吗,连神经大条的泰拉都看出来了?

    “真想陪着你……”泰拉愧疚道:“可经纪人给我接了档节目,要去美国拍摄……”

    塞斯克松了口气,他回身亲了下泰拉脸颊,“没关系,你的工作要紧。”

    泰拉搂紧塞斯克,羞涩地小声说:“我一定赶回来陪你过圣诞节,宝贝。”

    塞斯克静静闭上眼睛,心里觉得痛苦。他无法向泰拉坦诚罗宾的存在,也不可能如实告知她这一段过往,他无法享受与女友之间难得的温存,也不可能当罗宾从没出现过。

    他以为只要罗宾彻底离开他的生活,时间终究会带走一切,却连待在泰拉身边时,脑中也在无限回放罗宾落寞低头,说“不想惹你生气”的表情。

    睡前,塞斯克接到经纪人的电话,转会冬窗即将开启,鉴于切尔西半个赛季的糟糕表现,塞斯克和过去几年一样,接到了来自多家俱乐部的转会意向问询。经纪人知道他暂时不想离开英超,来电只是定期的惯例沟通,挂断电话前,经纪人告诉塞斯克,最近也许温格会亲自联系他。

    塞斯克沉默几秒,说:“知道了。”

    他回到伦敦后,只去拜访过一次昔日恩师,纵然中间存在几年空白,可能多少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但再见面两人间还是自然地进入熟稔的相处状态。

    他们当时没有讨论任何足球相关的话题,塞斯克静静地陪老者走了一段路。

    后来塞斯克在采访节目上看到温格面带和煦的笑容说——给到我思考的时间太少了,只有一周,一周时间我需要考虑是否回购塞斯克,还要考虑卖人的问题,决定做得过于仓促了。无疑,结果证明了,我确实应该带他回来。

    塞斯克想着心事,躺到床上,他听见泰拉均匀的呼吸声,拿起手机打算给罗宾发信息。

    短信编写到一半,塞斯克才突然想起,他们的“睡眠实验”已经结束了。

    习惯是很容易养成的,每天睡前联系的最后一个人和醒来联系的第一个人都是罗宾,罗宾温暖诙谐的回复让塞斯克在短短一周内就形成了依赖。

    塞斯克有些茫然,他闭上眼睛逼迫自己睡觉,入睡不算困难。但或许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凌晨2点塞斯克惊醒过来,瞬间困意一扫而空。他在黑暗中辗转,刷社媒,点了几个赞又全部取消,鬼使神差地点进手机信箱,逐条浏览罗宾发给他的消息。

    之前他忍住没听的那段语音还在,收到时他拼命克制,现在罗宾就要离开了,塞斯克突然翻滚起强烈的好奇心,他下床翻找耳机,飞快地往两只耳孔里塞上蓝牙耳机。

    重新躺回被子里,塞斯克侧身看了一眼熟睡的泰拉,心里流动着一种诡异的愧疚和兴奋感,他点开了播放键。

    静静的电流声贴着耳膜传导过来。

    【跪到床上,双腿分开。】

    确实是罗宾的声音,冰冷的,淡然的,来自dom的命令。

    塞斯克脸孔和手脚同时发烫。

    隔了十几秒,又是第二道指令。

    【屁股翘高。】

    伴随着“嗖啪”的破风声,塞斯克全身一抖,仅凭听力,他分辨不出罗宾挥的是鞭子,还是藤条或皮带,但他就像被实实在在抽中了屁股一样,“疼痛”得瑟缩起身体。

    【腰塌下去,手该放哪儿?把屁股分开。】

    塞斯克飞速拔下耳机,他逃离了罗宾的声音,却忘记按下终止键,亮着的手机屏幕上一条白色的直线笔直稳定地向前游进。

    塞斯克在阵阵如惊雷的心跳声中出了一身汗,泰拉在这时翻了个身,把胳膊搭在了塞斯克身上。

    塞斯克应激地咬住牙,险些把手机丢了出去。

    关于录音,塞斯克是有心理准备的,之前远程调教,罗宾给他发过类似的任务。但他在真的播放之前还是忍不住会想,他们已经不是主奴关系,而且正在进行睡眠疏导,他并非单身,罗宾应当不至于那么出格。

    事实证明,他完全低估了罗宾几近于不要脸的偏执程度。

    在天亮之前的几小时里,塞斯克逐渐明白过来,罗宾大概根本没对他进行正常的心理干预。虽然他不懂心理学,也没接受过纯粹的心理辅导,无从对比两者的差异,但罗宾指定信息沟通的范围和内容,本质还是在制定规则、实施掌控。

    很多dom对sub都有类似的要求,早起问好,睡前问安,目的在于给sub建立习惯,强化依赖。

    可怕的是,塞斯克之前竟然完全没意识到这点。

    他憋闷地捶床,干瞪着眼望向天花板,塞斯克在清晨迷糊地睡了过去,连泰拉什么时候起床离开了都不知道。

    塞斯克睡到接近中午,手机里躺着来自泰拉的信息。

    【亲爱的,临时接了个秀活儿,我要去一趟曼市,大概三天后回,看你睡得很香,就没叫醒你。我会想你的!】

    塞斯克用胳膊盖住眼睛,感受冬天的阳光透过玻璃暖洋洋地铺在身上,他慢慢移开手臂,慢慢回复泰拉——【好的,别太辛苦,按时吃饭和休息。】

    泰拉忙起来是顾不上搭理他的,这点塞斯克已经习以为常。

    泰拉出差的第二天,切尔西在主场险胜升班马,塞斯克首发踢满全场。队里的核心球员大多听说了主教练即将下课的风声,罗宾答应管理层陪伴球队度过艰难的12月。

    赛后采访,塞斯克被犀利地追问是否真的带头与穆里尼奥不和,他回应得不卑不亢又滴水不漏。

    回到家等待他的只有一栋漆黑的空房子,塞斯克没开灯,在沙发上直接睡着了。

    半夜被冻醒,塞斯克爬上二楼,钻进被子里,突然心酸委屈到难以忍受。很难形容的心情,像原本开在正轨的列车突然偏离,不幸他正是车上的一员乘客,既无法控制方向,还要承担脱轨带来的严重后果。

    他做错什么了?塞斯克只想认真地踢球,痛快地赢球。

    塞斯克此时想拉人喝上一杯,如果泰拉在家,这个时间一定熟睡着,如果是罗宾在呢……塞斯克不可自控地怀念与罗宾亲密无间的那几个月。

    如果是罗宾在这里……

    塞斯克猛烈地摇头,仍然不能排遣寂寞黑夜滋生出的思念和渴求。

    他掀开被子,将手机放在耳边,按下播放键,塞斯克没有戴耳机,罗宾的声音在整间卧室里回荡,仿佛他人就站在这里。

    他遵照罗宾的指令跪趴在床上。

    塞斯克分开腿,肩膀和脑袋抵住柔软的床铺,双手移到身后,扒开臀缝。冰冷的空气接触到久未被使用的洞口,塞斯克打了个寒战。

    他似乎被一分为二,另一部分的自己飘在空中冷眼斜睨着床上这片yin荡污秽的灵魂。

    【乖孩子,先伸一根手指进去。】

    塞斯克哆嗦着照做,手指干涩,他进入得艰难,但已经习惯于用后xue承欢的身体竟然顺利地吃下了整根手指。

    【找到你的前列腺,它的位置很浅。】

    【摸到了吗。】

    摸到了。塞斯克大腿颤抖,缓慢地呼吸,指腹接触到一块粗糙的,不规则的区域。

    【用力按下去,再轻轻地揉它。】

    塞斯克手腕使劲,用手指jianyin自己,技巧却不好掌握,按得太重,他整片腰腹都震颤着绷紧,揉得又太轻,始终差一点刺激。

    【笨兔子,这么简单的小事都做不好。】

    啪!啪!啪!

    连续三声鞭打,塞斯克周身烧起来般火热,他急切地想要完成dom的命令,手指毫无章法地在xue里抽送,快感爆炸式地袭击了他。

    重重一记鞭声后,是罗宾严厉的喝止。

    【不许乱动!】

    塞斯克止住摇晃腰臀的动作,恢复了跪姿。

    【手指撤出去。】

    【自己扒开该挨罚的地方。】

    额上的汗水渗进床单,塞斯克面红耳赤地用手指大力地分开了洞口。

    【小兔子退步了,抽saoxue眼十下,自己报数。】

    啪!

    塞斯克浑身发抖,他想象着罗宾站在身后,将他丑陋sao浪的模样看得一清二楚,dom挥下短鞭,毫不留情地责打自己。

    呜……

    【打到第几下,你才知道要报数?】

    嗖啪!

    极重的破风声炸响,塞斯克瑟缩着发抖,掰开臀缝的手指用力到发白,他紧紧闭着眼睛,眼球颤得厉害,睫毛湿润到粘连。

    “1……”塞斯克羞耻地张口报数,快感如电流在身体里通过。

    报到第五下时,罗宾突然改了语气,声音里有温柔的笑意。

    【小兔子很乖,奖励你蹭床单。】

    【在我打完之前,射出来,塞斯克。】

    啪!

    “6……呜……”

    塞斯克抬起屁股,双手仍然听话地扣住臀瓣,大力向外分开,仿佛他可怜的xue口真的在承受一记又一记鞭打。他在床单上磨蹭自己湿得流水的yinjing,不自觉地回忆起罗宾曾经教过他的动作,塞斯克吐出一点舌尖,像发情的动物前后摆腰,硬挺的性器抵蹭着床单,留下一道道湿痕。

    啪!

    “10……主……主人……”

    塞斯克流着眼泪呼唤并不在这里的罗宾,他声音脆弱,身体疲累,依靠着本能服从。

    【主人的小兔,做得很好。】

    【用手摸一下自己。】

    【湿吗。】

    【我的小兔子发情了。】

    【射吧,宝贝。】

    塞斯克突然呜咽出声,大口喘息着松开手,他大脑出现了一阵短暂的空白,等回过神来时,整个人已经歪倒在被弄脏的床单上,左手还握着半软的yinjing,残余快感在体内流窜。

    塞斯克用手背遮住眼睛,泪腺像坏掉的水龙头流个不停。

    从没有哪一刻,他如此清晰地感知到堕落的发生。

    从没有哪一刻,他像现在这样讨厌自己。

    五天后,切尔西将在主场迎战波尔图。赛前,塞斯克与卡西通了电话,他们没有聊即将到来的大战,塞斯克努力调动情绪,让自己显得一切正常,他对卡西道:“赛后有假吗,能不能多留一天,伊克尔。”

    卡西答应了。

    虽然联赛排在14名,争夺冠军已经无望,切尔西在欧冠小组赛中的表现仍然可圈可点,只要拿下最后一个主场,就能以小组第一晋级16强。

    相应的,这同样是一场输不起的比赛。如果不能至少得到1分,切尔西将出线无望。

    塞斯克没有进入首发名单,坐在替补席,等待上场机会。

    他专注地看比赛,直到下半场,他才发现,罗宾也坐在替补席,与自己隔着五、六个人的距离。

    罗宾穿着俱乐部统一的冲锋衣,看上去像个助教,他安静地坐在场边,始终面无表情,只在切尔西进球时与周围的人微笑击掌。

    塞斯克看得出来,他的情绪是冷漠的,不似其他球员或工作人员为场上的情形而牵动心绪。

    塞斯克冷冷地想,当然了,他是十多年的阿森纳球迷,又怎么会真的希望切尔西赢。

    终场哨响,切尔西两度攻破卡西的球门,全取三分,确保晋级,塞斯克没能上场,他与队友击掌、拥抱,笑得真心实意。

    每赢一次都在增进整支球队的信心,何况是这样的关键之战。

    阿扎尔下场,径直朝罗宾走去,他伸手去拉罗宾外套的拉链,“快给我看看,是不是穿了我的球衣。”

    罗宾飞速抓住他一只手腕,但来不及了,拉链被扯下来,露出了藏在外套里的,切尔西深蓝色主场球衣。

    阿扎尔捶了他胸口一下,嘻嘻哈哈道:“好兄弟,够意思。”

    “我就说只要你穿我球衣,我就一定进球。”

    罗宾好像很高兴,笑得露出牙,嘴唇开合几下,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塞斯克看清他的笑容,一瞬间就像掉进了冰窟里,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冷,浑身都被冻僵了似的动弹不了。

    球员们走到场边,向球迷致意谢场,塞斯克一个人转身默默走进通道,他走得很慢很慢,好像真的被冻坏了腿,每走一步都牵动着关节和肌rou的疼痛。

    他能想象媒体和球迷会如何评价。

    他们会说,切尔西没有塞斯克,进攻变得更流畅,突然就会进球了。

    他们会说,果然吧,如果塞斯克没有带头反对穆帅,又为什么会被按在替补席呢。

    他们会说,没有你我们更好,团队和更衣室的毒瘤。

    他也许会失去来自斯坦福桥的爱。

    但这些都无法真的打倒他。

    流言蜚语不如罗宾刚才露出的笑容更加让他痛苦。

    塞斯克越走越快,通道狭长而空荡,他像掉进另一个时空,外面的喧嚣和快乐都与他无关,只有他被隔绝在这个孤独的异世界。

    突然,他听到身后传来沉闷急促的脚步声。

    塞斯克回身,正撞进罗宾平静无波的眼睛。

    塞斯克盯着他看了几秒钟。

    罗宾外套的拉链重新被高高地拉到颈部,藏住了里面的球衣。

    两人之间隔了一米的距离,倒影投在墙上,深深浅浅的交叠。

    罗宾向前一步,眼神复杂地叫了他一声:“塞斯克……”

    他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劈下来,塞斯克冰冻的身体和心脏被这短短一声劈得四分五裂。

    塞斯克捏紧拳头,松开,又捏紧。

    远处陆陆续续有人走进通道,塞斯克双眼失焦,眼前模糊一片。

    他呼出一口气,又大幅度地向里吸气,胸口起伏间,塞斯克望向罗宾,他凶狠地低声怒吼:“滚开!”

    同时,一串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