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是求来的雨,我是治水的人/女主剧情(我尽力了不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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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回到今时今日。 李雩闭着眼埋头在储鸿怀里,刚才给她累坏了,储鸿摸着她头发,只觉得更香了,可如今两个人坐卧一处,洗发水都是同一种,为什么还是感觉香呢? 人有好恶,有些人对你的脾胃,你闻她就香得不得了。 李雩好半天才缓过来,只觉得小肚子还不大舒服,央求他:“弄得太狠了,储鸿,我怕以后生病。” 储鸿亲亲她的脸:“女人只有没够的,你还不想要了?” 以后,她也想着以后。 李雩摇摇头:“我身体素质有限,天天被cao,拿小玩具还行,你这个,我得早死。” 储鸿笑:“我遇见你才这样,以前一个月也不见得做一回。” 李雩抱着他腰身,皮肤滑溜得不得了:“那时间是太长了。” 储鸿向下摸去,把伸缩jiba“啵”地一声拿出来:“下次再玩吧,你好好休息。” 两个人脸对着脸抢一个枕头,储鸿心软地一塌糊涂:“和我在一起吧,宝贝,别离开我,好吗?” 李雩迟疑了一瞬:“你怎么和父母交代?怎么和储绫交代?你……你离婚才多久?” 储鸿的脸木木的,好像被人打了一拳。 为什么总有这些…… 储绫今天下车时跟他说:“爸爸,我不想在奶奶家。” 女儿眼泪汪汪:“爸爸,我能回自己的家吗?没有mama也行,只有爸爸也行,我自己一个人也行,我想回自己的家。” 他痛苦地想,要是这些事都没有就好了。 梦中如此,现实也如此…… 周一,李雩醒来时储鸿已经上班去了。 李雩换上衬衫与长裤,站在窗边看外面蓝天白云。 今天她要去见一个人。 一个许久未见的人。 出租车从市中心驶离,一路步入荒凉,两侧的田地被风吹得低头,李雩打开车窗,深深呼吸着土地与雨水的味道。 “姑娘,去看亲人啊?” 风吹得李雩眯着眼睛:“去看我以前的恋人。”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看她:“呦你才多大呀,走前面的多大?” “二十出头。”23岁。 出租车司机静了片刻,说:“姑娘,咱得向前看,晓得不,人家是去天上享福了。” 李雩看着前面越来越清晰的“市殡仪馆”和数不清的高筒炉子:“我看了,可前面也没比后面强多少。” 她到骨灰寄存处下车,拨通一个电话:“陈姨,我是李雩,我这边已经到了。” 令大禹的父母尚且不算老人,一个是跑长途的大车司机,一个是家庭主妇,当初拼死拼活给孩子供了出去,没想到一场急病,令大禹从下诊断书到去世还不到三个月。 除去祭祀之外,要谈令大禹生前一套房子的交易。 陈姨不愿意卖。 令叔拉走陈姨,“不卖给她卖给谁?现在房市下行,有人愿意买就不错了,咱俩老了老了,没孩子还不攒点钱,咱俩又没有退休金,你爱卖不卖,反正我要卖!” 陈姨哆嗦着嘴唇:“你这是坑她啊……她住进去这辈子都忘不了我儿了。” 人活着是需要一点盼头的,这房子就是李雩的盼头,房子里的家具和装修都是两个人当初一起选的。 李雩并不打算住进去。 但那是一个愿望,一个曾经美好,丰饶的愿望,最终因同伴的夭亡而失去的愿望。 哪怕是一个空房子,装的也是她的愿望啊。 令叔最后说:“就是继承之后不满五年,还得交20%的税,这钱咱们各付一半,行不行?” 李雩咬了咬牙:“行。”再不买她怕自己要离开Z市了。 她回到老破小里的家,把贴在门上的水电催缴单子一张张揭下来付款,抄好燃气表,把之前攒起来的快递盒子拿出来,把自己的行李收起来。 储鸿说得对,这些衣服看起来都不怎么样。 一开始那两年李雩连打扮的心思都没有,还是袁思汶的出现让她好些。 zuoai,疯狂zuoai,使她快乐,使她忘记。 可是每一次当她快要忘记时,心中那种苦涩的愧疚,罪恶,都会从深渊翻腾出来淹没她。 为什么是我一个人活着? 为什么别人都有父母,爱人,而我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 她打开手机,小鹿的信息蹦出来。 小鹿:你们见面怎么样? 李雩:还不错。 小鹿:……你这话音不像啊。 李雩:你可没说是个大帅哥。 小鹿:哈哈,你看他自己也没把自己当帅哥使啊。 李雩:我们有个同事还问,他有没有女朋友呢。 小鹿:以前有,也是瑞典人,分手了,分手一两年了。 这样,大概不算黄热病。 凭心而论,艾利亚斯如果真的对自己有意思,那去他们公司就不再是一个好的选择,李雩想要重新开始,最好谁都不认识她,谁都不了解她。 但如今她已经27岁,改行找工作本来就麻烦,就业环境又这么严峻。 李雩:我这边一时半会儿还不能结束,7月吧我给你准信。 李雩打包好行李,因为房子本来要到8月到期,索性不着急退房,她匆匆忙忙到了补课班。 草草吃过饭,下午还有班课,李雩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梦中她又回到了重症监护室。 已经瘦骨嶙峋的大禹睁眼看着她,摸着她的手:“又熬了一晚上?” 她睡眼朦胧地撑起:“给你换个尿袋?” 他摇头,那是他生命的最后两天。 “……其实我很高兴是我要死,而不是你。”他胸腔鼓动,艰难地轻笑,“如果是你死了,我一定会非常难过,说不定随你而去。而你,你也会哭,会难过,但你会放下向前走。” “总有一天,你的太阳会再次升起,李雩。”